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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淨站在哪兒, 轉頭看著她,不知道怎麼的,李若輕居然從她沒有表情的臉上讀出了不耐煩和疑惑。
於是她趕緊狗腿地跑過去拉開車門, 待白淨上了車, 她苦著臉嘆了口氣趕緊小跑到駕駛位上坐定。
說實話, 李若輕的駕駛技術是不錯的,他爸生病前是一家國企的駕駛員,很小的時候, 就假公濟私地用廠里的大貨車教李若輕駕駛了。後來李若輕來臨海市讀大學的時候, 出去做兼職, 還是去工地開的吊車。所以她的技術,在普通人的段位裡面, 應該是可以秒殺大部分的。
&總,您現在要去哪兒?」
李若輕坐定, 從後視鏡看了過去, 白淨正在翻看了一本資料。
&林小築。」
咦?那是哪兒?再看一眼白淨面無表情的臉,李若輕根本不敢問。
索性剛才三秘給了自己一沓資料,趕緊拿出來呼啦啦地翻,這三秘也不給用拼音編個碼,這得找到哪兒年頭去,呀, 找到了。
趕緊掏出手機導航, 萬幸, 找到了地方。
此時正是晚高峰的時期, 李若輕想,這白總會不會是去應酬的,如果她是去應酬的,那應該沒有兩三個小時不會出來的是吧,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一趟,至少換一下衣服,這套西服是特地穿出來面試的,當司機的話,穿這套衣服就不合適了,而且一天24小時待命誒,我是不是應該去準備一些,巧克力啥的。
於是等紅綠燈的時候,李若輕壯著膽子問道,「白總!」
&白淨頭都沒抬,只是上揚的語氣表達了她的疑惑和要求她繼續表達的意思。
李若輕再次覺得心裡發苦,不過她瞬間想起前公司的猥瑣地中海,跟那猥瑣的地中海比起來,白總的冰冷形象瞬間變成了一股清流,讓人心曠神怡。果然,人都是比較出來的。
&個,您是不是去應酬的?那我可不可以回家一趟,我想換件衣服。」
白淨終於從文件中抬起頭來,看向李若輕,簡短地說道,「給你兩個小時時間。」
聽到這話,李若輕是喜不自勝,這份賣身一般的工作,不過才半天,她就已經認命了,總算進入狀態了。
到了位於一條幽靜街道上的綠林小築,李若輕看著白淨走進了餐廳低調的大門,讚嘆了一句,「陳雙藍同學說的果然沒錯,這白總的身姿,果然是玲瓏有致,鶴立雞群,走哪兒都是焦點,自帶光環的。」
接著,她砸吧砸吧嘴,一臉興奮地開車回家。
到了家裡,她的電話便響了。
手機屏幕上顯示著「老公」兩個字。
&親愛的。」因為心情好,她接起電話來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笑意。
&麼事兒這麼高興啊?」那邊呂誠亮也是滿臉笑意。
&告訴你!」李若輕邊撒嬌邊把自己扔到沙發上。
&喲喲,你就這麼對待恩人啦,還虧得我託了這麼多關係給你弄到現在的公司,工作那麼清閒,工資那麼高呢。」
一說到這兒,李若輕就有些尷尬了,她辭職的事兒還沒有告訴呂誠亮呢。誠如呂誠亮所說,那份在地中海公司的高薪工作是呂誠亮給她找的,她一聲不吭就辭職了,雖然兩人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她也覺得有些對不住。
但她仍然不準備告訴他,她自我催眠是,不想讓呂誠亮不開心。
其實,她就是慫的。
&呀,不說那些了,你今天幹嘛了?」李若輕倒是很自然地轉了話題。
&是那些唄,工作,晚上還有個應酬,這會兒在路上,想著給你通個電話。我也是忙,咱們兩個都有一陣沒見了。你晚上有空嗎,到我那兒去?我9點應該就會結束。」
李若輕一聽,心裡美滋滋的,只是她突然想起來,自己的新老闆,只給了自己2個小時的時間啊,哦,不對,晚上她總得回去睡覺吧。
&不過我今天可能得加班,會晚哦,我到時候給你打電話吧。」
&別太累了!」
感受到了呂誠亮的關心,李若輕滿臉都是幸福的笑意。
掛了電話,急急忙忙地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又到樓下吃了一碗麵,趕緊開車回去接白淨。
白淨還沒有出來,李若輕也不好給她打電話,只將車停在離餐廳不遠處,靜靜地等著。
過了有一個小時,李若輕才遠遠地看見白淨出來了,一起出來的人還不少,似乎還寒暄了一陣,接著便見著白淨向她走來,李若輕趕緊下車。
下車的瞬間,她似乎遠遠看見一個很熟悉的身影上了前面不遠處的一輛車裡,不過她並沒有太過留意。
給白淨開了車門,白淨滿臉都是疲憊,臉有些蒼白,滿身都是酒味,看來喝了不少。
&總,您是要回家嗎?」
白淨靠著座椅靠背閉著眼睛,許久,才聽到她喑啞著聲音說,「公寓。」
李若輕還正巧不知道要給白淨送到哪兒去呢。
查看資料上面顯示的地址,開車前往過去。
快到的時候,李若輕從後視鏡看了過去,白淨皺著眉頭,似乎有些不舒服。
李若輕很自然地就給白淨帶入了她弟弟,那個長年累月生病的小男孩身上去了,心裡也管白淨叫孩子。也不知道白天的時候是誰嚇得她路都不敢問的。
李若輕想要從白淨的手裡抽出自己的手來,一用力,白淨便醒了,醒來的瞬間,她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總,吊瓶輸完了,我去喊護士來換。」
白淨抬頭看了看,對著李若輕點了點頭。
李若輕看她只是點頭,並沒有放開自己的手,便指了指手腕,笑了笑。
白淨似乎才發現自己緊抓著人家的手腕不放,趕緊放了開,臉似乎紅了一下。
李若輕看著好笑,竟然這麼可愛,於是她多說了一句,「乖,我一會兒就回來。」
待李若輕出去,白淨仍然抬著頭,看著天花板,她伸出自己剛剛抓著李若輕的手看了看,又放了下去。
很快,李若輕叫來了護士,換了瓶子。
李若輕又將手伸進了白淨的被子裡,白淨縮了一下,到讓李若輕有點尷尬,她摸了一下剛才的暖瓶,笑笑,「還是熱的,現在不冷吧。」
白淨看著她,搖了搖頭。
兩人就這麼幹看著,也不說話。李若輕覺得自己應該主動一點,白總似乎是不愛說話的人,總不能兩人這麼大眼瞪小眼吧,多尷尬。
&總,你以前經常胃疼嗎?」
白淨搖搖頭。
&呀,就得靠養,每天要按時吃飯,不要抽菸不要喝酒。」
&不抽菸。」白淨一本正經地說道。
額?
不過,也算是好不容易聽到了白淨的回答,李若輕乾笑了兩聲,「我就是打比方。您是喝酒的對吧,晚上的時候喝多了吧。」
&
&後少喝點吧,你是公司的總裁,下次可以讓別人幫你喝嘛。我以前上班的那個公司,我們老闆每次出去喝酒就會帶一幫小的幫他喝酒,一場局下來,他最多也就喝2兩。您的公司不比那大呀,大不了你帶一打去,輪著幫您喝。」
李若輕說這話有故意調笑的成分在,她是一個什麼時候都想著別人的人,不麻煩人,還總是主動地承擔更多的工作。有的時候陳雙藍就說她傻,不知道躲。
要是陳雙藍知道她在這兒陪床,估計又得說她了,她都能知道陳雙藍會說啥。
&家三秘都走了,你怎麼不能走?」
看著白淨可憐兮兮地躺在病床上,她怎麼也生不起走的心思。有錢又怎麼樣,幾個億的資產又怎麼樣,生病了還不都一樣,跟我弟弟似的。
白淨睡著了,李若輕也靠著牆壁睡著了,手機沒電了她也不知道。
早上是被「邦」的一聲吵醒的。
李若輕靠著睡的地方正對著白淨的病床,白淨早上醒來,下腹憋的厲害,想要起來去廁所,沒想到一下床便雙腳發軟,摔倒在地,還將輸液的管子給扯掉了。
於是,白淨摔倒,李若輕醒來,非常尷尬。
李若輕此時可不敢笑話,她趕緊起來跑過去扶白淨,白淨一把甩開李若輕的手,自己扶著床尾的欄杆站起來,她輸液的左手背上青了一片,針眼還在冒著血珠子。
李若輕被白淨一甩手嚇了一跳,她才想起這是老闆啊,不是弟弟啊,人家是有自尊的,被你看到這麼丟人的一面,小心給你穿小鞋。
李若輕不敢走遠,她怕白淨又在廁所摔倒,不過還好,很快白淨就出來了,扶著牆壁走了過來。這回李若輕可不敢再上前要扶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