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故意的。」她本來就沒想撞他,一開始,她的目標就是女主的妹妹,何況撞上周停有什麼好,那地方硬得,撞上去腦袋都快開花了。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撞了你,你也撞疼我了啊。」
周停差點笑出了聲。
「你的歪理我不懂,我只知道,你一來,就攪了老子的局。」
鹿憂知道周停起了玩心,就是故意想要刁難她,不然也不會選擇讓她來這種地方還錢。
她透著燈光看去,面前的人眼神晦暗如深,但細看之下,含著絲絲戲謔。
鹿憂眸子快速轉動了一下,放輕著聲音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來還錢」
她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推拒他,似乎想從他的懷中掙脫出來出來。
纖細白嫩的手,連指甲都是精心修剪過的櫻花粉,放在他黑色的衣服上,極致的黑與白,讓人看了都目眩迷離。
他壓低著聲音,語氣很啞:「真來還錢的?」
那被手推拒著的地方,胸膛溫熱,連帶著那顆心臟都沸騰了不少。
鹿憂退後一步,認真的點了點頭。
周停問:「比賽贏了?」
鹿憂彎了彎眉眼,語氣含了笑音:「嗯,一等獎。」
那樣子就像是討糖吃的孩子,周停覺得手莫名的有些癢,就在他情不自禁伸手碰到她的那一刻,面前的人猛地縮回了手。
周停的神情頓時變得極致冷淡,邁著步子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他抬眸看了眼,指了指旁邊的位置:「坐過來?」
鹿憂看了眼,沒動。
「怎麼?不是要還錢嗎?」
她抬步緩慢地靠近他。
周停很高,哪怕坐在沙發上,身形也十分修長,半搭著手放在沙發上,慵懶矜貴。
她往旁邊一坐,就整一個乖乖女的坐姿。
不主動開口,也不敢靠他太近。
人靠過去的那一刻,周停聞到了旁邊人清淡的茉莉花香,那種侵迷人心智的味道,和剛剛她趴在他懷裡的時候一模一樣。
她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銀行卡,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
「這裡是我這次比賽的全部獎金。」
周停低眸看了眼,他的指尖微不可見的摩挲了瞬,卻沒有伸手拿。
她放下東西就想走,可一隻手卻突然拽住了她的手腕。
她回頭,看著周停的眉眼,暗沉的驚人。
他勾著唇,說:「就這麼走了?」
鹿憂;「」
他站起身,陰影頓時就籠罩了面前的人。
他目光掃了眼地上的狼藉,語調輕緩:「這裡的東西,你要怎麼賠?」
鹿憂瞪大了眼,有些不可置信。
「77,他居然坐地起價!」
77刷著某視頻。張口就來:【去吧,去談戀愛吧,把人談傻,把錢包談空!】
鹿憂:「」
【投資有風險,你愛他,高風險,無收益。】
鹿憂假笑:呵呵。
心裡罵了它一通,但是面上還是裝作窘迫的模樣。
「我,我賠」賠不起!
那眼睛含著絲絲水光,仿佛下一秒就會哭出來似的。
周停壓抑著那股拭淚的衝動,攥著她的手才不至於用力。
他拿起旁邊的一杯暗紅色的,類似於酒的東西,遞到她面前。
「喝了,這件事就算了。」
鹿憂有些為難地看著那杯東西,糾結的模樣,好像面對的是什麼難題。
周停靜靜地看著她。
這東西有那麼難以下咽,看那目光跟毒藥似的。
他輕喚一聲:「鹿憂。」
「嗯?」
她抬頭看他,目光落在他的臉上,很為難的樣子。
「嘗嘗?」
她有些緊張,最後認命似地靠近他,接過酒杯。
周停感受到了那靠近的溫度,燒灼著他的手背。
她猶豫著喝了一口,脖頸揚起,弧度驚艷。
口中的味道不是想像中的辛辣,反而是
因為喝的太急,唇邊還有一絲液體溢出來,她有些侷促地把酒杯放在桌上。
他凝眸盯著她的唇角看了許久,半晌才低笑一聲,尾音微揚:「你走吧。」
鹿憂撒腿就跑。
他還是第一次這樣戲弄一個人,真tm的缺德,但是他就是覺得莫名地心情愉悅,幾日來的鬱氣都莫名其妙的紓解,真是怪事。
等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他才將目光放在了那杯空了的酒杯上。
鹿憂下去後,賀祁就急匆匆地跑了上來。
周停隨意仰躺在沙發上,猛地伸腿一腳踹向了桌子。
賀祁:「」
這到底是開心吶,還是生氣啊。
賀祁懷疑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半晌才走過去問:「停哥,沒事吧?」
周停目光掃了他一眼,胸膛里的心臟好似被人放在火上反覆燒灼,疼死他了,可疼過以後,甜得發膩。
他慵懶地勾了下嘴角:「能有什麼事?」
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空了的酒杯上,喉嚨湧起乾澀,他唇齒微動,似乎在回味著什麼。
賀祁察言觀色,狗腿地倒了一杯可樂,遞到他面前。
雖然他也不知道停哥為毛線不喝酒,拿著昂貴的酒杯喝可樂。
周停目光一頓,那杯可樂
她喝了
唇碰到的地方,他也碰過
他,也碰過。
臥槽,賀祁端著酒杯的手都似乎被燙了。
媽的,停哥那眼神,恨不得吞了這杯子似的!
如狼似虎,如狼似虎啊!
*
鹿憂出去的時候,正好看見白衿在和她妹妹拉扯。
不知道白衿說了什麼,白舒的臉色非常不好。
靠的近了,她隱約能聽見兩人之間的談話。
「哎呀,姐姐,我真的就是來參加同學生日宴,這兩天也住在朋友家,你能不能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爸媽,或者回家替我好好打個掩護?」
爸媽常說,世上最親的,除了父母外,就是姊妹了。
所以從小,白矜都是處處順著這個妹妹的,也很疼愛她,只要是她想要的,她都可以做出退讓,但是沒想到,他們一味地縱容,卻讓她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她不是沒有聽到學校里的流言蜚語,很多女大學生都在外面被人包養,她不能忍受白舒自甘墮落,來這種地方,成為有錢人的玩物。
白矜態度十分強硬:「你以後都不許和那些男生來往了,他們不是我們招惹的起的,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好好讀書,不要和別人攀比,這根本就沒有意義。」
白舒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隨後咬牙道:「大學了,戀愛自由,姐姐你沒資格管我。」
「是真的戀愛還是為了你自己所謂的虛榮心?白舒,你自己心裡清楚,你再這樣下去,遲早會毀了自己的。」
白衿的話似乎踩到了她的痛腳,白舒氣得面色扭曲了瞬,隨後學著以前裝柔弱,語氣可憐:「姐姐,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難道我在你心裡,一直都是那種人嗎?你這句話,真的很傷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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