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對於存有的蘇維的一些別的小心思,幾乎消失殆盡。
畢竟沒有人敢拿自己的小命做賭注,尤其是,蘇維已經表現出神秘的一面,令得他們認定對方不會拿出一個別的東西糊弄他們。
看著這幾人虔誠而畏懼的模樣,蘇維心中放鬆了一些。
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將這些人一輩子關在這裡,早晚得讓他們在外邊露面,但忠誠度上他又不是很放心,故而最終他才想出了這麼一個辦法。
事實上,那看似很神奇的藥劑並非什麼魔法藥劑。
而是,很普通的一種營養補藥。
電視上經常會有它的廣告:藍瓶的好喝的。
這種針對小孩子的補藥,自然不可能有什麼魔法效果,但足以讓這些人保持足夠的小心,糊弄一段時間總歸是沒問題的。
至於以後,蘇維只能寄希望於他的這個大城堡,祈禱它升級後能夠多出類似的功能,譬如那寵物棚也可以奴役人類。
「行了,」蘇維擺了擺手,「不用這麼拘謹,該做什麼你們就繼續做什麼吧。」
說到這裡他突然憶起一件事情來,便問道:「你們怎麼知道那重爪龍產子了?」
在這之前蘇維不止一次派那遠古蒼鷹去視察,除了兩次見到重爪龍跑到陸地上獵食外,並未見過附近有它們後代的蹤跡,甚至於龍蛋都沒有看見。
爬起來的鐵木在聽到蘇維這話以後,忙回答道:「是的,前兩天我騎著利嘴鳥從那邊經過,看到那片沼澤地旁邊有一塊被雜草掩蓋的地方,裡邊有小重爪龍活動的身影。」
蘇維眼睛一亮:「有幾隻?」
「看的不是很清楚,不過大概有兩三隻吧。」鐵木不是很肯定地答道。
兩三隻,那也是不小的助力啊。
蘇維想了想又問道:「你們有沒有好的意見?」
五人相視。
李林被自動過濾掉了。
長青將目光從張鑫臉上移過,吞了口口水,這才道:「我們原本計劃讓偷蛋龍先去探探底,然後想辦法讓異齒龍偷襲那兩隻重爪龍,趁機把那幾隻幼崽偷搶過來。」
其餘三人都是看向蘇維。
「方法倒是不錯,」蘇維眉頭輕鎖,「不過那重爪龍平時就躲在水底,反倒是它在暗你們在明,這樣危險性很大。」
四人都垂下腦袋。
這是他們能夠想到的最佳辦法,可是除非這樣,根本沒法引出那重爪龍。
「這樣吧,這兩把弓弩我可以先給你們用,不過明天之前得把那幼崽給我抓回來!」蘇維思索片刻,說道。
說出這番話時他也下了不小的決心,畢竟這弓弩目前來說算是他在木屋外最大的依仗之一,之前命令這幾人都不得動這種東西,免得將自己置入危險之中。
如今為了儘快將大城堡升級,他才不得不冒這個險,況且在他看來,這幾人敢冒險將弓弩目標對準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本來低垂著腦袋的四人聽到蘇維這番話,皆是滿臉驚喜地抬起頭來。
對他們而言,這威力極強的弓弩的確是極為重要。
若是能夠拿著那弓弩,騎乘在利嘴鳥的背上,他們自信面對大多數生物都不用畏懼。
尺有所長寸有所短。
就是那重爪龍再厲害,難道還能飛起來不成,而他們卻可以藉助弓弩在高空襲擊對方。
「長青和鐵木,你們兩人一人一把弓弩,到時候負責激怒重爪龍並將它們引走,」蘇維看向四人,「蠻牛和張鑫你們兩個到時候就直接去把小恐龍偷走。」
頓了下他接著道:「等到你們把小恐龍放到茅草屋裡,我就會馬上出現!」
一想到大城堡能夠進一步進化,蘇維都是有些迫不及待起來。
其他人自然不知道只要抓來了重爪龍的幼崽,這神秘的屋子就能夠進化。
他們更關注的是,按照蘇維這個策略,他們有著至少七成的把握能夠成功完成蘇維的計劃。
至於到時候那見到孩子失蹤的重爪龍瘋狂起來產生的後果,並不是他們需要擔心的,只要躲入木屋內,他們決計不會有事。
當初那異齒龍無意闖入這領地時,就曾對著木屋和茅草棚噴過那種幾乎能夠腐蝕一切的毒液,就不曾讓這兩個房子出現絲毫損壞!
安排好這件事情之後蘇維便離開了。
按照他的意思,其他人在將迅猛龍弄來的食物分給蘇維的這些寵物們後,便依次鑽入木屋內休憩。
在大戰之前所有人都得先養精蓄銳。
回到地球上的蘇維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八點多鐘,天空完全暗了下來。
他打開房門,見到客廳內一片漆黑。
小心翼翼地開燈,躡手躡腳走到彭雪嬌那房門處,他偷偷扭了下門把手,竟是極為輕易地將門打開了。
這讓他微微詫異,平日裡彭雪嬌睡覺時都會鎖門的,他幾次想偷偷開門都沒能得逞,沒料到這一次竟然打開了。
一片竊喜湧入蘇維的心頭。
他輕輕推開門,將腦袋探了進去。
因為彭雪嬌的房子窗戶是正對著花圃的,外邊是昏暗的路燈,窗戶有沒有關,故而能夠通過投射進來的光線看到裡邊的情況。
蘇維發現床上除了那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外,空蕩蕩的並無人影。
失望地嘆了口氣:原來她還沒回來。
不過平日裡無論再忙,彭雪嬌都是會在八點鐘之前準時回家的。
這一點讓蘇維心生疑惑,他拿出手機撥通了對方的電話,而電話那一頭卻傳來「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他心頭的疑惑已經轉為了不安。
想了想他撥通了最有可能和彭雪嬌在一起的陸明明的電話。
那邊的電話在響了兩聲之後,發出「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這樣的女聲。
很明顯,是對方故意掛掉了自己的電話。
這讓蘇維心頭的不安更盛。
他霍地站了起來,在客廳內來回踱步。
哪怕是在遠古世界中呼風喚雨,被鐵木幾人奉為天人,在這地球上他也感覺頗為無力。
彭雪嬌的電話打不通,陸明明又掛了他的電話,種種跡象都表明這並非偶然。
正在他坐立不安想著該怎麼辦之時,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傳來一陣接收簡訊的短促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