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
藍晨還想著阻攔,但是沈蔓歌如此堅決,早就蹲下身子開始給傷員救治了。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我學過簡單的護理包紮,你的傷口需要止血,我來幫你。」
沈蔓歌用流利的英語交流著。
修女看到沈蔓歌的舉動,連忙道謝。
「謝謝,不過還是請你們快速的離開這裡,那些人一會就會回來的。」
修女的話讓沈蔓歌微微一愣。
「回來是什麼意思?這裡難道是那些暴亂分子的營地?」
「營地倒不至於,只是這裡的人都是他們抓來的,讓我們在這裡給救治。」
修女一邊說著一邊給傷員包紮。
沈蔓歌有些不明白了。
「等等,這些人既然是被抓來了,為什麼沒有人看管?」
「因為這整個鎮子都被他們控制了,就算他們跑出去了也會被亂槍打死,所以根本不需要看管。我看你們是外來的吧?趁著他們還沒回來,趕緊從哪裡來的回哪裡去。這裡已經淪陷了。」
修女的話讓沈蔓歌和藍晨的臉色頓時凝重起來。
難怪信號被切斷了,原來這裡已經完全淪陷了。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沈蔓歌心裡不清楚,但是卻也知道這裡肯定不會有葉南弦和葉梓安他們的。
不過會不會有葉睿呢?
沈蔓歌不敢肯定。
「修女,我想問一下,這樣的傷員營地還有幾處?你們見過一個四五歲左右的小男孩,背著藥箱的嗎?」
沈蔓歌連忙詢問著。
修女搖了搖頭說「這裡到處都是傷員營地,很多人都死了,會醫術的物資也會被搶奪,至於小孩子,成活率不高的。」
沈蔓歌的心猛地沉了下來。
葉睿和張音他們是最先到達這邊的,現在被困在哪裡還不清楚,萬一修女說的都是真的,那麼他們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沈蔓歌著急的不得了。
藍晨拽著她說「我們趕緊走吧。外面的槍聲越來越近了。」
沈蔓歌連忙把醫藥箱收了起來,快速的跟著藍晨跑了出去。
外面的槍林彈雨擦著頭皮而過。
沈蔓歌和藍晨一出去就被逼了回來。
他們看到有輛吉普車拉著一車的暴亂分子拿著槍掃射著。
人命在他們的眼裡根本就不值錢。
「太太,去後面。」
藍晨拉著沈蔓歌快速的朝後面跑去。
教堂後面是個很大的空地,根本沒有躲藏的地方。
沈蔓歌和藍晨有些鬱悶,剛想往回走的時候,頓時感覺一把槍抵在了他們的腰間。
「幹嘛的?」
對方說著一口流利的英語,聲線很好聽。
沈蔓歌覺得自己的心也真夠大的,如此情況下居然還有心情聽對方的聲線如何。
「我們是醫生,過來找人的。」
沈蔓歌連忙開口。
「醫生?醫生還帶著槍?」
對方利落的卸了沈蔓歌的槍。
藍晨想要動彈,卻被沈蔓歌的眼神給阻止了。
現在他們反抗無異於以卵擊石。
藍晨憋屈著,卻只能一動不動。
沈蔓歌見他安定了這才低聲說「特殊時期用來防身的。」
「會用嗎?」
對方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勉強會用,來之前在槍擊俱樂部學習過幾天。」
沈蔓歌淡定的回答著。
「轉過身來。」
在對方槍支的脅迫下,沈蔓歌不得不轉過身來。
映入眼帘的是一個看上去有些邪魅的男人。
他穿著一身的迷彩,臉上塗了顏色,看不清楚面容,但是那邪魅的感覺卻籠罩全身。
這個男人十分危險!
沈蔓歌心裡評估著,打算以靜制動。
「呦呵,還是個美女呢。」
對方吹了個口哨,頓時讓藍晨的目光有些冷。
「怎麼?還想著對我做點什麼?」
男人直接將槍對準了藍晨。
「你別動他!」
沈蔓歌直接擋在了藍晨的面前。
「呦,這麼護著他?你男人?」
「你管呢。」
沈蔓歌倔強的樣子讓對方微微一愣,隨即笑的有些邪魅。
「挺有意思的,你這個女人不但不害怕,還敢這樣對我說話。要說你只是一個醫生,我可不相信。走吧,跟我走。」
在男人的火力威脅之下,沈蔓歌和藍晨被帶出了教堂。
外面的掃射還在繼續。
男人擁有一輛自己單獨的軍車。
他讓沈蔓歌和藍晨上去了,直接踩下油門開走了。
其他的人看到男人的時候紛紛讓開了路。
看得出來,這個男人在這邊有點勢力,說不定還是個小頭目。
沈蔓歌心裡評估著,用中文對藍晨說「一會不要輕舉妄動。這個男人看起來地位不低,先保命要緊。」
「可是如果他們動你,我哪怕拼出這條命都不會放過他們的。」
藍晨說的有些陰狠。
男人突然笑著說「我如果就要她呢?你能把我怎麼著?」
對方說的可是一口流利的中文。
沈蔓歌和藍晨頓時愣住了。
「你會中文?」
「我沒說自己不會不是嗎?」
男人笑的有些得意。
沈蔓歌的眉頭微皺,心裡十分排斥再這樣的地方看到暴動分子會說中文的,這讓她覺得很恥辱。
「你是z國人?」
「你問的有點多了,女人。」
男人的眸子有些微沉。
車裡突然間安靜下來,卻靜的讓人有些壓抑。
男人將車子開到了附近的一家政府機構裡面。
沈蔓歌和藍晨被帶了下來。
這裡有暴動分子武裝把守,看到男人的時候紛紛的站立行禮。
「老大!」
沈蔓歌和藍晨的臉色頓時變了。
老大?
這個男人居然是他們的頭目?
仿佛看到沈蔓歌的驚訝,男人笑著說「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莫然。歡迎你們來到我的大本營。請把。」
沈蔓歌不知道莫然是誰,不過既然對方報出了姓名,她也先記著就好。
藍晨緊緊地握住了沈蔓歌的手。
沈蔓歌能夠感受到他的緊張和擔憂,不由得笑著說「既來之則安之,莫然如果想要對我們做什麼,我們反抗也逃不過結果的不是嗎?」
「好氣魄!我都有點喜歡你了。」
莫然邪魅的笑著,身後的人用槍架著沈蔓歌他們走了進去。
莫然去了辦公大廳。
沈蔓歌這才發現這裡抓了很多人,大約二三十人有。各國的人都有。
她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麼身份,但是看莫然的架勢,這些人應該有活著的價值。
因為他們之中並沒有傷者。
以莫然這些暴徒的殘暴情況來看,他們絕對不會對別人仁慈的。這些人毫髮無傷,很有可能是因為有什麼利用價值。
「過去。老實點,說不定我會留你們一條命。」
莫然淡淡的說著。
沈蔓歌和藍晨被趕到了他們之中蹲下了。
藍晨左右看了看,用胳膊碰了一下沈蔓歌。
沈蔓歌快速的看了過去。
葉睿!
沈蔓歌差點尖叫起來。
索性葉睿也看到了沈蔓歌。
他驚訝的眸子一閃而過,然後快速的低下了頭,仿佛不認識沈蔓歌一般。
沈蔓歌的心是激動地。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來到南非的第一個人見到的居然是葉睿。
藍晨心裡也是高興的。
現在就是要想著怎麼帶葉睿離開這裡了。
莫然看著沈蔓歌他們,突然就笑了。
「你,出來。」
他的手直接指向了葉睿。
葉睿的眉頭微皺,那樣子和神態與葉南弦有些相似。
「小鬼,出來、!」
手下人見葉睿沒有第一時間站出來,頓時踹了他一腳。
葉睿的個子不高,被手下這一踹,直接翻了個跟頭。
沈蔓歌這才發現葉睿的腿受傷了,正在流血。
她的心頓時提了起來。
「住手!」
沈蔓歌不顧藍晨的拉扯,直接站了起來。
「你們還有沒有人性?居然對一個小孩子動手?他都受傷了,你們眼瞎了?」
「他是你什麼人?」
莫然直直的看著沈蔓歌,眼神有些高深莫測的。
沈蔓歌快步的走了過去,把葉睿抱在了懷裡。
「上哪兒了?疼不疼啊?怎麼沒給自己上藥?」
沈蔓歌的眸子浮現出一層水霧。
葉睿還這么小,就承受了太多東西了,如今更是受傷了,她這個做媽咪的居然才到。
「對不起寶貝,媽咪來晚了。」
沈蔓歌將葉睿緊緊地抱在懷裡。
「媽咪,我沒事兒。」
葉睿的聲音有些嘶啞,可能多日未進水了,嗓音聽起來讓人心疼。
莫然有些驚訝。
「你是他媽咪?這麼說你是葉南弦的女人?」
沈蔓歌的身子微微一頓,連忙抬起頭來。
她從莫然的眼底看到了一閃而過的仇恨。
這個人和葉南弦有仇?
所以葉睿被扣押在這裡是因為葉南弦的關係?
「你和我老公有仇?」
「哈哈哈!有仇?我和他仇深似海!」
莫然整個人的臉都猙獰了。
「來人,把這個女人給我綁起來,掛在外面的旗杆上。同時給葉南弦打電話,告訴他讓他一個人來,不然的話我把他女人給活剮了。」
莫然此話一出,葉睿頓時伸出小胳膊護在了沈蔓歌身前。
「誰都不許動我媽咪!」
「你個小屁孩,給我滾開!」
手下人看到葉睿如此,氣的直接拿起衝鋒鎗的槍桿子朝著葉睿就砸了過去。
「睿睿!」
沈蔓歌一個反轉,直接把葉睿護在了懷裡,用自己的背部頂住了槍桿的重擊。
劇烈的疼痛讓她悶哼一聲,後背的傷口再次崩裂。
葉睿的眸底划過一絲憤怒。
他的小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在手下來拉扯沈蔓歌的瞬間,猛然從袖口甩出一層白色的粉末。
「媽咪,快跑!」
葉睿猛地推了沈蔓歌一把,白色的粉末再次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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