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修真,修得真我。不外乎生死,隨性而活。」陳宇軒凝視身前,口中呢喃到。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認為值得的,就去做罷了。顧慮太多,反倒矯情。」陳宇軒笑了笑。收劍入鞘,轉身離開。
然而,就在此時,他卻是頓住了身形。似是發現了什麼,艱難的轉過頭。
那百字石碑的側面,好像有什麼東西。
略一猶豫,陳宇軒調轉方向,向著石碑後側走去。
悔——心——石。
猩紅的三個大字,映入眼帘。
「……能在這上留下血字,只怕其修為早已突破化境了罷。」陳宇軒目露震撼,他可是領教過這百字碑文的厲害。若是困於其中,只怕心境必亂,更別提在這上寫下血字了。
卻是想不出其中緣由,陳宇軒搖了搖頭。隨即不在耽誤,向著隕仙台下走去。
隕仙台外,醉聖無塵依舊屹立在外。似是有所察,凝目向著入口處看去。
「轟隆」一聲,雷霆巨響。似是故人去的歡送,又或是焦灼的不安。
一切進皆緣法,莫要太過強求。
一襲黑衣無風自動,卻是踏入了凝魂之境。陳宇軒手持莫問,自那雷霆中緩緩走出。
見到這一幕,醉聖終日懸著的心也是徹底放了下來。
「可好?」
笑而不答,卻是嘴角淡淡的揚起一個弧度。
「回去罷。」
「嗯」
無為峰,忘憂崖。
陳宇軒獨坐幽亭,品著身前美酒,好不快活。
「此次收穫不小吧?」
「自是比之前好上許多。」
淡淡的語氣,卻是再無前幾日的惆悵。
「呵呵,如此甚好。」
……
數月後
忘情峰,橋石澗。
幽藍陣陣,劍勢如虹。突兀的一道人影沖天而起,卻是與那天地融入其中。
「斬!」
一聲輕咤,夾雜著鋒銳的藍光,向著前方劈去。
「嘭」霎時間,藍光大震,石屑飛濺。
「凝……」長劍轉瞬飛回,護得身前三尺。周身靈力更是借天地之勢,向著手中長劍融去。
雖是江南九月,卻是在此時片片雪花飄落,好不詭異。
「照水冰如鑒,掃雪玉為塵。唯我立冰蓮,神劍禦寒心。」
這是,忘情峰絕學——冰心御劍決!
霎時間,天地一色,白雪紛飛。而半空中的那一道倩影,卻是臉色稍白。只是那眼眸中一絲堅韌,卻是讓的更顯三分聖潔。
「去!」
長劍攜著滾滾寒氣,筆直的射入石澗之中。濺起通天水花,卻是又在瞬間凝結成冰。
「……」
陳伊瑩飛身而下,只是本顯蒼白的臉,又白了三分。
「不錯,在化氣之境能引動天地之勢使出這冰心御劍決,也不枉我對你的栽培。」醫聖百草讚賞的說到。
「弟子幸不辱命。」陳伊瑩立劍施禮。
「好了,這幾日你便好生修養,著手準備宗門內武吧。」
「是」
……
天都峰,雲清殿。
「明辰,宗門內武安排的如何了?」大殿之上,青玄真人對著藍衫青年詢問。
「回稟師尊,弟子早已安排妥當。」那名被稱作明辰的藍衫青年恭敬地答到。
「嗯,莫要出了差錯。」
「是。」
……
靜守峰,玄武堂
「蕭晗……」
「弟子在。」
一襲土色短裳,腰間圍了一圈虎皮,卻是彪悍至極。只是那面容卻並非想像中那等粗獷,反而有些沉穩冷峻。
「此次宗門內武人才濟濟,相信也是一場苦戰。」
「師父放心,弟子定當竭盡全力。」
「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石霸天大笑不止,隨即命人呈上一物。
「此物名曰——封魔羽,乃是為師當年在鎮魔古窟所獲,我已將其煞氣練化。如今也是時候給它尋個主人了。」
石霸天頓了頓,隨即說到:「望它能幫你一二。」
「謝師傅!」
……
各脈都是暗中較勁,也因此形成了一個良性的競爭。唯獨無為峰卻是一片和諧,飲美酒觀晚霞,平日無事悟些道法,日子堪稱一絕。
只是,此時的隆城外郊,卻是發生多起事件,人人自顧不暇。更是有人聲稱厲鬼索命,冤魂作祟。令得隆城四大世家頗有頭痛。其中,上官家與齊家更是派人聯手查探,卻最終無一生還。上官家主二女兒上官心怡,眼見父親一天比一天焦急,忍不住偷偷出城,至今未歸。更使上官瑞擎心亂如麻,無奈,只能休書一封,上遞隱仙閣。希望能插手此事。
殊不知,一場災難即將到來。
而陳宇軒,更是差點身死道消,隕落其中。
當然,這一切盡皆後話。此時的無為峰仍是一片祥和。
「誒……果然,那日在隕仙台,卻是身處幻境。如今這萬劍決卻是只能引出三劍,可惜了啊。」
陳宇軒暗自搖頭。自那日之後,卻是開朗許多,不在終日鬱鬱寡歡。今日閒來無事,卻是想將這萬劍決再度施展。
「罷了,三劍就三劍吧。與這莫問相輔相成,自保倒也是足夠了。」
隨即在不抑鬱,收鞘轉身,又是向著幽亭走去。
「過幾日宗門內武,你打算去麼?」醉聖無塵此時卻是端著酒壺,一點也沒有隱仙四聖的架勢。
「師父,你這般模樣哪還有那醉聖的風範啊……」
陳宇軒暗自好笑,這般樣子怕是別人見了還以為是哪個酒鬼在這裡廝混罷。
醉聖白了一眼陳宇軒,卻是說到。
「若是你去宗門內武,我就把醉雲釀送你一壇。」
「此話當真?!」雙目精光的陳宇軒,似是忘了自己剛剛調侃了自己的師父一般。
「自然算數。」
「好,我去拿酒了。」
「還沒釀出來呢,你那麼急著作甚?」
「……」
「混小子,你別搶我酒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