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母拿起了藤條,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雲初的身上抽去。一筆閣 m.yibige.com
雲初又豈會傻傻的任由步母抽自己,當即便閃到了一邊,讓步母抽了個空,步母見雲初還敢躲閃,她這一舉動,無疑是火上澆油,讓步母的火氣更旺,追著雲初要打。
步家太小了,轉也轉不開,雲初索性把門給打開了,跑了出去。
步四此時正在屋外玩耍,見步母拿著藤條在追雲初,以為他們是在玩什麼好玩的遊戲,正想開口時,卻發現雲初跑向了自己。
步四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步母的藤條就抽到了自己身上。
步四發出一聲慘叫,委屈道「娘,你為什麼要打我?」
「你讓開,擋在這裡幹什麼。」步母剛才抽的那一條,是瞄準了雲初的,誰知道這死丫頭竟然往自己弟弟身後躲,結果那一條就不小心抽到步四身上了。
步四這孩子也傻,心甘情願的當肉盾,也不知道閃一下,真是蠢出了天際。
步母話音剛落,藤條再次抽到了步四的身上,疼得步四哇哇大叫,他倒是想閃啊,但好歹給他一個機會閃吧,而且雲初還死死的抓著他的衣服,讓他想跑都跑不了。
步母也顧不上打的人是不是步四了,她覺得自己揮出去那麼多次,總有那麼一兩次會打中雲初,於是乎更加用力連抽了好幾次。
只可惜,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卻是骨感的。
步母的藤條,沒有一下是抽到雲初身上的,全數都抽到了步四的身上,有好幾條,還抽到了步四的臉上,把步四打了個大花臉,紅痕一條又一條的交錯在臉上。
步母見步四臉上浮出了清晰的紅痕,著急的將藤條一扔。
步四此時已經被打得哇哇大哭了起來,哭得特別傷心,特別委屈,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步母抱著步四,步四還生氣的推開了步母,因為步四覺得自己什麼都沒做錯,卻得到了步母的一頓打,這讓他的小小心靈受到了嚴重的創傷。
「你這死丫頭,你看你把你弟弟給害的,你怎麼這麼惡毒。」步母生氣的將責任全部推到了雲初的身上,想以此來安慰步四,讓他不要怨恨自己。
可雲初又豈是那種會乖乖背鍋的主,捋了一下額前的髮絲,事不關已道「打人的可是你,要說惡毒的話,我怎麼比得過娘呢,連出嫁的女兒都要動手打,這豈不是沒有將我的夫君放在眼裡,這要是讓別人看見了,還不知道要怎麼笑話步家吶。」
在古人的心裡,嫁出去的女兒就如潑出去的水,女兒即已出嫁,那就是別人家的人了,夫為天,只有丈夫才有資格決定她做什麼,哪怕是婆家的人,也不能左右,步母明目張胆的抽打雲初,這要是雲初還沒出嫁倒說的過去,可是雲初現在已經不是步家的人了,步母這麼做,就有點打江猛的臉了。
「死丫頭,你別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怕了你了,你一日是我的女兒,這一輩子都是我的女兒,我打自己的女兒怎麼了,我看誰敢說。」步母霸道的說道,反正她在氣頭上,她才管不了那麼多。
「是嗎?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得回去好好跟江猛說說,讓他明日來拜訪拜訪了,順便問問,你老這打我的原由是什麼。」雲初鬆開了步四,丟下這句話,就轉身走了。
步母說話是霸道,但是如果她打雲初這件事,真的被江猛知道了,這後果也有點不堪設想,雖然她現在還沒見過江猛發脾氣,可是他那麼一個恐怖的人,若是真發了脾氣,萬一把他們全家都殺了怎麼辦?
「死丫頭,你給我站住,站住。」步母趕緊快步去追雲初,一邊追還一邊喊。
可是雲初年紀輕輕的,豈是步母一把老骨頭可以追得上的,步母追了幾十米,眼見著雲初的身影越來越遠,步母生氣的猛拍了一下大腿,然後揪著步四,就說道「你快去把你大姐追回來,今天的事,不能讓她回去告訴你姐夫。」
步四捂著自己被打的臉,掙脫開了步母的手,沒好氣道「要追娘你自己追吧,反正我不去。」
步四說完就跑進了屋裡,不再理步母。
「嘿,我看你們一個個的,是要反了天了不成,我可是你們娘。」
縱使步母在外面如何大喊大叫,也沒有一個人理會她,氣得她將藤條用力的踩了幾腳。
雲初回到山上時,天已經黑了,遠遠的,雲初就看到有一棧燈籠的亮光,她知道,那肯定是江猛為她而準備的。
雲初快步走上去,只見江猛一手執著燈籠,一手拄著樹枝,單腳而立,站的如同一棵松樹一樣筆直,也不知道他像這樣站著有多長時間了。
雲初走上前,問道「你這樣站著難道不累嗎?」
「不累,娘子走了這麼遠的路,娘子比較辛苦,快進屋休息吧。」江猛體貼的說道。
雲初點了點頭,接過江猛手裡的燈籠,然後和江猛一塊進了屋。
一進屋,雲初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江猛已經將飯都做好了,還給雲初炒了兩個小菜,切了一點曬乾的干肉,看上去賣相還是挺不錯的。
「我不太會做飯,也不知道做的好不好吃,娘子你先嘗嘗。」江猛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雲初坐下,拿起了面前的碗筷,然後夾了一筷子青菜,放進嘴裡,青菜的味道有點淡,應該是放過鹽了,只不過放的比例可能有點不對,吃上去沒什麼味道。
但對於江猛而言,這樣的味道,已經挺不錯了,雲初也不挑剔。
「怎麼樣,好吃嗎?」江猛頗有點緊張的問道。
「恩,還行,你也快吃吧。」雲初給了一個還算不錯的評價。
江猛長吁了一口氣,如釋重負一般,拿起了碗筷,也開始吃了起來。
「娘子,娘叫你下山,是有何事啊?」江猛關心的問道。
「她能有什麼事,無非是看我現在日子過的還不錯,想要從我這裡要銀子罷了。」雲初一句話就概括了步母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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