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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馮文才咽喉部以及骨頭處都是烏黑。
李青山將錫塊用布拖在手中,看向馮李氏。
「馮李氏,你說這馮文才是病死?為何他喉部會有這麼大的錫塊?」
「我看你分明是將錫塊粉末摻在湯藥當中。」
「這錫塊本身毒性不大,你害怕你直接使用砒霜會太過於直接和明顯了,被人看出端倪來,於是你將錫塊放在湯藥當中給馮文才服用,意圖讓他慢慢中毒,精神錯亂發生意外而死。」
「這計量不算小的錫塊若是長期被人體直接服用,會成為神經毒素,肝臟功能損壞,還會引起精神錯亂。」
「所以才會有人看到馮文才仿佛是發了失心瘋一般衝到街道上,不慎掉入河水當中,你本來以為馮文才發作時會直接淹死,沒有成想馮文才遇到了幾個水性好的人,將馮文才救了上來。」
「所以村子當中才會有人認為馮文才得了失心瘋,可是你見馮文才竟然沒有墜入河中淹死,這錫中毒的過程又太長了。」
「你急不可耐的想要嫁給錢少傑,你已經等不了那麼久了,所以你當即決定加重劑量,甚至不惜摻入大體積的錫塊強行灌入馮文才的身體當中。」
「最終馮文才死於神經毒素。」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會有人會驗屍,而且你灌進去的錫塊太大,在馮文才的咽喉部以及胃部都有殘留,這就說明馮文才是在生前被灌入那碗混入大塊錫塊的湯藥的,我說的對嗎?」
馮李氏被李青山說破了手法,頓時大驚失色。
「不不不,我沒有。」
「哼,還敢嘴硬,好啊,王捕頭,將馮文才的屍體帶到公堂,將他們兩人一併押到公堂去,派幾個人去馮李氏家中去尋找。」
「她的家中肯定還會有沒有用完的錫塊以及湯藥殘渣。」
「馮李氏,到了大堂,你要是再敢說謊欺騙本官,那就大刑伺候了。」
馮李氏一聽李青山這話,頓時嚇的哇哇大哭,她這個身板可經受不住那水火棍的強大威力。
十大板下去,她的小命就得沒了。
不多時,李青山眾人打道回府。
公堂之上。
啪....
李青山喝道。
「升堂。」
「威....武....」
李青山正襟危坐於官椅之上,捕快們列隊兩邊。
錢公子和馮李氏跪於大堂之上。
在公堂外,不少盤山縣百姓聽聞此時紛紛過來圍觀。
李青山喝道。
「馮李氏,在你的家中搜出錫塊和湯藥殘渣,許仵作鑑定過了,湯藥和錫塊和馮文才體內的是同一種東西,你作何解釋?」
馮李氏見鐵證如山,頓時徹底崩潰了。
「大人,我說我都說,我與錢少傑在一年前就相識了,後來他宴請我到酒樓喝酒,他將我灌醉之後,就與我....」
「他讓我做他的情婦,他給我銀子花,買衣服,吃好的穿好的。」
「可是我們一直只能偷偷摸摸的,他說馮文才現在還活著實在是太礙事了。」
「他說將錫塊粉末摻入食物當中,可以讓人得失心瘋,就算是不死也瘋,於是在一年前我就開始在他的食物當中摻入了錫塊粉末。」
「直到兩三個月前,馮文才的身體就不行了,我見馬上就要得逞了,於是又在他的湯藥當中摻入錫塊粉末。」
「他死亡前幾日發了失心瘋,跑了出去,我本以為他必死無疑,沒有想到竟然被人送了回來,當日我住在錢府,第二天回去之後,那馮文才竟然恢復了清醒,質問我去了哪裡。」
「我無奈之下只好加重劑量,將湯藥給馮文才灌了下去,馮文才當場就死了,隨後我很害怕,於是便叫錢少傑去我家。」
「他說沒事,將馮文才偽裝成病重身亡,然後就找了個棺材草草將馮文才給埋了。」
「大人,可是要我殺人的是錢少傑啊,不是我啊,大人能不能對我從輕發落。」
一旁的錢少傑沒有想到這馮李氏見事情敗露,第一時間就把自己給賣了。
頓時大怒道。
「你這個賤貨,竟然將我賣了。」
李青山冷哼一聲。
「哼,沒有想到這盤山縣也能夠出像潘金蓮一般歹毒的女人。」
「你不守婦道,與他人偷情,還下毒謀害自己的親夫?當真是歹毒無比。」
「你以為你主動供述你的罪行就能夠免於受罰了嗎?」
這時王捕頭和柳青青幾人有點懵的看向李青山。
「大人,潘金蓮是誰?」
「額....」
李青山一時氣憤罵了出來,沒有想到他們竟然不知道潘金蓮是誰。
李青山說道。
「一個跟馮李氏一樣水性楊花,為了和情夫在一起而毒殺丈夫的人。」
王捕頭眼前一亮。
「哦,大人還真的是學識淵博啊,竟然連這個都知道。」
李青山看著四周捕快們一臉仰慕的看著自己,無奈的說道。
「咳咳,這個不重要。」
「罪婦馮李氏,你承認你給馮文才投毒對吧。」
「是。」
「錫塊是何人給你的?」
「錫塊是錢少傑給我的,殺人的主意也是錢少傑出的。」
這時在縣衙外圍觀的盤山縣百姓們紛紛說道。
「這馮李氏真的是如此歹毒啊。」
「我就說了,這個馮李氏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賤女人,沒有想到她竟然膽子這麼大,竟然使用如此狠毒的方式來給自己的投毒啊。」
「就是啊,李大人,對於這種心腸歹毒的婦人,理應直接絞死。」
「我看應該剝皮抽筋,凌遲處死。」
很顯然這馮李氏和錢公子的所作所為引起了民憤。
不過這想要凌遲處死一個人,恐怕也就只有當今聖上才有權發布了,雖然李青山也想這麼做,可是奈何自己只是一個小官而已。
連直接砍頭的權利都沒有,還得走個審批,這讓李青山十分無奈。
這時錢少傑見事情徹底敗露,於是對李青山吼道。
「李青山,少給我裝蒜,直接開個價錢吧,多少能放過我?」
「這個賤女人隨便你處置就好了,只要你肯放了我,你要什麼,我爹都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