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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玉良跟重曉樓比打槍的事,沈晏均本來準備好好跟潘玉良溝通一番。
只是後來沈妙玉的事情一出,他再想回過頭來跟她談談這件事,才是真的有些晚了。
縱得這般嬌氣,也都是他自己的錯。
都道潘玉良這性子好哄,他倒覺得是他自己好哄,每每都對她真正生不起氣來。
她一個眼神,幾句軟話,他本想強硬的態度就立即軟了下來。
這次的事更甚,什麼都沒有,就這麼稀里糊塗的過去了。
沈晏均覺得日後這家主的地位,怕是有些岌岌可危。
沈晏均借著潘玉良的由頭,快半年沒怎麼去過營里了,沒事的時候,沈司令自然不會管他。
但多事之秋,沈司令不免也對他耳提面命,「大丈夫,兒女情長還是要先放到一邊。」
可惜的是,沈晏均從小就跟在沈司令身邊,學習怎麼騎馬射箭,學習怎麼用兵打仗,偏偏就是這一點沈司令沒教過他。
如今想起來再提,哪裡能改。
再說他一點都不覺得這是件錯的事情,哪裡需要改。
不過,沈司令說的也對,所以最近幾日沈晏均每日還是要去營里,只是呆的時間不長,通常要麼一個上午的時間,要麼一個下午的時間。
考慮到潘玉良跟重曉樓大概是八字不合,沈晏均便也不強要她跟著他一塊去營里了,免得再出現什麼比著打槍的事情,他在營里也不能時時看著她。
潘如芸傷著,潘玉良自己也不想去,不過擺著還是擺出一副是別人不要她去的樣子,故意說著。
「真的不用我陪著你嗎?可是我想陪著你呀。」
她那一聽他要把她留在府里就眉飛色舞的表情可一點不像她嘴裡說的那樣,沈晏均氣得磨著牙想把人拉到懷裡咬兩口,但他知道真拉到懷裡了,就不是咬兩口的事了。
他順著她的話道,「既然這麼想陪我,那不如就陪我一塊去營里吧。」
潘玉良一愣,立即後悔起來,連連擺手,「不了不了,我怎麼好耽誤少校大人的事呢,我就在家裡伸著脖子等你回來吧。」
她還要去陪她大姐呢,也是很忙的。
沈晏均狠狠在她臉上擰了一把,直到她的臉擰得紅了才離開。
潘老爺跟潘夫人也聽說了潘如芸臥病在床的事情,不過他們只知道潘如芸生病,卻並不知道這裡面還有司令府的姑奶奶的事。
不過潘老爺跟潘夫人忙著其他的事,抽不開身來,最主要的還是怕撞見沈晏均,以免在他面前說什麼不該說的話,乾脆就算了。
最後來司令府看潘如芸的是潘如意。
潘如意還怕潘如芸有想法,一來就解釋說,「爹娘實在是走不開,只好我來一趟了。」
潘老爺跟潘夫人最近在做什麼潘如芸是知道的,不過在潘如意的面前她還是裝作有些在意的樣子,「什麼事情忙成這樣?也不來瞧瞧我。」
潘如意上前看到潘如芸包著腦袋的紗布時,還是愣了愣,邊看邊皺著眉說,「這事我可管不了,你改日等爹娘來了自己跟他們說。」
當著沈夫人的面潘如意也沒說什麼,只是命丫鬟把從家裡帶的一些東西遞了上來。
沈夫人上次過去看裴朝煦的時候禮拿的可不輕,裴家也不是差錢的人家,所以這次潘如意過來也帶了不少東西。有一些是給潘如芸跟潘玉良的,還有一些是給沈夫人帶的。
給潘玉良帶了一些吃的,還有一些小寶寶的衣服,小小的,可愛得緊。
潘玉良今日一早早早的就來了,她一直覺得潘如芸的那一摔完全是她的錯,耿耿於懷得很。
有事沒事就往潘如芸這邊跑,有時候潘如芸在休息,她也能呆得住,像是下定決心,潘如芸這傷要是一日不好,她便一日不停地來報到。
喜兒原本因為心疼潘如芸心裡對司令府的人意見大得很,連帶著對潘玉良都有了一些想法。
潘如芸為此說過她好幾次,也拉著臉訓了她幾回。喜兒這才改了態度,潘玉良來,她也能客客氣氣的。
沈夫人知道她們姐妹三人定然有許多話要說,便也沒多呆,跟潘如意客氣了一番後便帶著柳衣離開了。
待沈夫人一走,潘如意扶著潘如芸的腦袋仔細看了又看,問她。
「大姐,你這腦袋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堂堂一個司令府的少奶奶,怎麼還傷到腦袋上去了?
潘如芸拿下她的手,「你別晃,我頭暈著呢。」然後又把沈妙玉的事情說一番,末了說。
「姑姑可能自己也沒想到我會摔得這樣嚴重,她不是故意的。」
這話潘玉良可聽不下去了,連忙接住話說,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潘如芸唏噓不已,覺得司令府的這位姑奶奶也能稱得上是位奇人了。
不過現在人都已經死了,多說也無益。
潘玉良對著潘如意又說了一番自責的話,「都怪我,要不是我,大姐也不會受傷。」
潘如意罵她傻氣,「說的這叫什麼話?這是誰也沒料到的事情,怎麼能怪你,我告訴你啊,你可千萬別這麼想,你現在心思得放寬些,這樣寶寶才健康。」 一個是她大姐,一個是她小妹,潘如芸跟潘玉良誰受傷潘如意都捨不得。
潘玉良有孕的事潘如意雖然早已經知曉了,但上次見她的時候,她還一點都看不出來,這耳朵聽的跟眼睛見到的到底是不一樣。
如今看著潘玉良挺著肚子的樣子對潘如意來說,在視覺上還是有一定的衝擊。
若是潘如芸這麼挺著肚子在她眼前,估計她都沒那麼震撼,或許是在她的心裡,潘玉良還一直是那個沒有長大的小姑娘吧。
潘如意摸摸她的肚子,「你現在有了身子,可得格外小心著呢。」
潘玉良笑笑,還沒答,潘如芸便替她說道,「這個你放心,晏均護得緊呢,府里上下都寶貝著呢,這可是咱們司令府上的長孫。」
潘如意覺得這話有些怪異,但看潘玉良仍舊一副樂呵呵的樣子,便也沒說什麼。
「你呀,就是命好,一天到晚就知道傻樂,操心的事都讓別人幹了。」
潘如意從善如流道,「我投胎投的好唄,有這麼好的爹娘,還有這麼疼我的兩個姐姐。」
潘如意捂著腮邦子,連叫幾聲,「呀呀呀,幾個月不見,都會說這種甜掉牙的話了。」
潘玉良佯裝生氣地瞪了她一眼,「二姐,你來就是為了來損我的嗎?」
潘如意道,「我來是為了看大姐,誰知道你這個討嫌的要賴在這。」
潘玉良氣得直哼哼,「就是要賴著。」
潘如芸一直笑著看著她們兩個鬥嘴,這時候才出來說好笑。
「行了,你們兩個一個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娘了,一個是快要當娘的人了,還這樣鬥嘴,也不怕丫鬟們笑話。」
潘玉良抬眼一看,果然見紅衣跟喜兒還有潘如意帶的那個丫鬟捂著嘴偷偷笑著,只有阿板面無表情地站著。
潘玉良道,「阿板,她們都是壞人,還是你好,回去給你賞銀錢。」
阿板這名字還真是沒叫錯,一板一眼地道,「奴婢謝謝少夫人。」
見她們姐妹心情都不錯,紅衣也打著趣說,「阿板,你也得謝謝我們吶,沒有我們的壞,哪裡襯托得了你的好。」
眾人失笑,潘如意看著紅衣說,「你這丫鬟倒是有趣。」
紅衣伏了伏身子,「二小姐若是覺得奴婢有趣,也給奴婢打賞一點,免得奴婢回去眼紅阿板。」
潘如意大笑,「唉喲,你上哪找的這麼個活寶,樂死了。」
潘如芸解釋說,「紅衣原先是母親身邊的丫鬟,良兒入府的時候沒有丫鬟,母親便把紅衣給了良兒,這不,這麼好的丫鬟良兒也捨不得還,就一直留著了。」
潘如芸這麼一說,潘如意這才想起來,是好像在沈夫人身邊見過這丫鬟。
連自己貼身的丫鬟都給了潘玉良,可見沈夫人對她倒是真的喜歡得緊。
潘如意先把帶來的那些好小孩衣服給了潘玉良,潘玉良當場就一件一件地拿在手裡看著。
「都是新的,都是我親手做的。」
潘玉良的眼睛在衣服上細細的針腳上掃過,摸摸領子,又摸摸衣服上的帶子,想起自己做的那件,真是天壤之別。
看來如何當好娘親這條道路上,她還是有得學的。
潘如意才生完幾個月,在裴家養的也好,是三姐妹中氣色最好的那一個,容光煥發的,一瞧就是富家太太的模樣。
又偏偏該大的地方大著,該小的地方也小著,潘玉良羨慕得緊,說著好話,討著她的歡心,一直問著她各種問題。
從每天睡多少個時辰,問到一餐要吃多少東西,再到一日要走多少步子。
潘如意跟潘如芸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笑了出來。
「真是萬萬沒想到,我們良兒也會有這麼一天。」
潘玉良也不怕她們打趣,「二姐,你難得來一趟,我得多問一些。」
潘如意現在要帶孩子,出來一次也不容易。
「我不能來你這,你就不會到我府上去嗎?」
潘如芸道,「她現在出個門也不比你容易。」
主要是沈晏均不許,既怕她碰著,又怕她磕著。
姐妹三人聊了好一會,沈夫人又轉了過來,沈晏均不在,投餵潘玉良的任務執行者就成了沈夫人。
「小灶上燉了你愛吃的豬腳花生,你先隨前廳我去吃點,一會再來跟你兩個姐姐聊。」
潘玉良不知道吃個豬腳花生為何還要特地去前廳,若是沈晏均,她還能撒撒嬌,耍耍脾氣,但對著沈晏均,她還不大好意思的。
「那……我一會再來找大姐二姐。」
潘如芸笑著拍拍她的手,「你去吧。」
沈夫人領著潘玉良出了潘如芸的院子,紅衣跟阿板亦步亦趨地跟著,沈夫人走了一段距離後忽然停住腳對柳衣道,「瞧我這腦子,你去少奶奶那裡問問她們可有什麼想吃的,再看看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一邊說著一邊給柳衣遞了個眼色,紅衣以前也是在沈夫人身邊侍候慣了的,她將沈夫人的神色看在眼裡,心頭有些怪異,又去看柳衣,柳衣已經轉身往回走了。
沈夫人交待完又對潘玉良說,「你二姐來,真是招待不周。」
自從潘玉良有了身子,潘如芸便因為各種事情,要麼不在府里,要麼就像現在,不舒服的呆著。
府里的事情基本都是沈夫人一個人處理的,顧此失彼,哪裡能做到面面俱到。
潘如芸的房裡,潘如意把自己的丫鬟打發了出去,又命喜兒去把門關了,然後才問潘如芸。
「大姐,你老實告訴我,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潘如芸心裡一震,「孩子?什麼孩子?」
「你自己不知道自己有孩子了麼?」
見潘如芸似乎真的一副沒有料到的神情,潘如意皺著眉嘆了口氣,「那個梁醫生我事先打過招呼了,所以你的事情才沒有穿幫。」
潘如芸吃驚地看著潘如意,「你怎麼……」
潘如意道,「我懷朝煦的時候就一直是好梁醫生在看的,自從知道娘去那什麼勞什子老神仙那裡給你求了藥,你還真吃了之後,我便同那梁醫生打過招呼了,若是你真有了,讓他這邊先瞞著沈家。」
潘如意說著紅了紅眼睛,「大姐,你不要命了嗎?娘糊塗,你怎麼也跟著糊塗?那種藥本來就是虎狼之藥,會死人的!」
那梁醫生與其他人基本都是君子之交,不知怎麼跟裴思遠倒有些臭味相投,兩人私下裡是很好的朋友,所以潘如意拜託他的這件有違醫德之事他才會咬牙答應。
那日把脈的時候潘如芸確實是喜脈,這件事梁醫生只悄悄地告訴了潘如意。
而且潘如芸的身子的確是不大好,這麼得來的孩子不一定能生得下來。
潘如芸細細地抽了口氣,「我也沒想那麼多,我都這樣大的年紀了,再不生個孩子,也許一輩子就真的要不了孩子了。」
潘如芸的話讓潘如意既生氣又心疼。
但她自己都生兩個孩子的人了,在這件事如果過多說了,反倒顯得她站著說話不腰疼。
潘如芸不是潘玉良,潘如意有些話還是要拿捏著說的,免得傷了姐妹情份。
她想了想,又道,「那你老實告訴我,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算算日子,潘如芸有孩子那會應該就是她生朝煦沒多久的時候,那個時候,她可沒有回過司令府,再者,看看沈晏均跟潘玉良那樣也知道,潘如芸肚子裡的這孩子多半不是沈晏均的。
潘如意還算是個細心之人,潘如芸的事她多少也看得些出來,只是她一直以為潘如芸自己能拿捏好分寸,卻沒想到她膽子竟大到這個地步。
潘如芸沒有回答潘如意的話,像是有意避開,她問,「如意,我是真有了嗎?你可別框我。」
潘如意道,「我拿這事框你做什麼?又不是吃飽了撐的。」
潘如芸那日見了紅之後就一直沒有什麼動靜了,而且她當日摔的那樣狠,也沒有什麼事,她還以為……
沒想到是真的有了。
潘如芸臉上閃過一絲笑意,潘如意卻笑不出來。
「大姐,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這個孩子不是姐夫的是不是?」
潘如芸看著她,「你、我還有良兒,姐妹三人,截然不同的三種個性。良兒人世不知,你呢,又從小是個認死理的,不過……好在你嫁得好,思遠對你不錯,你又連生了兩個兒子,那裴家待你也好。」
潘如芸說的對,她們姐妹三人都是不同的個性,她不是潘玉良,也沒好那麼好糊弄,「大姐……」
潘如芸卻打斷她,「你就不如你們家思遠,良兒進府的時候他可就改了口,你以後也跟著改口吧,還叫什麼姐妹,得叫妹夫。」
潘如意眉頭一跳,「大姐,良兒的事當初可是你們都商議好的,這件事你可不能怪良兒……」
潘如芸卻只是笑笑,她說,「我不怪良兒,我就是覺得為什麼同樣是娘生爹養,為什麼我的命跟你們兩個就這般不同呢?」
潘如意從來不知潘如芸心裡是這麼想的,只聽她又接著說,「什麼是商議好的事呢?父親把姚定安送走的時候同我商議過麼?他把我嫁給沈晏均的時候可又同我商議過?至於良兒的事,那不還是父親同沈晏均商議好的再來通知我的嗎?有什麼事是同我真正商議過的?」
潘如意眉頭越皺越深,提到姚家那位少爺也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好端端的,你提他做什麼?」
她知道,那件事是她父親做的不地道,可這都過去多少年了。
潘如芸笑笑,眼神沒有焦距,「提他……是因為我想他了。」
潘玉良看著她,「大姐,你什麼都不跟我說,我要怎麼幫你?」
潘如芸搖搖頭,「你已經幫過我了,剩下的事情我自己能處理好的。」
潘如意勸都不知道如何勸。
一方面她被潘如芸的膽子給驚著了,沈晏均那樣一個人,她居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種事,這孩子哪裡要得?
但另一方面,潘如芸說的也對,她這樣的年紀,再加上她子嗣艱難,若是這個不要,或許她就真要不了孩子了。
潘如意掙扎地想了半天,最後到底還是更心疼潘如芸一些,她道,「但你的身子哪裡扛得過去,總是要請醫生過來瞧的,你在司令府總是不方便,要不你再去我那住上一陣子?」
潘如芸也想到了這一點,但潘如意現在要照顧孩子,她又「病」著,哪裡好去裴府,再惹得裴家人不快,豈不是害了潘如意。
她想了想,最後說,「你回去同娘說一聲,讓她尋個藉口接我回去。」
藉口倒是不難尋,問題是……
「娘那邊你又打算如何說?」
「你便說她那藥有些問題,娘就一定會接我回去的。」
潘如意也想不到其他法子,最後也只得這樣,但她仍是道,「大姐,這件事你真得想清楚了,靠騙總是騙不了一輩子的。」
潘如芸也沒想騙一輩子,她想著,騙過這一時,等她去了上海就一切都好了。
否則的話,她也不會對沈妙玉……
只要這一時就好。
潘如意一直呆到沈晏均從營里回來還沒走。
沈晏均回府後先去換了身衣服,淨了手之後便立即去了潘如芸的房裡。
近日,潘玉良若是不在自己的院子裡,一準就是在潘如芸的院子裡。
路上的時候趙副官跟他說,「潘府二小姐過來了。」沈晏均邊點頭邊疾步走著。
現在天熱,姐妹三人都在屋子裡坐著,紅衣跟阿板輪番的給潘如意搖著扇子。
見著沈晏均,潘如意打了聲招呼,「沈少校回來了?」
沈晏均點點頭,「怎麼沒把思齊帶過來。」
潘如意笑笑說,「跟著他父親去銀行耍了。」
潘如意早上是故意把裴思齊支著跟裴思遠去了銀行,她來司令府是有事要同潘如芸說,帶著他也不方便。
沈晏均上前,坐到潘玉良身邊,摸了摸她的肚子,旁若無人地輕聲問,「今日可有不舒服?」
潘玉良搖搖頭,「好著呢,我方才還吃了一大碗豬腳花生。」
沈晏均替她整了整衣領,又拔了拔本就沒有亂的頭髮。
潘如意看著他們這樣,眼神不由得看向潘如芸。
潘如芸的臉上自沈晏均進來後就一直帶著笑,瞧不出任何異樣。
潘如意看著她說,「瞧著你倒也不怕,不過,也不能多吃,孩子太大的話,生的時候你就辛苦了。」
沈晏均一直沒閒著的手不禁一頓,有些吃驚地看著潘如意,「還有這樣的說法?」
沈晏均一直不遺餘力地投餵著潘玉良,還以為她吃得多才是好的。
潘如意這樣一說,他倒顯得有些無措起來。
潘如芸跟潘玉良還都是第一次見沈晏均這樣,更別說潘如意了,那一副像做錯了事的孩子手腳不知該往哪放的樣子。
潘如意撲哧的笑出聲,「你也別太緊張,我只是提醒你們而已,又沒說就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