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黃赫安排給蠻牛幾人,讓其著手負責在遠古世界馴服寵物與擴大地盤後,蘇維才找來格爾。
不過讓他感覺頗為鬱悶的是,格爾對於這一切的緘口不言,不論蘇維如何威逼利誘,他都是時而茫然時而惡狠狠地盯著對方。
這讓蘇維相信了黃赫所說的,這個格爾有著部分黑猩猩的基因。
而且,其基因融合度並未達到百分之百,或者說他也有著黑猩猩的一些劣勢基因。
但無論如何,事情已經發生,而且蘇維相信,短時間內他應該不會暴露的,畢竟大城堡這種東西根本無法用科學來解釋。
第二天後他回到了學校,寢室內的幾人都在,正在玩遊戲,見到蘇維的出現皆是有些詫異,顧不得坑隊友便圍到他身邊。
「你不是樂不思蜀嗎,怎麼捨得回來了?」吳傑問道。
「上次那個大胸妹紙呢,說好的給我電話呢。」楊凱光一下子就暴露了幾人的真實目的。
蘇維撇了撇嘴,正想著如何擺脫這幾人的時候,口袋裡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他摸出手機,見到是一個陌生號碼,接通電話後那邊便傳來略有些熟悉的嬌笑:「蘇維,你在哪裡呢,我們到你學校了。」
蘇維還沒聽出來那聲音的主人,一邊的江峰卻是雙眸微微一亮,喜道:「大胸妹紙!」
唐米!
蘇維這才回過神來,而電話那頭的唐米聲音卻是大了起來:「我聽見有人說話,在說什麼呢?」
「哦,沒什麼,我在學校,你們找我?」他忙轉移話題,疑惑道。
按理來說他和這兩人並不熟啊,怎麼對付好端端的關心起他來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嗯,聽說今天你們畢業論文答辯,我們來給你加油。」唐米說道。
蘇維瞅了眼吳傑幾人。
「差點忘了,上周學校通知畢業論文答辯提前兩天,貌似是今天下午呢。」楊凱光一拍腦門。
蘇維則是差點跪了:這些貨每天都幹什麼呢,這麼重要的事情竟然差點忘了!
不過,只要畢業前在學校沒有掛科,基本上這種答辯都只是個形式,畢竟一個本科生想要寫出來多麼有研究價值的東西可能性不大。
在旁邊幾個室友的慫恿下,蘇維邀請道:「謝了,請你們吃飯怎麼樣,現在?」
「還算你有良心啦,人家正餓呢。」唐米嬌滴滴道。
「我的心快化了。」江峰一臉迷醉之色。
蘇維則是在想著,要是這個傢伙見到那個陳思遠昨天被唐米胖揍的樣子,估計就不這麼想了。
就是蘇維一想起,被高跟鞋砸在腦門、面龐乃至於胯部,他就有種渾身發冷的感覺。
「那就這麼說定了。」蘇維道。
「好,我們在你們寢室樓下呢。」唐米接著道。
蘇維趴到窗前一看,果真是發現了唐米的身影。
掛上電話後他看向寢室內幾人:「想一起去就說實話,你們是不是給她們通風報信了,難怪你們這麼熱心早上打電話問我要不要回來呢。」
「……」
最近一段日子,花圃內蘇維弄去的那些遠古世界的植物賣掉好幾株,使得蘇維也變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土豪,故而他請幾人在學校外一家口味不錯價格不菲的餐廳內吃飯。
飯桌上,蘇維才從藍姍姍口中得知,陳思遠所在的那個連鎖花店昨天連夜被稅務局查賬,已經查出了不少問題,目前已經被吊銷營業許可證整頓,她來的目的之一就是問蘇維有沒有接手的打算。
自然,蘇維知道能夠讓這個在天京城已經紮根的連鎖花店幾乎一夜倒閉,定然是李文清的原因,昨天其話語中已經表明了這一點。
這讓他對於那個李老的身份更加好奇起來。
不過這樣一個連鎖花店,若是在這個時候入手,對於整個雪嬌花圃來說也是一個極大的機會。
在得知這個消息後,他立馬就應允了下來,其後給彭雪嬌發了個簡訊,讓對方派人著手準備這件事。
而這,其實也就是李文清送給他的一個大禮。
或許是為了感謝他救下藍姍姍,或者,也有別的目的。
吃過飯後,唐米便和藍姍姍嚷嚷著要去看蘇維的畢業答辯。
學校里的畢業答辯亦並不阻止外校學生的參與,是以兩個女孩嘰嘰喳喳如同兩隻快樂的小鳥,坐在答辯的教室中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
不少牲口都圍了上去,而不知道是誰突然想起了前段時間很火的那個渣男視頻。
他們自然知道那個所謂渣男就是蘇維,故而所有人的目光變得**起來,直到答辯正式開始後才安靜了下來。
整個答辯的過程並不複雜,就是學生自己按照畢業設計講述一遍,然後是下方的各個導師提問,這些導師不會刻意去難為這些學生,一般都是提問一些基礎的問題,偶爾深談的也是面對那些畢業論文比較出色的學霸。
到蘇維時,有個五六十歲的男教授推了推眼鏡,最終問道:「聽說你被天京大學古生物系的孫曄教授特招為研究生,那你能談談你大學所學到的工程管理方面的知識對於以後有什麼用處嗎?」
這個問題顯然不在蘇維那論文的範疇內,但是這種類似於關乎學生前途的問題,這些導師偶爾也會談及。
而聽聞到蘇維要到天京大學讀古生物學,不少學生,包括一些老師都頗為詫異,畢竟在他們看來這兩個學科太過於風馬牛不相及了。
蘇維也是愣了下,隨後他坦然答道:「我認為知識是相同的,雖然我本科專業和以後研究方向並不相同,但是很多專業的知識還是很有用處的,而且最主要的一點是,大學裡我學會了謹慎思考慎思篤行的習慣……」
說完後,那名教授這才點了點頭:「我一直兼任孫曄教授實驗室的項目顧問,所以才多問你這麼一句,小伙子加油。」
「謝謝。」蘇維說道。
不過他心中卻有些奇怪,因為他發覺對方看他的眼神有一些莫名的意味,仿佛並不是前輩關照後人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