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剛剛與一個世界上最擅長殺人的人對面,險些與之動手,牛犇後頸生涼,仿佛有個幽魂對著脖子吹氣,汗津津的感覺。
什麼是大家底蘊這就是。黎歌是何背景暫時不曉得,但能請動瞽目這樣的人,可知其身家必定不凡。
「不過,他現在不是了。」張強又說道。
「為什麼」牛犇微楞。
「有人殺了他。」
「」
「與上榜規則有關。」張強解釋道:「想上榜或者想提升名次,只有兩個辦法,一是殺死榜上的人,殺死誰就占誰的位。」
聽到這句話,牛犇悚然而驚,內心被寒意充滿。用不著多講,他便能理解這條規則多麼殘酷,規則中的每個字都被鮮血浸透,沉澱,變為沉甸甸的石頭。
「瞽目是唯一失去排名卻依然活著的人,按理這絕不可能,沒有人知道他如何做到。」
「認輸不行嗎」
張強奇怪地看著他,說道:「暗殺怎麼認輸」
牛犇覺得不可思議,問道:「連他們都這樣」
「為什麼不」張強反問一句。
「他們是強者啊全世界最強,好意思偷偷摸摸殺人」
「看來你不明白殺手本質。」
「哦。」
殺手和妓女,人類最古老的兩大職業。街上隨便找個人,給錢請他殺人,若答應,他就成為殺手。高級殺手不是這樣,需要千方百計尋找門路,挖空心思牽線搭橋,最後滿足他們的要求、包括一些稀奇古怪的內容,才能換來對方出手。
不管怎樣,殺手的終極使命是殺人,只要能殺死目標,殺手才不管用什麼手段。更不會蠢到提前通知對方。
「不要被那些文藝的東西騙了。據我所知,那些自負的殺手不僅短命,而且被同行鄙視,覺得他們違背殺手本意。甚至算不上殺手。」
粗略一番解釋,張強嘲諷的語氣說道:「當然,任何領域都有特殊存在,玩個性耍風格......世界多種多樣,殺手也是如此。」
牛犇聽了沒再言語。心內寒意愈濃。
張強感慨說道:「有人說瞽目殺人本事如何如何,我覺得,能活才是他最強的地方,殺手行業,很少有人能像他這樣長壽。落榜而不死,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牛犇對此不感興趣,問道:「第二個辦法是什麼」
張強回答道:「殺死任意紅榜上的人,任何人都行,名次也與紅榜對應。但有兩條細則,其一是在對方駕駛機甲、且自身與機甲狀況基本完好的情況下;其二。不能使用超常規武器,,還是不知道代價。
「唉」
見他有些不以為然,張強暗暗嘆息。他知道,牛犇身邊有位超級強者,心態和尋常人完全不同。
「牛犇啊,我要提醒你一下,對兩榜中人務必保持尊重。和你舉個例子,聯邦曾經有位很出名的富豪,也不知道是抽筋還是發瘋,宣稱要花兩百億僱傭黑榜中的一位殺手幹掉總統。這當然是吹牛,隔天連他自己都忘了這回事,如果他是普通人倒也罷了,誰都不會當真;問題在於他不是,而且有能力拿出那筆錢,結果就很糟糕。」
「後來呢」牛犇忍不住問。
張強冷笑說道:「後來那位被點名的黑榜殺手果真來了,殺光那個富豪全家,還留了字,說這是對他不敬黑榜的懲罰。」
牛犇目瞪口呆。
「明白了沒有」
「明白一點點。」牛犇老老實實點頭,疑惑問道:「這樣的話,豈不意味著,只要有足夠的錢,想殺誰就殺誰」
「當然不是。」張強斷然否定,解釋道:「第一,並非所有殺手都為錢賣命,黑榜更是如此。第二,再強的殺手,也不是想殺誰就能殺誰,有什麼樣的殺手就有什麼樣的保鏢,只不過保鏢沒辦法排名。那個例子中,富豪言語之中流露出:黑榜、至少黑榜中的一個可以由他隨心使用,就是不敬。」
「換句話說,他如果下單,那個殺手可以選擇接與不接,不下單就是羞辱。」
「正是這個意思。」
「禍從口出。」牛犇輕輕挑眉說道:「因為這樣殺人全家,過分了」
「你和殺手談過不過分呵呵。」張強奇怪的目光看著他。
「是啊......」牛犇感慨著,忽然回過頭。
「我好像聽到,有人又再談論殺人全家」
突兀的聲音突兀的人,漂亮女人用輕蔑的目光看著牛犇,絲毫不掩飾心頭厭憎:「你還是不是個學生。真不明白,飛燕究竟看上你什麼,這樣護著你」
什麼跟什麼
牛犇既困惑又覺得莫名其妙,挑眉正準備說話的時候,身邊得福忽然驚嘆一聲,大叫起來。
「哇呀呀,近了才看出來,好假的咪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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