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結束了?」
三人環顧四周,他們發現,並沒有出現他們所預想的藍色漩渦。
看來解決了紅煞這邊的事情,並不能完成整個副本。
還得繼續探究白煞的情況。
目前所獲取的信息表明,白煞應當是個淹死鬼。
然而,鄭毅等人在村子及其周邊並未發現任何河流、湖泊,甚至連一個小水塘都沒有。
一個沒有水的地方,怎會出現淹死鬼?這讓鄭毅滿心疑惑。
為了查個究竟,鄭毅三人沒在紅煞這裡多作停留,在看到沈小姐和她的相公消失後,便轉身走出了屋子。
剛走到院中,鄭毅就看到神情略顯失落的老太太。
「大娘,這次好了,沈大叔和他閨女以後不會再影響您的生活了。」
「您的生活從此步入正軌。」
鄭毅的這番話,並未讓老太太感到欣慰,反倒是看到她臉上擠出了幾絲苦笑。
「唉,說實話,其實那死老頭子的閨女在時,我著實覺得煩。」
「畢竟疼愛多年的孩子最後把我視作仇人。」
「有時真盼著她離開這兒。」
「但這次她真走了,我心裡卻有種難以言喻的失落。」
「唉,啥也不說了,謝謝你們為我家還有咱們村子做的事。」
鄭毅看著老太太的神情,能夠體會到她此刻複雜的內心感受。
其實沈小姐的魂魄在這兒的時候,對老太太而言,算是一個家的寄託。
畢竟自己的兒子按她所說,走出大山後便不再回來。
一人一鬼,雖未曾相見,但冥冥中也是生活下去的依靠。
突然之間,女鬼消失,對老太太的心理而言,打擊或許比欣慰要大得多。
鄭毅也流露出惋惜之情。
「唉,行吧大娘,那就祝您兒子早日接您到他身邊。」
說完,鄭毅三人走出院子,朝著村東頭走去。
那裡,想必還有一件棘手的事等著去做。
一路上,村子的村民仿佛在躲避他們三人,整條村路上,依舊和之前一樣,空無一人。
似乎是提前商量好的,全都躲在了屋子裡。
一路疑惑一路行,走著走著,來到了村東頭的第三間院落。
這個院子相較紅煞所在的那個,要破敗陳舊得多。
甚至整個院子的一半院牆都已坍塌。
顯然,這裡已經許久無人居住。
鄭毅看看天色,此時已過晌午,太陽偏向了西邊。
再過幾個小時,今天就將結束。
若不能找到一個合適的落腳點以應對今晚,恐怕當夜晚真正來臨,不知會有何種未知的危險降臨。
鄭毅三人在院門外面猶豫了片刻,便邁步進了院子。
現在的思路已然清晰,紅煞的問題已解決。
若再解決白煞,大概率他們三人就能出去。
鄭毅早就想明白了這點,如今他的目標相當明確。
進入院落,人高的雜草遍布全院,對面的三間屋子,此時用「屋子」來稱呼已不太恰當。
用「棚子」來形容更為貼切。
四面牆,每間房子都不止一面牆傾倒。
若不是牆角的柱子足夠堅固,這三間房子想必早已和那些外牆一樣坍塌了。
在屋子不遠處,一口石井靜靜地「躺」在那裡。
井上原本的轆轤此時趴在井上,轆轤的根部早已腐朽,只剩下一堆木屑。
鄭毅看到院子裡這淒涼的場景,感覺有種似曾相識之感。
想了許久,終於想起。
這裡好似自己參加的第一次詭異國運擂台的那個貞子的副本。
想到此處,鄭毅左右看了看哈吉和耶維奇。
沒想到從第一個副本開始,就是這兩位兄弟與自己一同闖蕩。
沒想到,轉眼間,他們三人竟已走過這麼長的路。
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感慨。
哈吉察覺到了鄭毅的心思,也顯得有些多愁善感。
耶維奇不明白這兩人怎麼了,狐疑地看著他們。
哈吉給耶維奇解釋了一番。
使得耶維奇的心思也回到了當初。
直播間的眾人聽到哈吉的話,紛紛通過彈幕開啟了回憶之旅。
「時間過得真快啊,轉眼間十多輪的詭異國運擂台過去了。」
「我們的三位大神這一路走來,經歷的太多的風雨。」
「其實到現在我也不敢相信,我能在這樣的詭異國運擂台機制下看三位大神這麼長的時間。」
「太強了,三位大神這麼多輪下來,竟然還如此的生龍活虎。」
「好像還真是,這麼多輪,三位大神從未分開過,這份情誼著實難得啊!」
「最難得的是十多輪下來,雖然驚險萬分,但三位大神都毫髮無損地活著。」
「看來這是自打有擂台以來,最穩固的三人組合了。」
「希望三位大神能一直走到最後!」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回憶中時,哈吉突然打斷了這濃厚的氛圍。
「鄭毅好兄弟,那邊有動靜。」
鄭毅趕忙看向哈吉手指的方向,同一時間,三人全都閉上嘴,屏氣斂息,死死地盯著。
四周安靜下來後,鄭毅才聽到就在他們所看的那個房間,傳來一陣「莎莎」的響聲。
此時沒有風,院中的雜草毫無擺動。
若不是有活物或者鬼物,這種類似雜草拂動的聲音是不會出現的。
鄭毅三人沒動,而是仔細聆聽著那邊的聲音。
根據聲音的走向,那個東西應該進了他們面前的那三間屋子。
「他可能進屋了!」鄭毅低聲說道。
「鄭毅好兄弟,不是可能,是肯定。」
「這麼個院子,想必不會有別的東西,我感覺很有可能是那個白煞。」
鄭毅的話,讓哈吉和耶維奇都緊張起來。
三人也顧不得其他,長期的配合讓他們只需一個眼神,就能明白下一步要做什麼。
紛紛放輕腳步,走到三間近乎垮塌的房子前。
別說房門了,就連牆都不完整。
三人來到一面已坍塌的牆體旁,探出頭看向屋子內部。
他們發現,此刻的屋子裡面,除了有一個巨大的水缸和地上凌亂的磚塊,其餘什麼都沒有。
這讓鄭毅十分納悶。
這個水缸不論是新舊程度,還是擺放的位置,都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
這裡有這麼個東西,意味著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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