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佳影回家的時候,項亦晨早就已經到家了,依靠著大廳沙發,疲憊的臉眼睛都不想睜開。
「少奶奶回來了。」李嫂對許佳影打了聲招呼,瞄了一眼好像大病一樣的項亦晨,將她推到一邊,小聲地說:「少奶奶,大少爺是怎麼了?晚飯也不吃,和他說話也是心不在焉的,是不是生病了?」
「估計是心情不好。」話音落下,許佳影拖著沉重的步伐,好像霜打的茄子,緩慢的上了樓。
李嫂發覺事態不對:「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了?」
許久,項亦晨睜開疲憊的雙眼:「李嫂,少奶奶回來了嗎?」
「剛上樓。」李嫂說。
項亦晨勉勉強強的起身,從冰箱裡拿出一瓶紅酒然後默默的上了樓,李嫂望了望一口未動的晚餐,深深地嘆了口氣,摘下圍裙,推門離開。
許佳影感覺這項家別墅特別的悶,空氣中散發著壓抑的氣息,好像已經快令自己喘過不過氣來了。
另一邊,項亦晨大口大口的喝著悶酒,心裡也像有塊石頭壓在自己的心口,就在自己喝的暈暈乎乎的時候,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手有些不太敏捷的摸著桌子上的手機,當看清手機上的名字時,以為是自己出現幻覺,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確定是呂峰的來電,心裡說不出的感覺。
趕緊按下接聽鍵:「兄弟。」
「好久不見,項總可還好?」電話那邊是生硬的問候聲。
項亦晨嘴角揚起一抹苦笑:「你什麼時候和戴維斯混到一起去了,你明明知道他人品有問題、、、、、、。」
「那也總比項總這種小人好。」呂峰話中帶刺,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呂峰,我想報復我可以,但是你不能墮落。」項亦晨發自肺腑的說。
「哈哈,項總,遊戲不過才剛剛開始,我不但要阻撓項氏集團打通國外市場,還要把項氏集團給活活的毀掉,我要讓你和許佳影親眼看到項氏集團毀在你們的手裡,我要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電話那邊是呂峰魔鬼般的笑聲,好像很享受樣子,惡狠狠的說著這些話。
「呂峰,你我兄弟一場、、、、、、。」
「項總沒有忘記方碧瑩吧?她的死我到現在都記得,每每我閉上眼睛的時候,就會看見碧瑩躺在血泊中,夢見她求我為她報仇,她那種無助的眼神,真是讓人心疼。」時隔多久,呂峰的情緒還是那麼激動。
項亦晨不再言語,對於方碧瑩,他也是個不可原諒的罪人,實在沒有任何為自己辯解的理由。
「項總,你和許總裁就等著慢慢的受折磨吧!」呂峰瞪大雙眼,惡狠狠的口氣,然後掛斷電話。
又一杯紅酒進肚,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心好像被一根藤條繃緊了,捶打著胸口,眉頭微微皺起。
一臉狼狽的癱坐在沙發上,目光無意間落在茶几上的雜誌上,眼前突然一亮,猛然起身抓起雜誌,望了許久,嘴角突然揚起一抹微笑:「對啊!我怎麼把她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