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林扎被從宿醉裡面叫醒,四個人在車上,發著車開往陝西無名山。
他看起來還有些懵逼 ,頭髮亂的像茅草一樣,「咦,原來咱們還是一起出發的啊,那我昨晚!?」
遲來的覺醒。
他以為男人不讓他們一起去,就真的走了。
烏青郁眼尾看了林扎一眼,沙啞的嗓音是清晰的疑惑,「原來你不知道嗎?」
怪不得看他天天擱那哭,他尋思著傷心是傷心,也不至於哭成這個樣子。
林扎的哭聲戛然而止,立馬坐正了身子,面上裝作無事發生,心底卻在哀嚎。
丟人,真丟人啊,堂堂一個大男子漢哭成這樣,還在詩云妹子面前哭的,這下子形象全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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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烏青郁昨晚都喝的很多,意識都不清醒,最後都是凌雁翎黑著臉把兩人提拎上車的,
等去到那兒還得先去休息一晚再做實地的勘察,需要烏青郁評估那邊的情況,
到他真正下墓那時候才是幾人分開的時候。
「不對啊,我們昨晚都喝酒了,所以,誰開的車啊?」林扎撓撓頭,有些好奇地往前探頭,看到駕駛座上熟悉的男人身影,頓時有些驚喜,語調都提高了不少,
「靳勛誠!好傢夥,昨晚我喊你來一起聚你不來,原來是打算給咱開車啊!」
靳勛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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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凌雁翎坐在後面最後一排。
凌雁翎眼尾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明明他一句話沒說,她卻莫名地有些心虛,眨巴著眼睛,裝作沒有看見。
她分明解讀出來了男人這眼神的意思:別人叫他都不來,你昨晚一個電話就把人家喊過來了。
但他也沒有多說什麼,像是這兩晚忙得疲憊極了,雙手托著後腦,眯著眼睛好像就這麼睡了過去。
身體卻誠實地往她那邊靠了靠。
膝蓋一重,低頭就見男人徑直往她腿上仰頭躺了下去。
嘴唇恣意上揚,似乎心情不錯。
溫詩云唇角不自主地微微上揚,專注地看著他。
她還是第一次這種視角去看他。
男人的手托著後腦,手臂肌肉自然緊繃,蓬勃的線條蓄滿力量。
她有些好奇,忍不住上手,捏了下,軟的,很緊緻。
隨著她的動作,男人的身體有幾分僵硬。
溫詩云咬唇看上去,才發現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
凌雁翎半眯著眼饒有意味的看著她,隨後反手握住她的手,順著胸口往腰腹下滑去,
一塊...兩塊...三塊....四塊....
再往下.......
不對。
她猛地睜大眼睛,然後一把將手抽了回來,滿臉通紅,小聲低呼,「你幹嘛?」
「我見你好像很喜歡,滿足一下你。」凌雁翎半眯著眼,喉結微動,聲音有幾分沙啞,
黑眸裡面閃爍著光,邪氣又惡劣。
溫詩云都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清了下嗓子,將目光移開看向窗外,「你別瞎說,一車子人呢。」
「怎麼?怕你勛誠哥哥誤會了?」男人的嗓音懶洋洋的,拖腔帶調的樣子讓人牙痒痒的。
溫詩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撇嘴嘟囔道,「你瞎說什麼,我啥時候這麼叫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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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雁翎唇角微牽,坐直了身體,索性也不睡了,牽著她的手就在那把玩,骨節修長的大掌可以輕鬆將她纖細白皙的手包住。
還沒等她反應,就聽烏青郁沙啞的聲音開口,「老大,到了。」
他微微掀起眼皮,似乎還有幾分不滿的憊懶,輕打了個哈欠,「這麼快?」他就感覺和女人才相處了才一會兒。
這次一下車直接就在山腳下了。
溫詩云抬頭一看,四處全是陡峭的山峰,但是氣候卻比其他地方都要潮濕濕冷的多。
尤其是一月份,放眼望去,全是密密集集的樹林。
陰譎詭異的聲音四起,找不到源頭。
靳勛誠目光在他們牽著的手上停留了一瞬,又快速移開。
他走到他們身邊,悶聲不吭,一句話沒多說,依舊是那副悶葫蘆的樣子。
林扎皺了皺眉,忍不住吐槽,
「這裡啥都沒啊,之前那個好歹有個小村落啊,我們這裡,休息穿戴衣服裝備的地方都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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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已經是將近黃昏,已經不適合進山去,而且大家狀態也並沒有恢復,最好的就是在這邊先駐紮好地方休息一晚。
凌雁翎微抬下頷,打開後尾箱,隨手將一袋黑色袋子背到身後,懶聲道,
「那裡有一塊比較平緩的地方,扎個帳篷,休息一下,你們幾個昨晚都喝了酒,今天不適合上去。」
這種分配任務的時候,他比任何人都靠譜,而且基本都是從他們的狀態和安全作為第一考量。
溫詩云唇瓣微彎,默默地配合著將後備箱裡面的東西拿出來,這是他們早幾天就已經準備好的了。
甚至於......連她的衣服都準備了?!
她翻看著其中一個袋子,嘴巴微張地看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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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不讓我去?怎麼還把我的東西也準備了?」
她甚至都做好準備說不準就先穿男人帶過來的衣服了。
凌雁翎用手抓住她微張的嘴,強行閉攏回去,懶懶地語調微揚,
「去不去都給你準備了。」
大氣!果然,嘴硬心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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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青郁和林扎默契地都沒來打擾他們講話,已經在那邊開始扎帳篷了。
靳勛誠有意無意地,從他們中間擠過,拿起一袋行李,悶悶地就往前面走,倒是剛好中斷了他們的對話。
「走吧,好冷哦。」
夜晚涼風嗖嗖的,在這荒郊野嶺的,還真有點瘮得慌。
他們是住在同一個帳篷裡面,畢竟幹這活的,指不定周圍會發生什麼,在一起有什麼事情可以相互照應。
帳篷裡面空間倒是很大,可以容納七八個人都不顯得擁擠,但她還是有些不太習慣,主要還是睡不著了。
其餘人都進去休憩了,她偷摸地披著棉服走出來,坐在帳篷口處,仰望著天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夜色雖涼,月亮卻很好。
後背一暖,男人的風衣套在她身上,裹得嚴實,木質香的氣息將她裹挾著。
她轉頭看他,凌雁翎叼著支煙斜靠在帳篷柱子上。
他呼出口煙,煙霧瀰漫上他黑沉的眸底。
「你怎麼也不睡?」溫詩云小手攥緊男人丟下來的風衣,仰頭望他,
一張小臉素淨白皙,月光灑在她臉上,連細小的白色絨毛都可以看得見。
凌雁翎唇角勾了勾,反問道,
「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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