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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如意原來想得簡單,潘老爺跟潘如芸做的那些事,既傷天害理,又於己不利。
她怕他們拖裴家下水,又怕他們會毀了潘玉良。
可事實證明,潘如芸的做法才是對的。
即便是她心裡對潘老爺跟潘夫人有再大的怨氣,她還是把潘府放在前面。
只是她用錯了方法,否則的話,她們三姐妹定然不是如此。
潘如意心情複雜地看完潘夫人,整個人都失了魂般。
潘夫人的事,冬兒知之甚少。
她負責潘如意的安全,偶爾會回司令府跟了潘玉良報告潘如意在裴府的事。
潘夫人的事她也沒多想,只是覺得潘如意看完潘夫人之後有些異常,她來司令府的時候,便順嘴把這事給說了。
不過,待她說完潘夫人的事後,她才發現潘玉良也不對勁起來。
潘玉良並沒有像往日那般,問這問那的,而是發了好一會呆。
冬兒低著頭等了一會,偷偷地瞧了眼一邊的紅衣,紅衣臉色也不大好的樣子,冬日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良久之後潘玉良才說了句,「知道了,二小姐沒事就好,你在裴府也別給二小姐惹麻煩,行事低調一些。」
冬兒應聲退下,紅衣送她出了門。
冬兒忍不住問,「紅衣姐姐,這潘夫人那邊可是有什麼不妥?」
紅衣笑了笑道,「也沒什麼,只是日後若是潘夫人的事,能不說你便不說了。」
紅衣一怔,但還是說了聲好。
裴夫人這場病,本來就是生給裴思遠跟潘如意看的。
可到最後,兩人都不在意她。
裴夫人自己沒了意思,生了幾天氣,這病就好了起來。
潘如意還像從前那樣,對她畢恭畢敬,她不願意見她,她便不往她跟前湊,她願意見自己了,她便也把那孝順兒媳來做。
裴思遠哼著氣道,「你不必理會我娘,那玲瓏一日不送走,她那想法就一日不會轉變過來,你甭搭理她。」
他這做親兒子的有資格拿喬,她為人媳的哪裡能如此,只能盡力地平衡著裡面的關係。
裴夫人碰了個軟釘子,心中對潘如意越發的不滿。即使這病都好了,她對潘如意的氣還是沒消。
那玲瓏好依然侍候在她身側,潘夫人好幾次都要把那話說出口了,但每次都被裴思遠甩臉子給擋了回去。
裴行長頭疼的要命,私下裡還找了那玲瓏,可一找她,她就兩眼帶淚地看著裴行長。
畢竟還是個小姑娘,裴行長也不好說重話,這事便拖著,越拖大家也越頭疼。
不過,裴夫人雖然對潘如意頗有微辭,但對裴思齊跟裴朝煦卻也是打心眼裡喜歡的,畢竟是親孫子。
裴朝煦還小,什麼都不懂,他性子好,見著人大多數時候都在傻樂,你便是待他不好,他也瞧不出。
裴夫人想孫子,潘如意也不攔著,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有時候自己抱過去,有時候讓冬兒抱過去。
裴夫人拿話刺她,見了她就說些什么女德女戒,又說她這不好那不行的,她就全當聽不見。
反正她左右計較不得,只能自己裝聾。
裴思齊已經到了記事的年紀了,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了,起碼好賴分得清了。
知道這玲瓏是不好的,惹得潘如意生氣。知道裴夫人不喜歡他娘,為難他娘。
所以等裴夫人這病一好,抱著裴朝煦樂呵呵的時候,他卻是不近前的。
以往裴夫人若是有什麼好吃的,他肯定是跑在最前的那一個,但現在他也不往前湊了,像是忽然懂事了般,對對著裴夫人還客氣有禮來。
裴思齊的幾個堂哥也不管他,自己拿自己的。
裴夫人沖他招手,特地喊他,「思齊,來奶奶這,奶奶留了你最愛的芙蓉糕。」
裴思齊站得遠遠的,「奶奶,我剛陪將軍玩的,手還是髒的,不吃了,謝謝奶奶。」
這等子客氣,禮貌十足,卻不是往日親近的祖孫倆。
裴夫人還要再說什麼,他一扭身,邊跑邊道,「我陪將軍玩去了,奶奶再見。」
這一回還好,裴夫人只當是巧合了,當他是貪玩。
可多了幾回,裴夫人哪裡會感覺不到?
裴夫人撫著心口,一副受不了的樣子。
「定是她娘在她面前說了什麼,他才跟我這奶奶不親了。」
那玲瓏勸著她,「姨母,思齊少爺還小不懂事,您別跟個孩子計較。」
她這話勸的還不如不勸,在裴夫人眼裡,裴思齊就該跟裴朝煦一樣樣才對。
「他不懂事,他娘也不懂事嗎?我這還沒死呢,就這般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玲瓏道,「姨母,您這病才好,有什麼事就暫且忍一忍,三少爺跟三少夫人一條心,您……」
越是這樣裴夫人才越是生氣,裴思遠的大哥跟二哥即便是娶了媳婦生了孩子,但裴夫人說個什麼事,他們也還都是屁顛屁顛地跑去給辦了。
只有裴思遠,叫不動喊不應的,跟裴夫人較著勁般。
裴夫人憋著一口氣,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回頭拿這事跟裴行長一說,裴行長心中有幾分明了。
「思齊也不小了,府中人做什麼說什麼,他自己會聽會看,不需要如意來教他什麼。
你若是還想著兩個孫子,對如意就別那麼苛刻。」
裴行長說這話時特地看了玲瓏一眼,玲瓏立即低下頭。
裴夫人慾揚聲,裴行長擺擺手。
「你也別同我吵,銀行里最近也不少事,我分不出神來管府里這邊的事,但有句話我說在前頭,潘家是沒了,但如意姓潘,司令府的少夫人也姓潘。」
裴夫人氣就氣在這上頭。
潘如意處處有司令府的少夫人護著,她想拿著婆婆的身份拿捏潘如意都不行。
銀行里的確是事多了起來,不光裴行長忙了起來,連裴思遠這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人都忙了起來。
裴夫人即便是眼裡再容不下潘如意,也沒在這個時候找麻煩。
營里也是一如既往地忙著,不過這忙在趙副官身上倒是顯現不出來。
當初沈晏回等著要比試的時候,也沒見他見天的來教沈晏回功夫。
如今這比試都過去那麼久了,他反倒每日從營里下了班後就來了司令府。
沈晏回也不比從前了,知道趙副官是什麼樣的人物,也珍惜著機會。
能得趙副官的親自教導,別說沈晏回了,就是沈晏庭都知道機會難得,想著要趁著趙副官有時間還有耐心的時候,多學幾招。
他們三人一般就只有沈晏庭的院子裡呆著,也不出院子,偶爾連晚飯都忘記吃。
紅衣是日日要往廚房跑的,偶爾看到廚房給沈晏庭他們留了東西的時候,便也順便給沈晏庭的院子裡送些吃的。
她送完吃的便走,有時候會和沈晏庭跟沈晏回說幾句話,跟趙副官倒是沒什麼話說,即便是迎面撞上,她也只是笑笑便離開。
這事王進倒也知道,因為紅衣還曾問過王進,趙副官怎麼這麼閒。
王進大笑,「教兩位少爺功夫,也是他的工作之一,你別說的他好像在玩似的。」
紅衣撇著嘴,不以為意。
王進現在住在府里,偶爾沈晏均也會讓他去辦點事,在他的心裡倒是沒有寄人籬下的感覺。
只是……
在自個的院子裡,王進也不怕耍流氓,他摟著紅衣的腰,整個人掛在紅衣身上。
「我們搬出去可好?」
紅衣成親有些時日了,對他這等子親昵已然習慣,但還是忍不住臉紅。
她動動有些發癢的脖子,「成親前怎麼沒發現你這般流氓。」
王進笑言,「對自己的夫人哪裡算得上流氓。」
他又再說了一遍,「我們搬出去可好?」
紅衣笑著看他,「都聽你的,你若想出去住,我們便搬出去,我回頭跟少夫人說了一聲。」
王進點點頭,「知你跟少夫人還有夫人的感情好,但我們也不能一直住在司令府,只有搬出去了,你才是真正的王太太。」
王進說的紅衣也明白。
她一日住在司令府,外頭的便一日還當她是司令府的丫鬟,她自己倒是沒什麼。
沈夫人跟潘玉良待她這般的好,她便是做一輩子的丫鬟也沒關係。
只是……對王進的名聲大抵還是不好的。
他肯遷就自己,紅衣心裡已經是感激萬分。
紅衣雖然跟王進成了親,但這丫鬟的身份始終是她心裡的一道坎,王進遷就她,她便也記著這份好,盡理事事依著王進。
王進一說想出去住,她便立即沒二話說的同意了。
待回頭同潘玉良提起,潘玉良也沒多說什麼。
春蘭也帶的差不多了,紅衣若是出去住倒也沒什麼。
這司令府雖然住著方便,她心中也不舍,但也要為王進考慮考慮。
「你們想好了便依著你們的意思,不過你們房子還沒找好就還先住著,不過我可先說好,這房子可不能找得太遠,太遠了我可不同意你們搬出去。」
紅衣立即道,「好,我也捨不得少夫人呢,讓我住得遠了我也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