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談中幾人便來到了懸掛在各峰上島嶼的中央花園處。【全文字閱讀】
紅鱗見這花園百花齊開,綠草如茵,庭院復古,不由兩隻眼睛亮晶晶,嘆道
「哇,這裡變化真大,前些時日都還是一片廢墟一樣。」
眾人皆都來到一個較大的亭子中坐下,只有紅鱗,在一旁不斷的拉著、懇求著白小霧,硬要白小霧陪她到處走走。而白小霧根本就不願意,但面對這麼多人,她又不好太過嚴厲的回絕,臉上露出尷尬之色,道
「等一下,等一下,你不累,我還嫌累。」
小鈴鐺見此,捂嘴輕笑。這白小霧時常看上去有點欺負紅鱗,可紅鱗卻怎麼什麼都喜歡粘著白小霧。紅鱗真如小孩子一般,一點都不記仇。
「紅鱗,不如我陪你到處走走。」站在亭外,正在欣賞一朵花的小鈴鐺朝紅鱗招了招手。
紅鱗拉住白小霧的手瞬間鬆開,幾步間來到小鈴鐺身邊,一把抓住小鈴鐺的手,便是沿著園中小道一蹦一跳的離開。
余乘風望了一眼離去的二人,剛談論完真陽宗的潛在威脅,余乘風突然想起了一個人,於是關切問道
「對了,我哥他現在狀況如何?」
坐在對面的玄清道人,神色黯然,他微微的搖了下頭,重嘆一聲,道
「還是未醒,就算貧道與蒙面前輩想用靈力將他給*醒,都毫無用處。」
一同經歷過生死,感情自然是不一樣。如果說以前余乘龍在無妄宗不是那麼受重視的話,但如今無妄宗的每一個留下的人,都有著同心相連的情義。玄清道人亦是重視宗派中的每一個人,這種態度,無疑將會是昌盛無妄宗不可缺少的因素。
聽此,余乘風緊鎖著眉目。他起初只不過是認為余乘龍沉浸在悟道中不願醒來,所以也不是那麼擔心。但余乘龍現在還是這種狀況,這使得余乘風心似懸著一般。真怕余乘龍一直這樣下去。
「到底是怎麼回事?」余乘風強怔了下神色,望著玄清道人,道
「掌門,你在世這些年。難道就從未聽說過這種狀況麼?」
玄清道人鎖眉沉思,直過了良久,他才說道
「之前倒是聽說過有些人閉關十年甚至百年,起初閉關過去九分之一的時間,皆都沒有什麼異動。直到後來出關之時,連續進階五六階,甚至有些人直接邁入一大境。」
說後,玄清道人頓了頓,又道
「只是貧道從未聽聞他這種修煉,縱使有人干擾也醒不過來。」
一旁的浮雲聽此,身子振奮,道
「我看你們不必擔心,乘龍他能在夢裡尋求造化,自當是與尋常人大有不同。等他醒來之時。說不定實力遠在我們之上了!」
見浮雲如此神態,余乘風擠了下笑容,也只能相信浮雲所說的話了。
「我此次回宗,是想將幾個朋友留在宗中,我與」余乘風示意了一下杜希「杜希二人打算去真陽域尋找兩個人。」
余乘風到底要尋找什麼人,一直都沒有對無妄宗的人說。這使得浮雲迫切的想要去了解,到底是什麼人,會讓余乘風如此掛在心上。但既然余乘風不說,浮雲也不好多問。
「若尋到那兩人,我會將他們的身份告訴你們。」余乘風與無妄宗一起經歷過那麼多。彼此間都建立起了信任。所以他打算不在向無妄宗這些重要人物隱瞞他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秘密。
「我的傷好的差不多了,不如讓我一同前去?」無妄宗在重建的這些時日,浮雲一直都在療傷中,生活顯得枯燥無味之極。
余乘風原本只想與杜希去找莫聰與李大義。因為他們四人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有著太多的話要說,浮雲在一旁的話,或許會顯得有些不自在。
正當余乘風遲疑之時,玄清道人開口道
「多一個人也好有個照應,至於你的那些朋友。就放心留在無妄宗吧。」
「嗯。」余乘風點頭,玄清道人又道
「你打算什麼時候出發。」
余乘風看了一眼杜希,道
「現在就走?」
杜希點頭,心中迫不及待。
「那好吧。」余乘風站起身,對浮雲道
「你要收拾什麼麼?」
浮雲搖頭,道
「我倒是沒有什麼要收拾的,只是你,剛回來就走?」
余乘風心中莫名觸動,只因浮雲那一句自然的『回來』二字。他默默的掃視了一遍整座花園,道
「快去快回吧。」
隨後杜希也站起了身,他與余乘風向玄清道人告辭。
臨走時,余乘風雙手托著白小霧的肩膀,道
「我很快就會回來,你在這又不是沒人陪伴,有時間的話,多修煉一下你的醫術,知道麼。」
白小霧一雙明亮的大眼,微微濕潤,她鼓著腮幫,目不轉睛的盯著余乘風,一句話也不說,就這麼望著余乘風那雙眼睛。
二人對視良久,余乘風輕拍了幾下白小霧的柳肩而後對走出亭子的煙嵐說道
「煙嵐姐,待會你告訴小鈴鐺,說我走了。」
煙嵐露出莫名的笑容,搖了搖頭,道
「我看啊,你還是親自和他去道別吧,不然她可會怨你。」
「那好吧。」余乘風擺了擺手,與幾人再度道別,而後沿著花園小道朝剛才小鈴鐺與紅鱗離去的方向行去。杜希與浮雲也跟了過來。
過了幾座花池,余乘風才在不遠處的一個池子邊看到了小鈴鐺與紅鱗。
小鈴鐺正雙手撐膝,盯著池裡的魚兒,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而紅鱗,蹲在池子旁邊,手中捏著一根乾柴,不斷的逗著池裡的魚,並道
「過來,小傢伙,快過來,來來來,對對...」
幾步間,余乘風來到小池邊,喚道
「小鈴鐺。」
小鈴鐺回過頭來,抿嘴一笑,道
「乘風哥哥,你怎麼來了?」
臨近小鈴鐺,余乘風道
「我要走了,你與他們就在無妄宗待著,等我回來。」
聽這話,小鈴鐺臉上的笑容瞬間消逝,呈現出憂鬱之色。她撅著嘴,略有嬌氣的說道
「就走啊,不能待上兩日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