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亦晨優雅的姿勢端著紅酒杯,陰沉著臉坐落在臥室床上,抬眼望向那盞檯燈,莫名的想起了許佳影剛嫁進項家的時候,那時候,她是睡在地上的,整日的做著噩夢,時常在半夜被噩夢驚醒,項亦晨發現這個秘密後,特意為她留燈,就是希望她一睜開眼睛就能看到光明,希望這盞燈光能為她驅除噩夢,之後的幾天裡,就真的再也沒有聽她說過夢話。
眉頭微微皺起,將手中的紅酒杯一飲而盡,鬆了松領帶,向後一仰,直接倒在床上,望著雪白的天花板,伸手撫摸旁邊空蕩蕩的空地,那是許佳影曾經睡過的地方,雖然她離開之後,項亦晨將床上用品統統煥然一新,可還是牴觸不了許佳影的影子,每次只要他一躺到床上,甚至一進這個臥室,就會不受控制的相思她的影子,也許這間臥室留有太多關於她的記憶。
無奈之下,他拿起外套,猛然起身,直接睡在了客廳沙發上。
次日清晨,一切又復回原樣,項亦晨和許佳影又要戴上那厚厚的偽裝面具,裝的根本不在乎對方出現在公司。
一樓電梯門口,許佳影不過是望了望鐘錶的時間,再抬眼的時候,就發現了旁邊的項亦晨,氣氛頓時充滿的尷尬感。
電梯來臨,兩人同時上了電梯,不過還好的是電梯裡不是只有他們兩個人,這讓許佳影莫名緊張的心鬆了口氣,不過隨著電梯門的開啟,裡面的人陸陸續續變少,最後許佳影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電梯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用餘光瞄了一眼絲紋未動的項亦晨,發現他深邃的眼眸一直在盯著自己,心臟一下緊了緊。
「放棄這次競賽。」許久,項亦晨緩緩開口。
許佳影深呼吸,努力平復自己有些緊張的心,犀利的目光投向他,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真是好笑,你有什麼權力這樣要求我?」
「許佳影,如果你不想讓我們公司在這次的競賽中輸的太過慘敗的話,馬上退出,這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項亦晨一本正經的說。
這些道理許佳影又何嘗不知道,可事情變成今天這個局面,還不都是他項亦晨給逼的,若不是他非要打壓自己,和自己競爭這次競賽,哪裡會有現在的麻煩事?
許佳影將頭高高抬起:「項總,你威脅我?」
咣當一聲,項亦晨像個野獸般將她逼向死角,雙手落在她身體兩側的電梯牆上,目光越來越犀利:「許佳影,我對你沒有那麼多的耐心,如果你敢做出損害公司利益的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項亦晨凶神惡煞的表情,好像要將她活活捏死般令人毛骨悚然。
許佳影咽了咽口水,依舊一臉鎮定:「你為什麼不放棄比賽?」
項亦晨想要再開口說些什麼,可這時候黃明偉上了電梯,看到他們親近的動作,一臉尷尬的笑容點了點頭:「項總,許總裁,實在是不好意思,我著急。」
項亦晨立刻將手放開,後退兩步,電梯裡異常的安靜,讓人感覺很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