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大將軍提出,軍隊要護送商淮的祖父祖母回京。
裴芝是否要隨軍隊一起,也好有個保障。
裴芝明白過來,大將軍這是在趕她走呢。
就算鎮北大將軍不趕裴芝,裴芝也打算就這幾日走了。
商淮傷好得差不多了,她留在這裡,也沒什麼必要了。
為了聊表歉意,鎮北大將軍給裴芝送了許多的金銀珠寶,當作賠罪。
商淮知曉裴芝要回京後,二話沒說,就去收拾行李去了。
鎮北將軍要攔,商淮便說,他要親自回京去請罪。
這下,鎮北大將軍也不好在阻攔了。
「也好,你這次去京中,陪你祖父祖母多住一段時間,少闖禍。」
商淮應了一聲「曉得了。」
鎮北大將軍繼續叮囑:「身上傷還沒好,就坐馬車。」
商淮不耐煩聽下去,加快收拾行李的速度。
鎮北大將軍丟下一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莫強求了。」
一行人就這麼出發去京城。
商淮的祖父祖母年紀大了,也並不知道實情。
他們也真以為,就是去京中養老的。
或許,他們能猜出一些來,只不過當作不知道而已。
商淮跟裴芝擠在一個馬車內,商淮還感慨,「我的傷沒好,不然,我們還能一起騎馬呢。」
「以後,總會有機會的。」
商淮還沒來得及問呢,「你這次回京,應當回不了國公府吧?不如你去我府上居住?」
裴芝也沒打算瞞著商淮,「我成婚了。」
商淮半天沒反應過來,「你…說你成婚了?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麼?」
裴芝點頭的乾脆:「對。」
「竟然這麼快…。」商淮有些遲疑,「那回京後,你能引薦我見一面麼?」
裴芝答應得爽快:「當然可以。」
「你就是不要太失望,他就是個普通人。」
商淮搖頭不相信,「能被你選中,他一定就不會普通。」
商淮也有幾分懊惱,「你說,我跟蕭承辭兩個人吵翻天了,結果,你轉頭已經把自己給嫁了,我們兩個人倒成了個笑話。」
裴芝只能道:「我沒想到,我離開,你們會這樣。」
裴芝住在鎮遠侯府這些日子來,也聽裴敏學說了不少,她「死」之後發生的事。
蕭承辭為了她,火燒寺廟,為了她,竟然還在寺廟中住了半載,就為了她祈福。
裴芝聽的,都跟天方夜譚一樣。
蕭承辭這樣的性子,能久住寺廟半載?
還說,蕭承辭當時為了起死回生,生生割了一大海碗的血,把自己折騰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裴芝聽了之後,也有些不知道,怎麼去面對蕭承辭了。
商淮倒看得開,「這些都沒什麼,你好好的,比什麼都重要。」
商淮又有幾分苦惱道:「不過,你成婚了,我是不是就不好與你一起出來遊玩了?」
裴芝卻笑道:「不會,他是個很好的人。」
商淮心中沒來由有些苦澀,還有些嫉妒。
但商淮表面上,卻還是裝作,什麼事都沒有樣子的。
京中,裴敏學這幾天特別關注新科狀元。
裴敏學看過了,陸修元上任以來處理的所有事務。
公事上,陸修元處理得非常好。
明明,不是他分內之事,但分到他手中了,他都兢兢業業的完成。
不管是上司的刁難,同僚的冷對,陸修元都能完成自己本分內的事務。
裴敏學還特意注意到,陸修元從來都不與同僚一起去喝酒,玩鬧。
裴敏學不自覺地點頭,這個「妹夫」看起來,不錯。
「你天天一下工就盯著陸修元看,可是他有何不妥?」
裴敏學忙道:「啊,臣就是看他,前途無量,所以多看了兩眼。」
蕭承辭不解道:「他的前途,應當是比不了你。」
裴敏學無論如何現在都屬於蕭承辭麾下重臣,等著蕭承辭登基了。
日後,裴敏學一個內閣大臣肯定是跑不了了。
陸修元跟裴敏學比起來,還是差遠了。
裴敏學也不知道是抽風還是怎麼的。
「殿下,您看陸狀元怎麼樣?可願意讓妹妹嫁與他?」
裴敏學的問題蕭承辭聽得很莫名其妙。
不過現下沒什麼事,蕭承辭又得知,裴芝已經動身回京了,心情大好。
蕭承辭先是點評了外觀:「陸編撰樣貌在男子中,算是上乘。」
「孤回京,聽身邊的幕僚說,陸編撰這些日子一直都不卑不亢。」
「人品應當也算的上過關。」
裴敏學止不住的點頭,殿下說的太有道理了。
「孤聽聞,陸編撰從小喪父,家貧,卻也能考上狀元,毅力應當實屬上乘。」
蕭承辭記得聽人提起了一嘴,「不過,好像陸編撰已娶妻了,似乎夫妻恩愛得很。」
裴敏學哈哈地笑了一聲,「妻子似乎是陸編撰在考上狀元之前娶的。」
蕭承辭評價道:「他當上狀元後,也沒有休妻,或納妾,道德過關。」
裴敏學死死憋著,不讓自己笑出聲:「按照殿下所說,他是個良人了?」
蕭承辭用怪異的目光看向裴敏學,「你這麼關注陸編撰,難道要給他說親不成?」
「當然不。」裴敏學連忙搖頭,「臣這不是閒著沒事,與殿下聊聊天麼。」
「你要是閒著沒事,你就多去信問問芝芝,她到底什麼時候回京。」
蕭承辭頓了頓,又道:「要不然,你騎馬去半道上接她。」
裴敏學可不願意煩裴芝:「殿下每日恨不得三封信,寫信我就算了吧。」
裴敏學不怕死道:「至於接她,她與商將軍一同回京,我就不去打擾他們了。」
「打擾?」蕭承辭冷哼一聲,「他們兩個人有什麼值得打擾的?」
商淮那個傻大個,能懂什麼?
蕭承辭嗤笑:「他們能做些什麼?不就是騎騎馬,聊聊天,還能有什麼?」
裴敏學順嘴道:「或許還能一起吃烤魚呢。」
「你找死?」
蕭承辭用冰冷的目光看向裴敏學,裴敏學聳了聳肩膀,當做沒事人一樣的溜走了。
裴芝回來了,裴敏學也是有靠山了,對蕭承辭也是不那麼的恭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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