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二人聽到有腳步聲正在靠近,於是她二人都翻過身來,朝後邊望去。
只見余乘風正朝她們這邊走來。待到余乘風來到大樹下面時,他抬頭望著二女,一會後,說道
「小鈴鐺,你最近猶在默念我教你的真言麼?」
小鈴鐺一雙大眼彎成月牙兒,露出笑臉,道
「放心吧,乘風哥哥,我最近都有在練習。」
「那麼可有什麼感受。」
小鈴鐺烏黑的眼珠子轉悠著,歪著小腦袋,道
「感受...」而後她又搖了搖頭,道
「好像沒有。」
「哦。」余乘風應了一聲,便行去。
「乘風哥去哪?」白小霧見余乘風神色似乎有些暗淡,而且這背影也讓別人看出了他的孤寂,她才問道。
「去那邊,看如何更好的控制這副身體。」
余乘風沒有回頭,他一路行去,直行走了近五十丈遠,前邊一條小溪擋住了他的去路。
他低著頭,慢慢的走到小路旁邊,而後蹲下身子,盯著緩緩的溪水中倒映的自己。
這是我嗎?
這不是我。
不知為何,當他看到溪中的自己時,總覺得心裡不舒服。或是看不慣別人的面貌。又或是暗嘆作為一個人,一個最基本的條件都沒有,借宿在別人的身體之中。這兩者都讓余乘風心中無法平衡,不住的自問,為何這種事情會發生在他身上。
漸漸余乘風有些惱怒,越看心中越是不舒服。於是他伸手猛的將水中倒影給抓散,而後又狂拍了幾下水面,直到溪水中的倒影模糊不清。
隨後他跳過小溪,不想在有片刻停留。他加快了腳步,直來到一處較為安靜的地方,便靠在大樹上盤腿坐下。
經過幾日的了解,余乘風終是對藏十七的軀體有了一個基礎的認識。在此期間。冷風有幾次躲在遠處窺望余乘風,這也被余乘風察覺到了,但他一直都不動聲色,裝作不知道。
等所有人員準備好後。他們便出發朝著真陽域飛去。
又過了幾日,他們在真陽域的陽興鎮的一座酒樓里落腳,並尋覓了一些較為珍貴的煉丹材料,把整棟酒樓都給買下,算是有了一個環境較好的安身之地。
在這個世界。修仙之人是不缺錢用的,他們能憑自己的本事,隨便殺幾隻靈獸,也能賣個好價錢。
而陽興鎮的繁華可算是整個凡界數一數二的,這裡人流量多,每天來來往往的人有幾十萬之多。他們之所以會選擇在此處安身,就是因為能從這些流動人口的口中聽到他們想要的消息。
買到酒樓後,他們便在酒樓的後花園後邊的房子每人選了一間,並將後花園給封閉,除了他們。不讓任何人從這裡出入。
這日余乘風獨自在房中修煉,他想入定冥想,吸收四周的靈氣。但經過了足一個時辰,這四周的靈氣倒是聚集了,只是藏十七沒有器量,不知將這些靈氣該引用到身體的哪個部位。
若是無器量,那這藏十七之前是如何提升自己的戰力的?余乘風有些不解,他並不相信藏十七能夠隨著時間,自身慢慢變強,定有什麼讓他不得知的方法。
愈想。他便覺得心緒愈是躁動,很難靜下心來。
「額——啊——額——」
他幾乎有些抓狂,不斷的揮手,將周圍聚集的靈氣給拍散後。並重重了揉了一下頭部。待到情緒緩和,他長吐一口氣,嘆了一聲,試著再度讓心給靜下來。
可又過了一個時辰,他又重蹈覆轍,心緒再度煩亂。於是他站起身。一把將門給推開,快步的沿著後花園通向酒樓的小道行去。
路過時,小鈴鐺與白小霧正坐在花園中的亭子裡聊天,小鈴鐺見余乘風如此模樣,不由柳眉倒鎖,撅著嘴,道
「你看,乘風哥哥氣沖沖的,這是要去哪?」
白小霧背對著離開的余乘風,聽小鈴鐺這話,她回過身,朝已經差不多走出後花園的余乘風望去。直到余乘風的身影消失時,她正過面來,搖了搖頭,道
「不知道,自他占據了藏十七的軀體後,脾氣確實是有點怪。」
小鈴鐺嘆息,道
「哎,換做我,也很難接受這樣的自己,我看這段時間我們還是少去煩乘風哥哥。」
「嗯。」白小霧點了點頭,後又道
「咦,你剛才說到哪了。」
小鈴鐺眼珠子一轉,回想了一下,道
「啊,我說後來乘風哥哥帶我去河邊釣魚,釣了一條好大的魚...」余乘風未經過後花園時,她們二人正在談論小時候的事情,而白小霧很樂意去聽小鈴鐺與余乘風小時候的這些事。
...
離開酒樓,余乘風一個人在街道上行走,整個人看上去渾渾噩噩。由於街道人流量多,較為擁擠,他時常撞到別人的肩膀,這使得他沒經過一條街道,都有一些人看著他。
「哎喲,你沒長眼睛!」一個抱著一帶東西的人,被余乘風撞倒在地。
當時聽到這人罵他,余乘風便一股怒氣湧上心頭,眼中掃射出一道寒光。不過很快他便意識到這股怒意來得有些莫名其妙,並快速將這怒氣給壓下,晃了晃頭,道
「不好意思,我扶你起來。」
余乘風伸手要去扶這人,誰曉這人身子微微顫抖,忙是抱著一袋子東西跑了。
四周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太失態了。也可能是因為剛才莫名的怒意,使得身上氣勢一漲,使那人害怕的同時,亦是吸引住了周圍這些人的注意。
隨後他雙眼略有無神的朝這些人看了一眼,而後微低著頭,又是毫無目的的行走在街道上。
「面具咯,賣面具咯!我這裡呀,什麼面具都有,來來,娃娃,看有沒有喜歡的。」
一個賣面具高亢的叫賣聲吸引住了余乘風的注意,余乘風順著聲音朝不遠處圍著一堆小孩的推車攤鋪望去。
隨後他慢慢的走到了攤鋪旁,站在小孩子的外圍望著掛在推車上的面具。
最終他將目光鎖定在一張猶如表演京劇化妝一樣的面具...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