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臉頰上便能感受到男人溫熱的體溫。
他的大手箍在她的肩頭,而她,靠在他的胸膛上,便能聽到他的心跳。
兩個人這樣身無寸縷的在一起,就像是天生的兩塊磁極。
從身到心的完美契合,讓霽淵失控了。
他抱著懷中柔軟的少女,就像是抱著自己丟失的另一部分。
他沉沉睡去,卻又本能的把少女,當做自己的珍寶,抱在懷中便不容他人覬覦。
霽淵一覺睡醒,是外面的宮人在低聲的道。
「聖人,該上朝了。」
這一夜,他沒睡太久,但是這樣醒來,身體卻像是得到了饜足,精神都是神清氣爽。
看著少女像是貓兒一樣,依偎在他臂彎之中。
霽淵起身,不自覺的放輕了動作。
他到了外間,讓宮人伺候他著衣。
他一點沒有喊少女起來伺候的意思,這宮裡瀰漫的那味道也挺濃郁的,聖人昨晚顯然十分滿足,折騰到那麼晚呢……
宮人有眼色,也就不提這規矩,只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霽淵出了春華宮。
黎明的皇宮裡,東邊升起一片艷色的曦光。
早上有些微涼,這涼意迎面一吹,坐在御輦上,霽淵忽然反應過來。
他為什麼要對凌望夕這麼好?
明明凌望夕只是他重生後的玩物,他可以面上寵她,內里卻是冷眼旁觀,看她如何被他寵上雲端、忘乎所以,再被凌家人重重拉下。
昨晚,怎麼就真寵上了?
明明可以只顧自己舒坦,他卻刻意壓制了,帶著她一起攀到雲端。
還有早上,沒喊她不是出自可以寵壞他,而是發自內心。
這就大大不妙!
霽淵的眉頭微擰。
正武殿已經近在眼前,他那眉頭淡漠舒展,回到了面無表情的陰鷙狀態。
夏靈睡到了自然醒,真的是舒坦之極。
霽淵起身的時候,她當然有點意識。
但霽淵既然不喊她,夏靈也就裝作不知道。
宮裡瀰漫的味道,足見昨晚的戰況激烈。
夏靈眉頭蹙了一下。
她不醒,初春她們當然也不敢進來收拾。
「初春。」夏靈喊了。
宮門被推開,臉色微紅的初春,進來候命。
夏靈:「我起了,該收拾的讓宮女們收拾了吧。」
初春:「是。」
接連幾天,霽淵翻的都是春華宮的牌子。
有時候,他明明想雨露均沾,看著那牌子,等他回過神來,已經在春華宮的路上。
凌望夕身上好像有一種魔力,讓他怎麼都看不夠她。
他在她身上食髓知味,一時半會兒膩不了,霽淵也不委屈自己。
春華宮隱約有六宮獨寵的架勢。
這宮中只有三個妃嬪,秋實宮那邊,蔣二每天吃吃喝喝,一點不過問其他事。
而作為一個有野心的妃嬪,春露宮的謝洛妍,自然是呆不住了。
半個月後,初春和初夏終於把春華宮檢查了一遍。
如今這春華宮,從裡到外,角落縫隙她們都沒放過,確認宮裡乾乾淨淨,不會有什麼殘存的陰私,能害了夏靈。
今天一大早,宮外便是陽光明媚。
夏靈靠在窗邊百~萬\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