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信,你的師父沒有騙你?」江沐雪聽了唐僧的話,覺得要麼就是背後之人實在太猖狂,要麼就是他太蠢,事情的軌跡已經被她和唐黎改變那麼多,可是自打唐僧失蹤之後的事情,還是按照前世走的,不僅法明長老告訴給唐僧的話和前世一模一樣,就連唐僧到達法明長老身邊的方式也沒什麼變化。
可這不是天大的滑稽麼?
&如此,那你師父是如何得知你冤屈大如天?又是怎麼得知你的身世呢?」江沐雪點出問題關鍵。
前世溫嬌把唐僧放在小木船上順著江水流走時,還往小嬰兒的衣服里塞了一封血書。但是今生,江沐雪什麼到沒做過,確切的說,唐僧的丟失那是被人擄走的而不再像前世那般被拋棄,所以,血書應該不存在了…>
可下一秒,江沐雪眼睜睜的看著唐僧從懷裡掏出一封血書,雖然還沒有讀到其中的內容,江沐雪已經哈哈大笑,笑的前仰後合。
&背後之人是在演喜劇片兒麼?」江沐雪笑問唐僧,自然,這番莫名其妙的話唐僧聽不明白,一頭霧水的望著江沐雪,捧著血書要讓她看。
丫鬟領江沐雪的命,把血書接過來,然後交給江沐雪。
某女從上往下打眼瞧了一下,再次笑噴。
&哈哈哈哈哈……此乃滑天下之大稽之事!我的天哪!這世間竟然有智商情商所有商都那麼低的人,哎喲喂,枉我和唐黎辛辛苦苦備戰這麼多年,真是可笑,可笑吶!」
&母親說什麼……」唐僧剛開口便被江沐雪打斷,「哎,小師傅,剛剛我都說過了,這個母親可不是隨便叫的。」
唐僧面紅耳赤,雙手合十鞠躬道歉,「是貧僧莽撞了,還望施主原諒。」
江沐雪冷哼,沒做理會。
抬頭問道:「然後呢?你還想說什麼?或者說,你師父都跟你說了什麼,一併說吧。」
&母姓殷。」唐僧走一步說一句,「名喚溫嬌。我父姓陳,名光蕊。我小名叫做江流,法名玄奘。」
說完,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江沐雪明白他的意思,好像在說,我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這兒子你總該認了吧?可惜,江沐雪完全不吃那一套。
聽完又道:「這些話也是你師父告訴你的?」
唐僧木木的點頭,此時的他有些無奈。
江沐雪不理會,冷笑一聲問道:「你師父說什麼就是什麼了?莫非他的旨意大如天?知道人家父母姓名有什麼了不起,若是我願意,整個江州城的夫婦姓名我能喊一半過來。所以,光知道人家名字又能說明什麼呢?還拿血書出來……」說到這兒,江沐雪重新把血書舉到眼前,陰陽怪氣的念道:「我乃大唐右丞殷開山之女溫嬌,在與夫陳光蕊上任江州的路上被賊人劉洪陷害,我夫光蕊被劉洪打死,我被賊人劉洪霸占,如今生下光蕊血脈怕遭毒手,故而將其放入江中,萬望好心之人收留,將我兒撫養長大,將來,為其父報仇雪恥!滿堂嬌拜謝再三……」
哈哈!
江沐雪念完,又忍不住大笑,對著唐僧嘲諷道:「你師父是腦子進水了還是原本就缺心眼兒?」
&不許你侮辱我師父!」唐僧很憤怒,卻因為佛家規矩不好對江沐雪說什麼,手指了半天一句話也沒說出口,但是他真心覺得眼前的女人過分,不認他這個兒子就算了,現在竟然還嘲諷他師父。
&且問你這樣幾個問題!」江沐雪不再和他廢話,「第一,你都說了,我是大唐右丞殷開山的嫡女,長安城內有名的滿堂嬌,遇到這樣的事,一不向父母求助,二沒有向朝廷揭發賊人劉洪的真面目,單單把這冤屈寫進血書里,然後塞進我小兒的衣服內。苦等十八年,只等我兒來替我們報仇?請問,我是不是傻?還是腦子進水了?」
唐僧一頓,咬咬嘴唇兒,一句話也沒憋出。
&二,一個剛半歲大的嬰兒,我就算要拋棄,也要找個好點兒的方式吧?拜託,那是江哎!上面的浪花能有多大,從小在江邊長大的你不會不知道吧?還一個小木盆兒……你咋不說一片樹葉呢!哦,我一邊寫著血書試圖尋求他人救助我兒,將我兒撫養長大,然後為我報仇,一面又用一隻小木盆讓我兒順江漂流,你說,我到底是希望我兒子生,還是希望他死呢?」
原本情緒還有些激動的唐僧聽見江沐雪說完這些話,徹底沉默了。
他不是傻子,江沐雪什麼意思,他當然明白。
是啊,作為丞相的女兒,發生這樣的事,為何偏偏不向家人,不向朝廷求助,而寄託一個剛半歲的嬰孩兒呢?
更何況,讓這嬰孩兒躺在木盆里順江而流,分明危險極大,就是想讓他死嘛!
&和尚,遇事要冷靜,不是你們佛家要求的麼?再者說,你出去打聽打聽,十八年前,我兒子陳慕道失蹤的事兒,江州人,哪個不知,哪個不曉?所有人都知道我兒子是被賊人擄走的,而你這樣一個江流兒,按照血書的說法,分明是你自己母親乾的,就沖這一點,你也不該沖我喊娘。」
說來說去,一個意思,你這個兒子,我不認。
母親都不認你,你有何理由來報仇?
說到這裡,江沐雪只覺得出了一口惡氣,還是深深的,這口惡氣她憋了十八年,終於可以喘息一下了。
當然,精彩還在後面,江沐雪十分期待。
&是,可是……我師父說,我師父說,您是我的生母,陳光蕊是我生父,十八年前被劉洪那賊人陷害……」唐僧還是不甘心,可是沒理,說話的時候結結巴巴,後來被江沐雪一個眼神兒瞪回去。
江沐雪冷笑,「既如此,那就請把你師父,法明長老請來,我們來對質。」
唐僧懵逼須臾,後來低了頭,好像現在這個樣子,除了把師父請來之外,沒別的法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