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他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中的茶杯,目光卻落在傅潤澤身上。
傅潤澤聞言,面露詫異之色,問道:「小皇叔,這是為何?」
傅楠戰微微挑眉,理所當然地說道:「這上朝時辰太早,等我回府時,你皇嬸已然起身。我若不上朝,留在府中,他便能多睡片刻。」
傅潤澤聽聞此言,一時竟無言以對,心中暗自腹誹:這國家大事難道竟比不上與王君同榻而眠?忍不住勸道:「小皇叔,如此懼內,恐有損攝政王威名……」
傅楠戰卻不以為然,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悠悠說道:「如今朝堂之上並無甚要緊之事,我與你皇嬸增進感情,待日後,也好為你精心挑選佳人入宮。皇后的位子留給他喜歡的,其他的和你皇嬸合得來給給高位分,合不來就低點…」
傅潤澤聞言,心中猛地一震,抬起頭來,滿是疑惑地望向傅楠戰。
他深知自己身為皇帝,為了平衡前朝勢力,納妃之事勢在必行,心中對此早有打算。
而傅楠戰如今卻言皇后之位可留予他真心喜愛之人,這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傅楠戰見他這副神情,不禁啞然失笑,說道:「你這是作何表情?皇后之位,乃是結髮妻之尊位,自當留予心愛之人。
如今這大雍皇室,只剩下你我叔侄二人,其餘一干人等皆已被我砍了。在這朝堂之上,還有何人能夠左右你、制衡你?
除非有人妄圖謀朝篡位,更改國號,只是若有此等心思,也得先問問本王手中之劍是否應允……」
傅楠戰言辭鏗鏘,擲地有聲。
傅潤澤聽畢,心中湧起一股暖流,當即起身,向傅楠戰恭敬行禮,說道:「多謝小皇叔。」
傅楠戰擺了擺手,笑道:「別搞這些虛的,你若真想感謝,不如從開私庫挑選兩件稀世珍寶,也好讓我拿去哄你皇嬸開心。」
傅潤澤原本心中的感動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暗自嘆道:這小皇叔當真是懼內到了極點,實在是令人哭笑不得。
「拿,拿,王德發,去開私庫讓小皇叔自己選。」傅潤澤真是服了,擺手讓傅楠戰趕緊選完回去,別在氣自己了。
他可不想做侄子的死在小皇叔前面。
傅楠戰滿心歡喜地朝著皇帝的私庫大步走去。
他到不是貪圖那私庫里的些許財物,主要是一想到能從中挑選些好物回去哄自家夫郎開心,他便覺得心底都被喜悅填滿,連腳步都格外輕快。
待他踏入私庫,王德發公公滔滔不絕地開始介紹起來:「王爺您瞧,這琉璃製成的花瓶,還有這夜明珠,可是難得一見的珍品,還有這圓潤碩大的珍珠,顆顆都光澤瑩潤……」
傅楠戰聽著,心中暗自腹誹,這所謂的琉璃,在他眼中不過就是個破玻璃罷了,這王德發公公如此這般長篇大論地介紹,這沒見過世面的嘴臉,真是服了。
他一邊想著,一邊漫不經心地在私庫中踱步查看。
一番挑選之後,傅楠戰最終選定了一套精緻的小哥兒佩戴的玉石頭面,那玉質溫潤細膩,雕刻的花紋精緻典雅,一看便知是能討得夫郎歡心的好物,又拿了一匣子珍珠,這才心滿意足地準備離開。
而此時,宮殿之中,傅潤澤正坐立不安。
自他讓傅楠戰前往私庫挑選物件開始,心裡就隱隱有些發慌。
他那私庫之中有一隻琉璃瓶,是他極為喜愛的珍品,生怕傅楠戰一個不小心就將其取走。
「王德發,小皇叔選了什麼?」傅潤澤見王德發回來焦急地問道。
「回陛下,攝政王拿了一套小哥兒用的玉石頭面和一匣子珍珠。」王德發如實回稟,言語之中還帶著一絲對攝政王所選物品價值不高的些許輕視。
傅潤澤聽聞,長舒了一口氣,抬手輕撫著胸口心臟的位置,臉上露出欣慰之色:「還好,還好。小皇叔還算有良心,要是他選了琉璃瓶,朕真的會心痛不已。」
這邊傅楠戰興高采烈地捧著首飾回府,人還未踏入屋內,那炫耀的聲音便已傳了出來:「夫郎,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回來。」
肖瑜白在屋內聽到聲音,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極為配合地起身迎了出去。
「夫君帶了什麼?」
「天氣還涼,快回去坐著。」傅楠戰快走幾步,拉著肖瑜白的手回到屋內,將手中的盒子輕輕推向他。
「我今天去子耀的私庫隨意挑了點東西,你看看喜不喜歡?」
喜歡快穿:這是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