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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換成是其他的問題,對紫荊商會的大總管來說,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把所有消息都放到萊莎小姐的面前,任由對方隨意挑選。
不過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位不愧是之前在白塔地位特殊,而且能夠獲得沃懷倫那個喜怒無常的傢伙獨特寵愛的學生──
瞧瞧人家,明明手裡有特權,沒有想著給自己爭取什麼造勢或是其他好處,而是這麼單純直接的要種子。
這種事情明明是舉手之勞,根本算不上人情的。
倒是第二條,這個涉及到兩個層面,甚至這兩個問題都頗有深意,讓人一時之間不知道對方想聽的究竟是什麼……或者說,身後還有什麼自己並不知道的龐大力量。
否則,這麼關鍵的事情,對方是怎麼曉得的?
「咳......您也知道,我們紫荊商會手裡的消息很多。」大總管雖然有意要給萊莎放水,但畢竟生意歸生意,他們放水也需要有一個分寸,「所以,能不能麻煩您具體點出想知道的關鍵字呢?」
要不然把老底全都吐出來......只要對方想的話,甚至連自家人到底是靠誰提供的渠道,恐怕都能夠全部挖出來的。
「哈,我可沒有那個意思。」樓寧面對有些尷尬又有些戒備的大總管,手指點著桌面,懶洋洋地說,「我問的,是騎士之劍的下落,還有那兩位失蹤的騎士,是不是出了什麼騎士團無法掌控的事情,所以連幫我作證都來不了?」
以騎士團的脾氣,當下那麼複雜又危險的情況下,他們不說落井下石,但好歹出面澄清一些事情──諸如當時萊莎的救援,這些都應該是可以說,並且幫她挽回輿論的傾向的。
可是偏偏到萊莎死了,騎士團的人都沒有出面。
要知道,在荊棘王國中,騎士團雖然直屬於老國王,但他們日常並不需要緊跟著國王,反而是下放到各個城鎮,做日常的駐#軍,並且為民服務。
所以騎士團的名聲相當好,而如果受到他們厭棄的人,大家一般也會默認,這肯定是因為對方有那裡做得不對、或是人品有問題。
從而影響到最終的審判結果。
「你!您......」大總管如何能想到,這麼關鍵的事情,居然會被對方以一種相當隨意的口吻給問出,「您是怎麼知道的?」
那兩名騎士團的學徒,大家並不是不願意幫忙,而是因為騎士團內部最近風雨飄搖,騎士之劍下落不明,許多參與雙塔歷練的學徒身體也出現不明的詛咒,人不人鬼不鬼的,難以控制,這才會讓他們無心出面各種事情。
「因為昨天晚上有一隻小耗子溜進我的基地,讓我一下子有了這樣的靈感。」樓寧也不隱瞞對方,都已經坐在這裡,如果不坦承以待,那就完全失去交流的意思,「那兩位騎士的事情先放在一邊...」
反正萊莎的事情有沃懷倫出面擔保,現在她跟紫荊商會的人交易也沒有受到影響,那就不管了。
可是騎士之劍是個相當重要的存在,白塔已經失去了壓箱底的捲軸,如果連守護之劍也不見,那麼情況就會變得相當糟糕。
「獸潮是真的很嚴重。」樓寧這幾天已經接連地殺了好幾波的野獸,這些數量就跟蟲族一樣的多,甚至比起理智全無的傢伙,她也殺得有些煩躁。
但想來,一方面是因為有黑塔的布置在前,二來也是因為他們感覺不到往年壓制的力量,所以才會如此失控。
亡#靈骷髏們本來還很高興獵物特別多,怎麼吃都吃不完。可是等他們機械地每天都在砍殺野獸,讓附近的小河都變成了滾滾血河,收集獸血的容器都已經填滿,處理獸皮處理到絕望,獸骨堆塔,獸肉根本吃不完的時候,也會受不了。
「騎士之劍的丟失很重要。沒有他的話,我想今年白塔區域會相當不平靜,甚至有可能影響到荊棘王國的整體安定性。」樓寧並沒有要危言聳聽的意思,她說的一切都是實話,甚至還說得有些保守了。
往大的說,那就只有可能會直接造成整個荊棘王國的傾覆。
覆巢之下無完卵,如果紫荊商會還想要保存實力,都已經來到這個時候,恐怕也不能有所保留,而是要想辦法大家一起聯手,才有可能同舟共濟,把這次的危機給度過。
「您說的沒錯。」荊棘商會的大總管點點頭,不過有些事情他雖然被說服,卻也需要跟後面的大老闆協商一下,「但關係過大,有些消息我們才剛剛得到不久,所以需要請您稍等幾個小時。」
說這話的時候,大總管還有些不好意思──
人家都特意下山來一趟,就是為了要通知他們這個消息。
結果他們不但沒有好好招待對方,甚至還需要回頭開會討論要不要合作,確實不大好。
「你去打報告吧,我先去看看我的巫#藥。」樓寧點點頭,她知道組織越大、架構越嚴密,管理的效率越高,卻也越容易在碰上緊急狀況的時候,出現溝通無法很順利的情況。
「這個是沒有問題的。」大總管對樓寧現在是有求必應,於是打手勢讓人帶著樓寧去到檢驗的房間,自己則是匆匆告退。
「萊莎小姐。」早在樓寧跟大總管交涉的時候,另一個房間的人就已經專注在檢驗巫#藥的狀態。
但面對這樣的檢測結果,他們仍然難以置信。
「怎麼樣?可以賣嗎?」樓寧對自己鼓搗出來的東西心裡有數。但是如果沒有按照標準流程來一趟,總歸讓人不是太安心,「比起我以前在白塔做的效果如何?」
那些檢驗人員以前當然也經手過萊莎的巫#藥。
當初就已經震驚於小姑娘的天賦,但萬萬沒想到,不過大半年的功夫,這位的實力就已經進化到一個讓人望塵莫及的情況。
「這...這一批藥劑,比起您之前在白塔做的效果還要好出至少五成的效果。」這也是為什麼平常檢測花不了多少時間,他們卻一直磨磨蹭蹭沒有打報告的原因。
「按照往常的藥效,以及您剛剛提交出來的定價......」那人猛地吞了口口水,小聲地說,「我們強烈建議,您最起碼要摻兩倍的水,才能夠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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