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您說陛下叫墨寒做什麼?」懷柔甩著小手絹,眼巴巴望著匆匆離開的背影,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
&誰知道……」唐黎絞著帕子,同樣咬唇瞪眼。
唯有逸塵輕輕嘆氣,二人這才注意到大殿裡還有兩個呢。
唐黎不忿兒看向逸塵,要是從前,指定不會將他忽略,只是最近這段時間,逸塵「失寵」,不再得江沐雪「喜愛」,天司呢,長的不白,不漂亮,從來沒入過江沐雪「法眼」,唐黎更不把他放在眼中。
&塵你嘆什麼氣?」懷柔問道。
逸塵忙低頭,「沒,沒什麼。」說完掃了掃鬢角的碎發。
天司猜透逸塵心思似的,也面色如沉,其實他與逸塵想的一樣,這次陛下喚墨寒,十有**是讓他帶兵打仗。
一來墨寒天生將才,二來,梵星之事到如今也沒個定論,陛下此舉定有試探他之意。聽見唐黎在喚他,天司立刻收回思緒。
天司沒隱瞞,把自己所思所想說了出來,眾美男還沒來得及議論,鳳凰閣已經傳來消息,明日墨寒將與常娥等將開赴戰場。
今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睡不著的不止墨寒一人。
望著窗外的冷月,猶豫許久,江沐雪還是去了墨寒的寢宮。
直到見到墨寒的那一刻江沐雪還在猶豫,她這樣做,的確很大膽,前世的經歷,今生所見,江沐雪一直都知,墨寒不是能關住的。
縱然這一世江沐雪給了墨寒無上的榮耀,但她依然能看出,他的心中,對抱負,對權勢,並未放下。
其實,她完全可以把墨寒關在梵凰一世,這樣前世的一切今生絕不會再發生。
可是她想來想去,覺得不行,梵月死的悽慘糾結,蒙羞含恨,今生她若不與墨寒針鋒相對,一決高下,梵月便不可真正的釋懷。
而從江沐雪個人的角度,她也想挑戰一下自己的眼光。
&下還未歇?」墨寒起身後,親自給江沐雪倒了一杯清茶,江沐雪過來時他正在一杯一杯自飲,起初江沐雪以為他喝的是酒。
&下是否有話要囑咐墨寒?」他見江沐雪不喝茶,不言語,甚至一動不動只盯著他看,很不自然的垂眸,認真問道。
&寒,我可以信任你麼?」
她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抖了抖,墨寒的身子也跟著顫了兩下,感覺此時的梵月又和以往不同。
從前她對自己有欣賞,有信任,有提防,可是從來都不像今天這般,執著而認真,那剝了殼的雞蛋一般白嫩的小臉兒隱隱對他充滿期盼……剎那間,一股難以壓下的火熱衝到墨寒喉間,讓他灼熱的說不出話來。
&寒,我是否可以信任你?」江沐雪挑眉,又說一遍,語氣與上一句相比,又增添許多戾氣。
她又變了一個模樣,墨寒心道。
那種隱隱的期盼全然不見,取之代替的是一種王者的威壓,墨寒深吸一口氣,雙膝跪地,鄭重道:「陛下,您可以信任我!」
江沐雪旋即笑了,「好,你說能信,朕便信!」
&深了,你好好休息,明早朕為你送行。」她說完又對墨寒點點頭,轉身要走。
然而墨寒卻未如她意,但見他只猶豫兩秒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了江沐雪的袖袍。
這是要做什麼?江沐雪詫異,「你還有事?」
江沐雪話剛落地,墨寒猛的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抱住江沐雪將其撲倒在床。
江沐雪懵逼了,條件反射的掙扎。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她真的受到驚嚇。
墨寒連忙致歉,但雙手並未從她肩膀離開。
&下……」他邪魅的舔了舔唇角,似乎強忍著干火,「陛下,您還欠墨寒一個難忘的夜晚。」
聲音越說越低沉,嘶啞,卻絲絲柔柔如麻醉.藥一般撩撥人的心弦,江沐雪被他蠱.惑的忘了掙脫。
&墨寒此戰萬一遭遇不測,我這一生,也算沒有白活。」
潮熱的水汽撲面而來,江沐雪只覺面部濕濕潮潮麻麻,本能的想躲避,然墨寒似乎料到她的打算,提前一步把她箍入懷中而後性感的薄唇覆來,情動四射。
&寒!」
江沐雪稍稍用力,墨寒離了她的唇。
江沐雪渾身上下度了一層粉,在靜謐的燈光下,魅力迷人。
她的掙脫讓墨寒的心沉入谷底。
江沐雪實在沒想到是這樣一種情況,其實認真說起來,她真的無法把控,這次任務,太難了。
她可以吃苦受累受傷受委屈,就是不能與人情情愛愛。
她不是原主。
她更沒有愛。
她始終記得,自己只是一個為了擁有復仇的資格來各個時空做任務的怨靈。
從來沒有忘記過!!!
&寒,你聽我說,明日你還要出征,朕等你凱旋……」
&下您不要說了,墨寒都懂!」
半天,他垂頭,沒有休息的意思,江沐雪嘆口氣下床,說一句明早我為你送行,之後便離開。
腳步聲消失後,墨寒整個身子癱軟在床,不知不覺,兩行清淚緩緩而下,「說來說去,您還是不信我。」
&來說去,您喜歡的依舊是他們。」
&該怎麼做?」
墨寒眸色茫然,黎明時才稍稍合眼,但僅僅半個時辰,便又到了整裝待發的時刻。
江沐雪站在大殿內自省一夜。
她一直想用自己的方式去改變歷史,卻忘了最關鍵一點,那些被改變的軌跡,必須要有新的軌跡來彌補。
前世墨寒骨子裡是恨梵月的,否則也不會冷漠的,眼睜睜的看著梵月在自己面前慘死。
今生,她努力的改變前世軌跡,卻沒想到,墨寒愛上了梵月。
昨晚,他的眼睛飽含熱情,甚至說話時聲音都有些發顫,那一刻,江沐雪明白,他動.情了……
對於這樣一個局面,江沐雪無措。
直到她給大軍送行時,心情也沒有平復,而墨寒,從頭至尾再沒看江沐雪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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