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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李慕言身上的傷,感受到李慕言氣息越來越微弱,鳳染第一次覺得心疼,該死的魔女竟敢如此傷害小言。鳳染偷偷給李慕言餵了一顆靈丹,至少命是保住了。
「好一對有情人!」魔女痴痴的笑著。「我平生最討厭有情人!」
煞氣向鳳染襲來,韓巍趕緊擋在鳳染和李慕言的前面替他們抵擋煞氣,韓巍嘴角溢出鮮血。「清秋,快帶慕言走!」
「你們誰也走不了!」韓巍抵擋不住魔女的煞氣,再次被震飛。「我這就送你們去地獄團聚。」
「地獄?你見過地獄嗎?」鳳染喃喃的說道。「要不你先去瞧一瞧!」
「殿下,不要!」命書勸說道。「你貿然出手可能會讓天道崩壞,戰神歷劫失敗。」
「閉嘴!如果今日小言死去,一樣會歷劫失敗,至於天道,我管它作甚!」以鳳染為中心出現了神力的旋渦,瞬間淨化了周圍魔女釋放出來的煞氣。鳳染的額間出現了紅色鳳尾,周身靈力爆棚,完全看不出以前普通人的樣子。「等我!」鳳染輕輕的對李慕言說道。
「你是誰?」魔女這才正眼看著鳳染,這個女人明明是一個普通人,為什麼突然會有這麼強的靈力。
「你不配知道我是誰!」鳳染微微張開雙臂,讓神力在自己的全身遊走,然後飛到半空中。「你只需要知道今日是你的死期便可。」
「大言不慚!」魔女才不相信自己會打不過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魔女劃出煞氣直接向鳳染襲去,鳳染輕輕一抬手便輕鬆化解。「太弱了!」
鳳染瞬間來到魔女的面前,一掌將魔女打飛,然後瞬移到魔女身邊又是一掌,眾人只看到空中一黑一紅的殘影,顯然是鳳染暴打魔女的場面。就在鳳染準備再給魔女最後一擊送她歸西之時,一聲雷響,然後一道金色的閃電突然從天空劈下,天空裂開,狂風怒號,呼呼作響,接著是一道兩道三道天雷向鳳染襲來。
「是雷劫!」這時候為什麼會有雷劫,修仙之人都知道,雷劫是每個修仙之人必渡之劫,修為達到一定境界就會停滯不前,只有渡雷劫才能讓修為更進一層,但又有多少人死於雷劫之下,所以修仙之人對雷劫是又愛又怕,可是這麼猛的雷劫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大家都很好奇,雷劫為什麼要劈鳳染而不是魔女,因為天雷除了劈渡劫之人還喜歡劈邪魔歪道。
鳳染避開天雷,心裡的怒氣累積到了極點,她盯著裂開的天空說道:「天道,不會做天枉做天,你不讓我滅了這魔女我偏要滅了她,你要是再劈信不信我取下玲瓏鐲拿魄心滅了你!」鳳染釋放神力準備讓這個狗天道見識見識自己的厲害。
眾人脖子一涼,慕言媳婦好兇啊,連天都敢罵!這真的是他們見過的那個溫柔又柔弱的林清秋嗎?
別說,天道被鳳染一頓罵加威脅真的啞了,沒有再劈天雷,天空也亮了起來。「慢著,別走,回來!既然你不讓我滅了這魔女,那你就自己把她劈了吧!」
天靜了一會兒,像是在思考一般,然後一道天雷劈裂天空,直直劈向魔女,魔女想要逃卻發現自己完全沒有力氣逃走,在眾人的目光中化為灰燼魂飛魄散。
眾人大驚,「還有這操作!」老天爺也是欺軟怕硬的主啊!魔女就這樣被天雷劈到魂飛魄散了?萬影魔尊的人見魔女被天道所殺,都害怕極了,哪裡還有心戀戰,能跑的都跑了,不能跑的都被抓住,歸雲這場浩劫算是避免了,可謂是神一樣的開端,神一樣的結尾。
「咳!」鳳染吐了一口血!
「林姑娘!」眾人發現鳳染吐了一口血,趕緊都圍了過來,鳳染可是救了他們命的大恩人。
「我沒事!」鳳染覺得有些丟人,自己剛剛還狂炫吊炸天,現在卻吐血。鳳染打了一個響指,眾人瞬間定格,她強忍著不適給眾人施了一個修正術,替換了所有人的記憶。他們的記憶變成李慕言受傷昏倒,鳳染跑到李慕言的身邊,就在魔女準備大開殺戒的時候,一道天雷劈了下來,魔女的神魂被天雷劈得魂飛魄散,眾人得救。果然是多行不義必自斃,連老天都看不下去。
「殿下,林清秋的身體承受不住你的神力,已經要崩潰了。」見鳳染又吐了一口血,命書提醒道。
「還有多長時間?」鳳染也能感受到自己撐不了多少時間了。
「最多不超過半個月。」命書也不太確定,但林清秋的身體已傷及肺腑。
「半個月?」半個月的時間自己怕是什麼也做不了。
「殿下,你太衝動了!」命書忍不住抱怨,這下好了小命快沒了,還怎麼幫戰神渡劫。
「我要是不出手,小言還能有命在,這歸雲怕是要淪為煉獄,小言也渡不了劫。」鳳染當然知道自己不能出手,可當時已經迫在眉睫,容不得鳳染考慮太多。
「殿下,那現在怎麼辦?你最多還有半月時間,以前制定的留在戰神身邊的策略肯定是行不通了。可前途漫漫要是不守在戰神身邊,一旦出現像今日這樣的變故,戰神怕是也渡不了劫。」命書覺得自己真的是操碎了心。
「我覺得我還可以在搶救一下,爭取再多活一些時日。」鳳染開始翻找丹藥。
「殿下,沒有用的,林清秋的身子只是普通人身子,承受不住仙丹。」命書已經不止一次告訴鳳染。
「我再想想,會有辦法的!」鳳染告訴自己,就算自己最後真的撐不住也一定要讓小言好好活著,沒有一絲遺憾的離開這個世界。
李慕言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三天。「小言,你醒了!」鳳染一直守在李慕言的身邊,雖然給李慕言吃了靈丹,鳳染還是不放心,畢竟他受了那麼重的傷。
「秋兒,你沒事吧!」李慕言掙扎著想要起來。
「我沒事,我能有什麼事!有事的是你,都昏迷三天了,我好怕你會這樣一直睡下去。」鳳染趕緊將李慕言輕輕的按回床上。
李慕言看著鳳染沒有說話。「怎麼了?」鳳染怎麼覺得自己被李慕言看得有些心虛,自己沒做什麼虧心事啊!
「你好好休息,我去將你把藥端上來。」鳳染找了一個理由離開。
「狗蛋,小言有些奇怪,我總覺得他發現了什麼。」在李慕言的面前鳳染有一種無處遁形的感覺。
「殿下不是施了修正術,戰神肯定不記得了,而且當時戰神還是昏迷狀態,就算沒有修正術,戰神也什麼都不知道。」命書說道。
「也是!」鳳染這才放心,自己的馬甲可要捂好。
李慕言醒過來之後傷勢恢復得很快,不到五天身體就好了一大半,而鳳染卻覺得身子越來越不好,偷偷吐了好幾次血。
「完了,完了現在該怎麼辦?」鳳染有一種身體馬上就要到極限的感覺。
「殿下,實在沒有辦法,你也不能死在戰神的面前,我怕他受不了。」命書建議。
「那趁現在還能動,我趕緊離開!」鳳染都不知道自己明天還能不能下床。
「咳!」鳳染一激動,又咳了一口血。然後覺得自己再也支撐不住,陷入了黑暗。
鳳染醒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守著自己李慕言,李慕言也第一時間發現鳳染醒了過來。「秋兒,你醒了?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沒事,就是這幾天有些累,你傷還沒有好應該多休息。」鳳染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怕李慕言一直守著自己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秋兒,我都記得!」李慕言想起李仙姑跟自己說的話。鳳染突然暈倒嚇壞了李慕言,他請李仙姑給鳳染仔細檢查了身體,卻發現鳳染的身子五臟俱損,已無藥可醫。在禁地發生的事情李慕言都記得,當時他暈倒在地無法動彈,意識卻還有一絲清醒,他記得是鳳染救了大家,魔女被天雷劈中以後他才徹底失去意識,醒來後發現大家的記憶和自己有所不同,只要鳳染好好的,事實的真相如何他並不在意。「是因為你出手對付魔女才導致身體變成這樣嗎?」李慕言一下子都猜到了。
「不是的小言!」鳳染想要解釋,可卻發現自己無從解釋。
「不要騙我好嗎?一個普通人要擁有那種力量一定得付出相當大的代價,代價就是你的生命嗎?」李慕言不想知道鳳染為什麼會突然擁有那種力量,都是因為自己,要是當初沒有帶她來歸雲,她一定會活得好好的。
「很划得來啊!小言,用我一個人的命換你的命換整個歸雲的命,換整個天下的命。」鳳染見李慕言已經猜到便不再隱瞞。
「划不來!你不在了,這個天下跟我有什麼關係!你不在了,我活著又有什麼意思!」這是李慕言現在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可我想你活著,就像當初你不惜逆轉時空也要救我一樣!」鳳染沒有一刻後悔自己做的決定,雖然她只是離開這個小世界不是真正的死去,但這幾天身體的疼痛和不適確是真實,鳳染是一個怕疼的神,但這一次她卻覺得自己能夠忍受。
「一定還有辦法,一定還有辦法!」逆轉時空的殘陣已經消失,但一定還有其他的陣法能夠回到過去。
「小言!」鳳染握住李慕言的手。「我想回臨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林家人最後一面。
「好!」李慕言捨不得拒絕鳳染任何請求。
「師父,一定有什麼辦法可以救秋兒的對不對!」李慕言不想放棄。
「哎!」韓巍搖頭,他已經聽李仙姑說明了鳳染的情況,無藥可醫。「慕言,生死有命,莫要強求!」
「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因為我,秋兒一定能夠長命百歲。」李慕言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
「胡說,清秋舊疾復發怎麼可能是因為你,本就是她娘胎裡帶來的病,你已經想盡辦法救她,只可惜天不從人願罷了!」韓巍怕李慕言想不開趕緊說道。
李慕言知道韓巍沒有記憶,大家都以為這一次鳳染是因為舊疾復發藥石無靈。「師父!我明日便陪秋兒回臨江。」李慕言向韓巍告別。
「回去也好,也許還能見家人最後一面。」韓巍覺得有些惋惜,鳳染是一個好姑娘,一旦她不在了,自己這個傻徒弟怕是會心如死灰吧。
鳳染的身子越來越虛弱,可是她還沒有想好怎麼讓李慕言順利渡劫,看來真的要想辦法再來這個小世界。
很快鳳染就不用了糾結了,因為李慕言做了一件事情,他使用了歸雲派禁術命運同心咒,將自己的命運和鳳染的命運綁在了一起,將自己的生命分了一半給鳳染,從此他斷了修仙之路。
「小言,你瘋了嗎?這樣你便不能再修行!」看著徹底變成普通人的李慕言,鳳染覺得心疼,他本該意氣風發一生啊!
「修煉,成仙從來都不是我想要的。」李慕言看著鳳染溫柔的說道。當初為了治好鳳染的頑疾,李慕言看了許多醫書和術法,這本禁術也是他無意之間發現的,沒想到真的會有使用的那一天,可是他無怨無悔。
「殿下這樣也好!生老病死,只要戰神無怨無悔便能渡劫。」命書說道。
「那你想要什麼?」鳳染問道。
「一屋兩人三餐四季和你!」
「好!」如你所願。
李慕言和鳳染回到了臨江,從此不再離開,林家人當然開心得不得了,韓巍知道李慕言使用了禁術很生氣,可他也知道也許這是最好的結果,總比自己的傻徒兒跟著殉情要好,至少還能再多活幾十。後來韓巍經常往臨江跑,發現林清荳有修煉的潛力,求了許久才將林清荳收為自己第二個弟子,他經常感嘆別人都是求著拜師,他是求著別人拜他為師。
這一世因為將壽命分給了鳳染,李慕言只活到了五十多歲,可歲月並沒有在他跟鳳染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彌留之際。「秋兒,我要走了!」
「我隨後就到!」鳳染也感受到生命即將走到盡頭。
「秋兒,我們還會再見嗎?」他捨不得鳳染。
「會的!我們會再見!」鳳染肯定的回答。
「那...我們下輩子再見,不要讓我等...太久!」說完這話李慕言的手慢慢垂下,沒了呼吸。
等林清荳和韓巍到的時候,發現鳳染和李慕言靜靜的躺在躺椅上,像睡著了一般!
「殿下,你喜歡戰神嗎?」青鸞問鳳染。
「喜歡?」喜歡嗎?鳳染不知道,想到李慕言鳳染的心有一絲絲心疼,經過這個世界,鳳染可能有那麼一絲喜歡李慕言。未來她會不會更加喜歡喃?
「下個世界吧!」別讓灸歌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