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作物本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至少不是現在出現於東漢末年。
就算刨除這些作物能出現。
那新的疑問又冒了出來。
看趙家莊之人連食物都能擺在集市上,那這天下該不缺吃食,黃巾之亂又是怎麼爆發的。
所有人都清楚,哪怕漢靈帝再昏庸,朝廷再腐敗,只要老百姓還能有一口吃的勉強填飽肚子。
那就不會去想著造反,黃巾之亂也極可能不會爆發。
難不成這個世界發展軌跡錯誤,跳過了黃巾之亂,直接進入軍閥混戰的時間點?
也不是不可能,系統將此世定義為中武三國,那就不能將三國志,哪怕是演義套用上來。
匆匆走過集市,在打聽一番後常威牽馬來到趙雲家門外。
這地方很空曠,四周皆是竹林,門前還有片院子,一角處占地不大的菜園青蔥一片。
常威就站在圍繞院子的籬笆牆外,中間有一個用茅草搭起來的門檐,一扇竹製的院門擋住了常威前行的腳步。
到不是那竹門有堅固,籬笆牆又有什麼玄機。
他沒有推門而入,只因他是一個懂禮的人,什麼門要強闖,什麼門不應該強闖,常威心裡自有計較。
正當常威打算開口叫門之時,那院中房門卻恰巧開啟,一位老婦端著木盆從中走出。
將盆中水倒掉後看到自家院門外的常威,老婦被嚇了一跳。
「這位公子,緣何在吾院門外徘徊?」
「在下常威,為尋趙雲而來,不知可尋對了地方,因而徘徊不定,不知您是?」
這不正常的三國,搞得常威都有些不自信了,他都不敢確定此趙雲是不是他要找的趙雲。
索性老婦的話沒讓常威失望,地方找對了。
「公子所言趙雲,是否字子龍?」
「然也。」
「那公子所尋之人,應正是吾兒,且先進來罷,吾兒正於後院習武,民婦這就去叫他。」
竹門被打開,常威跟隨老婦進入院中,自將馬拴於院內樹上。
還不等老婦進門,也沒等安排常威坐下,在後院練武的趙雲已聽到了馬蹄聲。
原本馬蹄聲在外他也只當是路過,卻不想已經進了自家院子。
趙雲收槍就準備到前院看看情況。
「不用如此心急,此人實力不凡,若有異心也不會如此客氣的進門,無礙。」
原來在這後院,不止是只有趙雲一個人,還有一名氣勢沉穩,面容刻板的中年人存在。
僅這一副面容,給人的第一映像就是不苟言笑,性格刻板嚴肅。
「老師。」
聽到這人的話,趙雲收斂了些浮躁的情緒,恭敬對其一禮。
「嗯,為師隨你一同出去,看看來的是哪路英豪。」
中年一甩袖袍,當先向前院走去,趙雲緊隨其後。
不用看常威都已經感應到有人從屋裡走出,且越接近氣勢越強。
當下並無風起,卻如有風吹拂草葉翠竹,一時間響聲四起。
常威立於原地,齊肩長發與衣袂並舞,且周身兩米範圍內似有火爐灼烤般熾熱。
他是如此,那與常威進行氣勢比拼的中年人明顯更強。
氣勢本無形無質,但在自身如火爐般的沸騰氣血加持中,兩兩相撞竟能將自空中落下的竹葉焚燒。
這還是在沒有動用勁氣的情況下,否則就不是比拼氣勢,而是以勁氣交手,相當於動手一般。
武者除相熟或不熟之人事先說好切磋之外。
如若有陌生人或相熟之人突然動用勁氣,相當於挑釁,非得分個高低,或是生死不可。
「足下好烈的氣勢,不知來此所為何事。」
趙雲的老師,也就是童淵收斂氣息,看向常威的目光有些驚疑不定。
暗道這天下何時出了這麼一位青年才俊,實力竟比自己的關門弟子還高。
「我名常威,無字,為趙子龍而來,卻不知足下又該如何稱呼。」
「無字?」
童淵皺了皺眉,這大漢朝怎還會有無字之人,看其舉手投足間的氣質而言,就是將他看做皇族之人都不為過,應是出自頂級世家。
那若是世家族人,就絕無可能無字。
這常威,來歷蹊蹺。
「卻不知足下乃何家族之人,為何吾從未聽聞有汝這般人物。」
「無家無族,足下還未答覆常某的問題。」
無家無族,這四個字讓童淵皺起了眉頭,本能的就覺得常威在騙他。
無家無族之人怎會有這般氣勢,不經三代顯赫,哪能培養出這等人物。
「吾名童淵,足下此來尋吾弟子為何?」
常威看著眼前刻板的中年人,卻不想竟是童淵。
「可是蓬萊槍神散人,童前輩當面?」
常威對這個世界已經不相信了。
童淵,字雄付。
入室弟子有張任,張繡。
晚年收趙云為關門弟子。
但看現在的童淵,哪有一點晚年的樣子。
或許是因為此世有武的原因,嗯,這樣就很合理了。
被常威一口叫出自己的別名,也既是江湖稱號類似的名號。
童淵雖然面色不改,但心裡卻極為受用。
誰不想聽好聽的,更何況這還是事實。
被人一口道出名號,那是這個時代的人最高興的事情,這意味著名氣,而在古代名氣大真的到哪都能吃香。
「槍神之名乃同道抬愛,童某愧受了。」
儘管常威也覺得他是愧受,但能想不能說,否則他沒把握打得過童淵。
觀其境界已是練勁圓滿,只差一步就將是開脈境強人,但如果只是練勁圓滿就能稱之為槍神的話,那這個世界的上限也太低了些。
名號不是白叫的,不是什麼人都敢叫槍神,這意味著實力達到頂尖,戰力也極強才配得上這個名號。
換句話說,童淵已可算是此世的天花板級武者,那這系統標個中武是怎麼回事。
常威百思不得其解,只覺這個世界恐怕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前輩名號如雷貫耳,不知前輩當面,卻是晚輩攪擾了前輩清靜,還請前輩原諒晚輩不請自來之過。」
看著常威舉止得體,且於他而言恭敬有加,童淵心下暗自點頭。
雖來歷不明,但禮數還算周全,看其身份定不是他所言那麼簡單。
卻還能如此懂禮。
但禮下於人必有所求。
即是為自己弟子而來,那恐怕是在打自家弟子的主意。
此人野心暗藏,恐為招攬而來。
天下將亂,子龍早晚會下山而去,此人到也可考校一番。
「即是客,哪有讓客站於門外的道理,子龍,請客進屋。」
童淵心有計較,已是為自家弟子的前程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