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木屋內,媒婆鑽到桌子底下正在尋找著什麼,不一會兒,它用那雙乾枯的手巍巍顫顫地抬出一個一米多長的黑色木盒。
「那是?」
見到黑色木盒後,眾人臉上都露出驚訝的神色。
漆黑而老舊,木盒的表面十分粗糙,像是塗上了一層干透的鮮血,散發著濃郁的屍臭味。
但媒婆並沒有急著打開木盒,它把木盒擺放在桌面上,隨後乾枯的手掌忽的流出鮮血。
汩汩的鮮血在木盒上瀰漫,原本木盒的黑色頃刻間變成鮮艷的紅色,在這間陰暗的木屋內格外顯眼。
見到木盒顏色改變,眾人都有了一種不妙的預感。
姜言也有些震驚,因為木盒的顏色給他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眼前的木盒讓他聯想起了工月村還有第二附中的血棺。
「難道那個木盒也是血棺?」他在內心問道。
顧青峰沉默了一會兒,語氣顯然也有些驚訝:
「沒錯,那個木盒就是血棺,而且是非常接近黑棺的血棺。」
此話一出,姜言瞳孔微震。
他當然知道什麼是黑棺,不禁聯想起了工月村里那隻藏在墓地下的巨大黑棺,裡面鎮壓的厲鬼在黑血劍和三盞屍油燈下依舊能夠復甦。
黑棺鎮壓的厲鬼一定是極凶之物。
「你確定嗎?哪有棺材長得這么小的?血棺在夢境中也存在不成?」
姜言還是有點懷疑,說不定那個木盒只是其他靈異物品,就像顧青峰提到的紅色箱子一樣。
「哼,你以為老夫會看走眼嗎?那種獨特的鮮艷紅色,只有血棺才會有。血棺可能出現在任何地方,只要有靈異的地方都可以出現,夢境也不例外。至於這個血棺為什麼這么小,老夫猜測應該是本體太過恐怖,只能將本體肢解之後分別用血棺鎮壓。」
「你可要當心啊,小輩。千萬不要讓這個血棺的正主恢復身體,否則你我必死無疑。」顧青峰語氣嚴厲地警告道。
「分別肢解」看著面前不太起眼的紅色木盒,姜言忽的感到一股恐懼。
如果顧青峰說的是真的,那被肢解的這隻厲鬼一定極其恐怖。
畢竟剝皮鬼都是被血棺完整地關押,而這隻鬼居然要肢解之後分別關押。
而且現在是夢境,姜言可沒有像現實世界那樣強大的力量,鬼大巴和小綠都不在這裡。
想到這,姜言不由得感到一陣惶恐。
一旁的趙晴察覺到了他的異常,有點擔憂地問道:
「姜言,你怎麼了?」
「閉上眼,不要看那個盒子裡的東西。」他語氣嚴肅地叮囑道。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趙晴看著他那嚴肅的表情,也不敢怠慢,立即閉上了眼。
其他老外聽後也乖乖地閉上了眼。
但陸濤卻有點困惑,雖然不知道他發現了什麼,但並不贊同他的看法:
「現在應該是相親階段,如果我們都閉上眼,相親怎麼進行?」
傑克等人聽後也覺得有道理,但他們還是緊閉雙眼,畢竟即便要相親,他們也不會傻到參與其中。
然而,姜言沒有理會他,直接閉上雙眼。
陸濤見狀有點不悅,但也不敢托大,最後也閉上了眼。
在他們全部閉眼後,媒婆緩緩打開了木盒。
在那瞬間,一股濃烈的屍臭味散發出來,眾人都不由得感到十分嗆鼻,但都忍著不敢咳嗽。
屍臭味濃烈無比,又帶著一股淡淡的花香,仿佛是用屍油煉製而成的香水,味道極為詭異。
光是聞著這個味道,就讓人感到意亂神迷。
眾人都跪在血泊中,緊閉雙眼,不敢去看那個木盒裡的東西。
「噠噠~」
忽的,一個有些奇怪的聲音正在靠近,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血泊中蹦躂。
「那木盒裡裝的不會是一隻青蛙吧?」跪在最左邊的威廉心想。
他剛產生這個想法時,那個聲音就停止了。
但過了一會兒,那個聲音又繼續,而且離他越來越近,似乎是沖他而來。
「Shit!不會找上我了吧!」威廉在心裡怒罵著,頓時慌張起來。
他想逃跑,但雙腿又跪在血泊中無法動彈,想看看那東西是什麼,但又不敢睜開眼。
在閉眼的情況下,被一個未知的東西靠近,這種恐懼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很快,那個「噠噠」的聲音越來越近了,威廉已經能感覺到那東西落地濺起的血滴,說明距離已經非常近。
就在這時,那個聲音又消失了,不過威廉清楚,那東西已經到了他面前。
「要睜眼看看嗎?」威廉緊張得喉結滾動,咽了一口唾沫,但最後打消了這個想法,繼續安靜地等待。
忽然,他的肩膀上傳來一陣有些冰冷的壓感,隨後這種冰冷的感覺開始擴散,圍繞著他的脖頸。
這種感覺像是被一條巨蟒勒住了脖子。
「什麼鬼東西」威廉開始慌了,心臟砰砰直跳,但還是保持安靜,不敢亂動,期盼這東西能快點離開。
畢竟他沒有看見這東西,應該也沒有觸發殺人規則。
就在他這麼認為之後,那股冰冷的感覺忽然傳到他的臉頰,柔軟而冰冷,就像一隻手在不停摩挲著他的臉。
從下巴,鼻子,雙眼,耳朵,都摩過了一遍,就像買狗的人在查看狗的品相。
威廉嚇得不敢呼吸,害怕呼出的熱氣驚擾到這東西。
最後,那東西似乎放過了他,停止了這種摩挲,冰冷的觸感一直停留在他的嘴唇上,仿佛要捂住他的嘴,不准他說話。
停頓了一會兒,那種冰冷的觸感也跟著消失。
「結束了嗎?那東西放過我了?」威廉有些驚喜。
就在這時,「噗」的一聲,威廉忽的感到左胸劇烈的疼痛。
「不可能,怎麼會」他有點不甘心,沒想到那東西還是選擇對他下手。
意識漸漸模糊,他感到自己快要死了,在臨死之際,他也顧不了那麼多,直接睜眼想看看那東西的模樣。
低頭,只見一隻蒼白而柔嫩的手臂已經貫穿了他的胸膛,直接把他的心臟扯了出來。
「啪啦」一聲,仍在跳動的心臟被這隻白嫩的手臂捏爆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