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神魂甦醒過來的林麟看到了眼前的狀況,父母愁眉緊鎖,不知在想什麼,便主動開口道:「爹娘,沒事,抓鬮抓到了我去就是了,但是得先與他們定約,不賣身為奴,只做隨行同鄉,幫他處理書院外事務,跑跑腿而已,不過換個地方生活,沒事的,萬一拒絕了得罪了一眾鄉鄰你們往後日子不好過的。」
「兒啊,這孤身在外不比家裡,你才多大,娘捨不得啊。」說著老娘就要落淚,老爹也只能唉聲嘆氣,這村里難得出個讀書人,沒想到竟不是好事,還要自家孩子去受罪。
「爹娘別多想,他想養家生子也要看自己是不是那塊料,以後的事說不準呢,說不準我去了郡城能站穩腳跟,以後還能接你們離開鄉下去享福呢。」爹娘看著打定主意的林麟也不再言語,只能想想有什麼可以幫襯兒子的地方。
隨後林麟便出了家門,去到村長處,正好看到魏易也在,便開口說到:「村長,我家商量好了,我跟魏易去。」村長大喜,這可是第一個主動來的,魏易也不禁想,這小子還算識時務,以後讓他當個管家。
「但是我們先說好,要我賣身做奴我是不乾的,但我這幾年一直跟著我二叔四處賣貨走江湖,也算比旁人多點見識,我可以幫著魏易在郡城書院外打點,讓他也好安心讀書,畢竟他以後是要走官道的,有些事不能自己出面的,讀書人臉面很重要的,少不得得有自己人在四處奔走聯絡。」
魏易一聽覺得也對,自己怎麼能在市井拋頭露面,這小子幾年在外鍛煉還是有點想法的啊,便對村長點頭示意。「行,都是從小長大的同鄉,大家也放心,就依你了。」林麟心思一轉,突然說到:「那魏易兄弟,你看是不是我先你一步去郡城,先去幫你打點個住處,另外再看看書院附近環境。」
魏易不禁正視了一眼這個不起眼的少年,有幾分見識,看來可以多用用。「那我們先去找我爹拿盤纏,村長你找個出門多的大人陪著一起去,到時再回來,林兄弟就先在郡城幫著看看情況。」
林麟突然覺得好笑,三兩句話就省了自己開銷,又知道找個人看著自己,也不知道該說這舉人兄是精明還是傻,兩人便一臉喜氣地出了門。從魏易家安排好日程,還得了他爹娘的感謝,並吃了他們畫的一通大餅,林麟便提溜著路費回了家。
「娘,你看,我吃不了虧的,這不路費都有了。」老娘稍微放心了一點,便對著林麟一陣叮囑,兒行千里母擔憂,林麟並不排斥他們對自己的關心,反而數萬年苦修早已平靜的心湖偶爾也會起一絲漣漪。次日一早,在全村人注視下,林麟連同一個時常出去大人一起,踏上了去郡城的路。
路上林麟思索起來,既然要讓所有逼迫原身之人得到報應,那必須走出自己的路,自己法力在這個世界看來是用不了了,好在一身學識還在,仔細看了看,目前最有用的是鍛體之法和自己一身醫毒之術,看來得在這些上面找找路子。
不過也不急於一時,畢竟這魏易還要三年才去會試,等他發跡還有時間,自己先知先覺可以提前鋪路。
舟車勞頓過了五天終於到了郡城,拿著魏易給的錢財,先去租下一個離書院不遠的小院,表面功夫還是要做足的。花了兩天置辦家什,總算安排好了臨時住所,同村大人也準備回村報信了,林麟終於能為自己的未來做打算了。
神魂發散,瞬間覆蓋整個郡城,看了一會,一個大致的思路便形成了,決定先去結個善緣。「府衙重地,來者止步」「勞煩通報,城外山匪有異,我得了消息趕緊來郡守府稟告。」
不多時進了大堂,便看到郡守並一眾官吏正襟危坐,根據原身記憶消息,此地郡守與聖上曾同在太傅治下讀書,又同窗之誼,且為人果敢堅毅,剛正不阿,後來更是官至二品,是真正的皇帝心腹。
雖在外為官,卻能時時與京城通信有無,男主後來會試之後,也是得了他的舉薦,才在殿試上被皇上看中而發跡的。
「啟稟大人,草民是這科舉人魏易的同鄉,因同鄉之誼替他先前來郡城做入讀書院的準備,料理雜事,先前進城之前,無意看到山上下來人,急匆匆就往瀾江去了。後聽附近百姓說已經有好幾批這樣的人走山上下來了,想來山匪定有什麼謀劃,否則不會如此頻繁出沒鄉間,且目的明確,特來稟明大人,望大人探查。」
「你是如何得知他們是山匪的?」
「大人容稟,草民幼年時家裡曾有老兵退路回鄉,父母請他吃了頓飽飯,他便教了小人三招兩式,並說勤練不輟,以後至少能保一鄉之安,我便這些年都一直沒歇過練武。是以平常鄉間農夫和舞刀弄槍之人,草民一眼便能分辨,而後打聽出了這樣的人有好幾批,這明顯就是有組織的,從山裡來的,那只能是附近臥牛山上殘存的匪患了。」
郡守突然有了一絲興趣,一個年不及弱冠的農人子弟,說話有條不紊,有張有度,還身居武藝,而且遠遠看去,竟有一絲縹緲之意,有點意思。
「能不能演練幾式?」等的就是這個,林麟也不推脫,隨之幾個古樸拳架。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郡守看不懂,旁邊的駐軍都督不淡定了,朝郡守示意一眼,郡守便道:「我已知曉,待探查一番,若真的有情況,你報信另有賞賜,你先回去吧。」林麟也不拖沓,行禮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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