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一雙精緻白嫩的腿腳露出來,淡粉有種透明質感的貝殼形指甲,肉肉的圓潤的指頭,看起來都讓人有種想要握在手掌里玩弄揉捏一番的衝動。
聖尊確實這樣做了,做得相當的自然自在,沒有一絲褻瀆猥瑣的感覺,叫人有種一旦阻止反而就是自己想歪了的尷尬感。
自己的雙足被男人握在手裡揉捏,水瓏的表情卻始終淡然,等腳心慢慢溫熱起來,才踢了踢腳。
聖尊抬起眸子看她,就將她雙足放入熱度剛剛好的熱水裡。
"這麼冷怎麼不說?"聖尊不滿的說。
"還好。"水瓏慵懶的眯著眼。
這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讓聖尊既好笑又好氣,雙手卻不閒著給水瓏按摩腿腳,疏通經脈血液循環。
兩人一個懶洋洋的坐在床上,一個半蹲著身子給人按腳,一股子自然溫馨的氣氛就好像兩人是已經相處已久的老夫老妻,早已習慣對方的行為和存在。
"呵呵。"聖尊忽然一笑,抬頭望著水瓏,"你雙腳被我看了也摸了,便是我的人了吧。"
水瓏也笑,"你以為我會在意這個?"
聖尊氣悶,清澈的眸子也多了一抹暗沉,"非要惹我生氣嗎?"
水瓏眨了眨眼睛,純良的眼神似乎在問:有嗎?我有嗎?
難得可愛俏皮的樣子,讓聖尊的鬱悶也像是雪花般的融化,泄氣的說:"說點好聽的話給我聽聽不行嗎?"他似乎沒有感覺到,自己這時候說話的口氣和眼神多麼有趣,根本就跟鬱悶的孩子在撒嬌一般,"哪怕是騙騙我也行啊。"
水瓏漆黑的眼珠子晃了晃,然後低頭對聖尊笑著說:"好吧,其實我很在意。"
聖尊抿嘴,眼神透著渴望,臉上寫滿了——繼續說,多說點,再說好聽點兒!
水瓏笑,聲線清幽神秘得蠱惑人心,"我不會隨便讓人近身,也不會隨便讓人看讓人摸,更不會隨便就有那麼多耐心哄人開心......任人跟我撒嬌。"
"後面那句不好聽。"聖尊評價,嘴角按耐不住笑容。
水瓏聳了聳肩,"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是特別的。"在聖尊深深注視過來的視線下,露出一個堪稱絕艷清魅的笑容,"獨一無二。"
那聲音,猶如黑夜最妖嬈惑人的妖靈在耳邊低語魅惑,勾得人心亂神馳,連魂都失了三分。
聖尊為她按摩的手一頓,人也似愣住了。一瞬間,他的眼神狂熱得像是要將眼前的吃進肚子裡,他的身體向前一傾。還沒有撲倒水瓏,肩膀就被一隻滴著水的美足踩住,阻擋了他前進的力道。
事實上,在水瓏的腳踩上他的肩膀時,他也已經回神過來,緩緩的低頭不再去看水瓏,那恐怖吃人的性感眼神也在出現一瞬就這麼隱藏在陰影中了。
水瓏訝異的看到他紅了的耳根子,一時不知道他是害羞了,還是被浴火給燒紅的,又或者是裝出來?如果是最後者的話,那她也不得不道一聲佩服,能控制身體到這種精細的程度實在是太厲害了。
"這些話,覺得好聽嗎?"眼睛裡面閃過惡劣的狡黠。
"嗯。"聖尊低低的應。
水瓏收回腳放入水盆里,也不管聖尊肩膀衣裳被自己沾濕的印子,微笑說:"都是騙你的。"
聖尊抬起頭,表情似不滿又似傷心,還有一些別的難以理解的光彩。
"一般人,我還懶得花心思去騙。"水瓏一點負罪感都沒有,笑眯眯的說:"我願意花心思用謊話哄你開心,這點倒是真的。"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半真半假,無論是誰看到水瓏的笑臉,都無法窺視她的真實想法。
"不是。"聖尊盯著她。
"嗯?"水瓏用眼神問:什麼不是?
聖尊說:"你不是在說謊。"眼神執拗,"你之前說的都是真的。"
水瓏無所謂的翻了翻眼皮,笑著說:"你這麼斷定?"
"我相信自己的判斷。"聖尊認真說。
水瓏點點頭,一點沒有在意般的說:"隨便你怎麼想。"
這種過於隨便隨意的態度讓聖尊很不滿意,就好像自己非常在意的一件事,在對方的眼裡卻一文不值,讓自己也不禁的懷疑對錯真假。
"說什麼哄我開心......"聖尊感覺到水盆的熱水已經漸漸的降溫了,拿起帕子給水瓏擦拭腿腳,邊說:"為什麼我覺得,心裡更悶得厲害了?"
"反正我按你說的做了,效果怎麼樣不在我的管理範圍之內。"水瓏將被擦淨了的雙足收回被子裡。
聖尊將帕子放入水盆里,伸手握了握她的手,感覺到鮮明的溫冷對比,不由緊了緊力道,說:"我給你暖被窩?"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沒有嚇到水瓏,她將手抽回,回應聖尊一個輕飄飄的眼神。
聖尊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不明顯的委屈眼神,才越發凸顯出他那種屬於成年人可愛的氣質,讓女子看到了估計大部分都會忍不住會狼性大發。
一秒,兩秒,三秒......十秒後。
水瓏依舊毫無反應,裹被子自顧自的睡了。
聖尊看著她,低聲說:"狡猾又狠心的狐狸。"然後端起地上的水盆,朝外走去路過香爐時,添上安神的香料。
『咯吱』的輕響聲,房門被推開。
站在房外的花一和花二連忙轉頭看去,見到端著銅盆出來的聖尊。
聖尊將銅盆放在花一的手裡,對兩人說:"陪我走走。"
花一、花二瞬間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每一步都像是經過精準的測量,不快不慢恰到好處的跟在聖尊的身後。
這一幕被路過的原一樓客人看見了,心中不禁的吃驚:這還是頑劣不堪的賤猴嗎?分明就是紀律嚴謹的忠犬啊!
那人不由頓足看笑話,不時就拿戲謔鄙視的眼神掃過花花兩兄弟。
"噗——"一盆洗腳水潑在了看戲人的身上。
聖尊連看都沒有看一眼,花一便放心了,對那一身濕的看戲人面癱的說:"不好意思,手滑了。"
花二說:"哥,這不能全怪你,誰叫他一直站在那裡不動,明明哥手裡有兇器,還不知道小心一點。"
看戲人怒得高吼:"賤猴子!你......"話語中途被聖尊掃過來一眼給嚇沒了,聖尊說:"吵?"
看戲人惡狼便老鼠,灰溜溜的閉上嘴跑了。
花一、花二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裡的苦中作樂。其實跟著少爺的身邊也不全是悲慘,至少有了個大靠山,以前他們也不敢得罪的那些大家族嫡子嫡孫,現在卻未必不能以平等地位的去接觸了。可是,可是,就算這樣,少爺也太危險了,隨時都要為自己的小命擔憂的感覺真是太可怕了。
在兩兄弟心緒萬千的時候,聖尊的清雅的嗓音忽然響起,"你們有喜愛的女子嗎?"
花花兩兄弟一怔,緊接著花一謹慎的回答,"回少爺的話,沒有。"
花二點頭,心中暗想:少爺又在少夫人那裡吃了什麼癟嗎?為什麼突然會對他們問這種奇怪的問題!
聖尊的神情一直很平淡,沒有一絲不高興的苗頭,給人一種清潤如玉的親近感,"男人怎麼會沒有喜愛的女子?嗯?"
花一被這『嗯?』拖得心神顫顫,連忙補救的說:"這個......男人自然都喜歡貌美性子好的女子,我們兩兄弟也不例外,只是奴才以為少爺說的是少爺對少夫人的那種喜愛。"
聖尊被他一句話挑起了興趣,"我對納姆兒的是哪種喜愛?"
少爺啊,求您別再為難奴才了啊。花一嘴角抽搐,他怎麼覺得話題越來越危險了,一個沒回答好就是萬劫不復!
花二替花一回答聖尊說:"少爺對少夫人的喜愛無人能比,是獨一無二的!"
花一給花二一個讚賞的眼神,回答的好!簡單明了,不算清楚,卻能讓少爺自己去理解想像,非常安全的回答!
聖尊笑了笑,"那你們對女子的喜愛又是哪種?"
花一想了想,實話實說道:"奴才兄弟兩早就決定了不娶妻,只願遊戲花叢。我們對女子的喜歡只限於一時的欣賞憐惜。"其實他還想說玩弄,不過太讓浮想聯翩,怕觸犯了聖尊。
花二接著說:"無論是溫柔的女子,還是潑辣的女子,可愛的女子,我們都喜歡......偶爾遇到心動的就會和她們相處一段時日,如果不合就分開,兩情相悅就......不過不會對她們負責。"說著說著,他不由露出了尷尬的神色.<!--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