雲子猗也沒想到,有些事一旦開了頭,就止不住。
「師尊是不是坐車坐得累了?」郁迢見雲子猗臉色不大好,問道。
「還好。」雲子猗搖搖頭,「有點暈而已。」
他這些日身子已經好了許多,不然郁迢也不會同意他出來尋余摛錦和應峙。
「師尊這麼說,那看來雙修之法還是很有用的。」郁迢說著話,人就又黏在了雲子猗身上,「不如……」
「你想幹什麼?這是在車上。」雲子猗如何還聽不出他的意圖,立馬就要推開他。
「那又如何。」郁迢一看便知是早有打算,接話接得飛快,「我為師尊特意準備的馬車,穩當得很,絕沒有倒塌的風險。」
眼看著雲子猗的臉色越來越紅,郁迢還又在他耳畔添了句:「而且隔音很好,就算師尊不小心叫出聲來,也不會有人聽到的。」
雲子猗這下算是知道郁迢為何放棄快得多的飛行法器,非要拉他一起來坐這馬車了,分明一開始就是打著這樣的主意。
「在外面呢,別鬧。」雲子猗立馬制止他,在馬車上做這種事……便是再活幾千年,他都有些無法接受。
「那師尊的意思是……」郁迢的指尖在雲子猗腰間摩挲著,語氣曖昧,「回去就可以了?」
「不可以。」雲子猗一口回絕。
「當真?」郁迢的唇已經幾乎要貼到雲子猗唇角,「可路途遙遠,我怕師尊路上撐不住……」
「我沒事。」雲子猗忙道,「你別總想這些有的沒的。」
「還得兩日呢,師尊的身子骨受得了嗎?」郁迢牽著雲子猗的衣袖,依舊是一貫的撒嬌姿態,「上次這雙修之法才練了一層,不得半途而廢,這可是師尊從前教徒兒的。」
雲子猗在馬車上本就有些暈暈乎乎的,被他鬧了半日,終究是心軟點了頭。
這輛馬車確實如郁迢所言,穩當得很,任他如何折騰都沒有怎麼搖晃,而馬車中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也半分沒有傳出去。
唯一一點「露餡」的,是在雲子猗實在受不住時,不慎推開了車窗,那隻瑩白如玉的手就攀上了窗框,露出一點泛著粉意的指尖。
卻又很快被人攥住了手,帶回車中。
車窗很快被關上,而那一點外泄的春光,也很快消失不見。
被他這樣折騰了一路,雲子猗的身子雖然因為雙修之法好了許多,人卻總是十分疲倦,到達目的地時,雲子猗都還昏睡著。
郁迢先從馬車上下來,見到余摛錦和應峙時,兩人都是一身狼藉,余摛錦的臉色尤其差勁,顯然是中了魔界瘴霧的毒。
應峙作為龍,狀況倒比郁迢好些,他算得上是百毒不侵,故而倒沒什麼中毒的跡象,卻也受了些傷。
全盛時期的龍實力甚至不比修為未被封印時的雲子猗差多少,可應峙本就是剛出世的龍,又損耗龍息這麼多年,自然比不得全盛時期,又是在極不熟悉的魔界,自然處處受限。
「師尊呢?」余摛錦見到郁迢的瞬間,便忙上前開口問道。
畢竟被郁迢派出來尋他們的人也不知內情,因而余摛錦一直惴惴不安著,如若郁迢是要將他抓回去,用他來要挾師尊做些什麼,那他簡直還不如死在魔界的瘴霧之中。
只是師尊與他心脈相連,也不知若他死了,會對師尊造成怎樣的影響,就連在魔界闖蕩時,余摛錦也一度因此束手束腳,生怕不小心弄傷了自己,又連累師尊。
「小聲些,師尊在車裡休息呢。」郁迢忙示意他噤聲,「想什麼呢,我還能傷了師尊不成?」
他這語氣倒像是二十八年前,兩人還在棲雲峰上吵架拌嘴的時候,讓余摛錦不禁有些詫異。
若在他看來,經過了這麼些年,又經歷了這麼多事,郁迢就是變成什麼模樣都不足為奇,唯獨沒想到對方竟然是這般反應。
「你……」余摛錦怔忡一瞬,目光在郁迢身上打量了片刻,幾乎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認錯了人。
「師尊待我一如既往,我自然也該如從前一般,不然豈非要讓師尊失望。」郁迢剛剛饜足,正是心情好的時候,見余摛錦這般模樣,就猜到他在想些什麼,還有耐心為他解釋一句。
「你說什麼?」余摛錦不解其意,蹙眉道,「你和師尊……」
「師尊答應同我雙修了,兩次。」郁迢正擔心他不發問,自己該怎麼炫耀,余摛錦的話才起了個頭,便立馬接道。
「雙修?」余摛錦驚得險些沒收住聲音,連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你怎麼敢,那可是師尊,師尊他……」
「那可是我好不容易尋到的雙修功法,對師尊的身體大有裨益的,何況師尊也同意了,哪輪得到你置喙。」郁迢白他一眼,非但沒有愧疚反省之意,反倒越發嘚瑟了。
「那師尊如今好些了嗎?」比起那些旖旎心思,雲子猗的身體狀況在余摛錦心中自然還是第一位,聽他這麼說,心中的反感牴觸也少了幾分,忙問道。
「這……」他這話便問到了郁迢的痛點,雲子猗的身體狀況實在是讓他日夜憂心,無論多少大夫來看過,又用了多少天材地寶和名貴藥材,都是無濟於事。
「師尊怎麼了?你快說啊。」余摛錦見他這樣吞吞吐吐,心下越發不安,催促道。
畢竟他這些日在魔界也不是完全安然無恙,自然擔心自己會不會又連累了雲子猗。
「師尊身上似乎有許多舊傷,加之寒毒影響,以至身子十分虛弱,我想了許多法子,都無法為師尊治好那些舊傷。」郁迢深深嘆了口氣,又問道,「師尊一直瞞著我,你可知道那些舊傷的來由?」
「師尊不願告訴你,想來是怕你自責。」余摛錦自然知道那些舊傷的來由,甚至能瞬間猜到雲子猗隱瞞郁迢的原因。
但他不怕郁迢自責,甚至巴不得讓對方趕緊好好反省一下。
「師尊受傷是因為他用了秘法,與你我心脈相連。」余摛錦直直盯著郁迢,言語間毫不避諱,便將這真相昭示出來。
「但凡你我之中誰受了傷,師尊都會替我們分擔一半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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