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蘊站起身,拿出帝文楠離開時留下的那部手機。
打開手機看著手機中唯一的一個,沒有姓名的聯繫人。
她發了一條簡訊給對方,然後關上手機,取出手機卡,利落的將手機扔到了垃圾桶。
她知道手機里的唯一一個聯繫人,不是帝文楠本人,就是他的人。
至於扔掉手機,那是因為她暫時不可能再與對方聯繫了。
因為她要脫離那個部門,還要完成最後一個任務,這個任務在國外。
還有她要找回原主的記憶。
最近她總是夢到一些原主的記憶畫面。
那些畫面很慘烈,到處都是屍體與血色。
其中還有帝文楠的出現,那個場景好像原主與他是對立的。
所以在記憶沒有找回來之前,她不能再與對方接觸了。
蘇蘊離開了帝都,她不知道在她走進帝都的第一時間,就有人將她的行程告訴了帝文楠。
更是在她離開的時候,的帝文楠沒有過多久就來到了帝都。
帝文楠手裡緊緊地握著手機。
蘇蘊猜的沒有錯,在她手機里的那個號碼,就是帝文楠本人的。
所以帝文楠聽到手下的報告,那心情很是激動。
然而緊接著在看到對方給他發的信息,他的心緊接著沉了下去。
帝文楠身後還跟著陸浩軒,兩人坐著電梯直奔那個房間而去。
在打開房門的時候,帝文楠低頭第一時間發現了地上的東西。
他彎下身拿起,打開裡面的東西。
那是一份詳細介紹帝家安插在各個城市,身占主要位置的詳細介紹。
這就是他一直交給毒蠍的任務。
後來又讓蘇蘊去將這東西取來。
如今毒蠍已經聯繫上了,但是她的任務失敗,因為他根本就找不到這樣的一份文件。
而蘇蘊卻將這份文件交到了帝文楠手中。
那麼對方是真的拿到了手,甚至將兩人之間的交易當真。
帝文楠手中拿著這份文件,心中的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然而在看到手上的手機後,他眼神更加複雜了。
蘇蘊只給他發了兩句話。
交易已結束,活著繼續履行最後一個交易。
就這麼一句話,讓帝文楠的臉色難看到了極。
他想了很多,是不是因為對方被發現了,所以現在有什麼危險。
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帝文楠拿上手中的東西,帶著陸浩軒離開。
現如今他雖然還沒有坐上帝家當家人的位置,但是他手中握著半個帝家的人脈。
所以帝文楠回到大本營,直接下令全力尋找宓九兒的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這一變化不可能不驚動現任的帝家當權者,但是老爺子卻並沒有理會,任由他所有的動作。
就在帝文楠全面下令尋找蘇蘊的時候,她已經坐上了飛機,前往了f國。
沒錯,這次她的任務在f國。
蘇蘊不知道她留給帝文楠的那兩句話,造成多大的動靜。
她最後句話沒有別的意思,這次的任務肯定能完成,她很有把握能安然而退。
可是因為原主最近的記憶畫面,蘇蘊不確定原主與對方是不是真的是對立的。
原主的心愿有沒有跟帝文楠有關。
如果真的有關,兩人勢必會展開生死搏鬥,到時候如果帝文楠還能活著,她就會履行第二個要求。
但是死了,那麼依舊跟她無關了。
如果原主的任務真的與帝文楠是對立的,如果這真的是她的任務。
那麼蘇蘊不可能失敗。
她會竭盡所能抹殺帝文楠。
所以就那麼一句話,帝文楠會錯了意。
而蘇蘊段時間內也不可能解釋給他聽。
兩人都不知道,這次的分別,竟然是一年。
……
一年後。
日落黃昏之時,在f國的馬路上,那熱鬧的繁華區域。
一位身穿黑色緊身衣的女人,快速地行走在人群中。
她一邊抱著胳膊,一邊警惕地看著周圍的情況。時而還看著眼前的虛空。
在女人走過的路,隔一段路程就會出現一兩滴血色,染紅了乾淨的馬路。
那是一個中國女人,一頭利落的斷髮,精緻的面容,吸引了不少路人的頻頻注意。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蘇蘊。
這一年來多她一直在f國。
因為上面交給她的任務,她這一年來一隻混在格斯特家族。
然而也就在這一年來的時間,她也終於知道上面人的用心險惡,那些人根本就是想要她回不了國。
這格斯特家族,早就與國內的上面人一起勾結在一起。
就連他們那個部門的領導也是如此。
格斯特家族的野心可真的不啊。
他們不止打算以此來扳倒帝家,甚至還要掌握華國。
早之前,她還以為只要隱藏在格斯特家族,等待著上面的命令就好了。
可是一年的時間,她也沒有等來上面的命令。
直到今天,格斯特家族內部有一場軍火交易。
甚至是與國內某軍方勢力,在這場交易結束之時,他們那個部門的所有潛伏成員全部被殺,只剩她一人逃出。
她才知道中招了。
雙方可真的很耐心,在將近一年的時間才動手,可見他們布局了詳細的計劃。
如今想來之前被殺的那些隊員,全部是一些對他人有著危險存在的。
因為這些人不是愚忠之人,就是那種帶著皇親國戚身份,再就是像蘇蘊這樣想要脫離的人員。
然而這一切009並沒有調查到。
看來這個世界存在了一定的漏洞。
不然為何她沒有原主的記憶,為何009頻頻顯示不出重要的信息。
蘇蘊之所以能逃脫,也多虧了009,不然在那麼多身帶武器的敵方逃出,簡直是異想天開。
她現在就是前往最熱鬧的區域,想來個方向迷惑以此脫身。
可是這個國家本就是格斯特家族的地盤,一直到現在,格斯特家族的人還在尾隨著她。
蘇蘊看著009屏幕上,那些一直跟隨著她的人,蘇蘊咬了咬牙,換了一個方向。
真特麼狼狽!蘇蘊想著以後她一定百倍還之。
就在蘇蘊往一個方向飛奔而走時。
在她前方的千米之外,一輛勞斯萊斯與她相對而駛。
坐在車內的俊美男子,臉上帶著不出的陰冷。
坐在他身旁的幾人這一年來,早已經習慣了男人的這樣的情況。
當初那人消失後,他就一直變成這樣,再也從他臉上找不到笑容。
哪怕是虛假的面具都不曾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