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沒有那麼一瞬間,在大街上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心跳忽然跳亂了節拍,直到發現原來只是陌生人,於是一整天,全是回憶?
花翩躚再次在比試場地看見皇甫雲輕,感覺自己從來都沒有了解過她。
明明是不學無術的她什麼時候變得文武雙全了?明明追著他身後跑了這麼多年的女人,轉眼間說走就走了。
今夜,聽到宮裡的老臣說陛下正在草擬聖旨,頒布的是長公主的婚事,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十多年,他明明是最不應該愛上她的,他明明是應該流連花叢的可是偏偏在如今這麼一個進退不得的時候,似乎對她有了異樣的情感
。
「主子,花家少爺在看著你。」
皇甫雲輕前往占卜場地,聽見跟在身後的玲瓏這麼來一句,腳步微微一頓。
花翩躚?他看她做什麼?
視線和那個眼神複雜的男人對上,毫不在意的勾了勾唇,而後擦肩而過。
*
「來不及了,玲瓏美人兒,你就在候場廳等著本殿吧,對了把你家姑爺看好了,免得北漠的使臣找他麻煩。」
玲瓏心裡一挑,找姑爺麻煩?自從知道了姑爺的真實身份,她時時刻刻怕姑爺找別人麻煩。
「就這樣,小爺先走了。」
嘴微微一抽,看著邁著大步輕狂的走著的皇甫雲輕,玲瓏噗嗤一笑,她們家公主殿下有時候真的是比男子還要有英雄氣概。
「怎麼又是你?」
宏鄂的臉色不太好看,他可沒有忘記當然他和北堂司言齊刷刷的輸在了這個女人的手上。
「怎麼不能是我了?嗯?」
宏鄂蹙眉:「你怎麼什麼都會,你是哪裡跑出來的妖孽?會的這麼多當初裝什麼草包。」
宏鄂實在沒有辦法將面前的這個似乎驚才絕艷的女人,和當初追在太子身後的花痴女人聯繫在一起。
「誰裝了?誰說自己是草包了?你就這麼看我?龍淵也算是大國,你父親虎騎將軍更是運籌帷幄於千里之間的大將軍,怎麼把你養得這麼單純,知道什麼叫做不能以貌取人不?腦子壞掉咯?」
「皇~甫~雲~輕」宏鄂咬牙切齒,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說過他,從來沒有。
「怎麼,不高興啦?那你說我草包我不該生氣嗎?不該反駁嗎?」
「伶牙俐齒。」宏鄂冷哼。
「我高興,我樂意,怎麼著吧?」皇甫雲輕雙手交疊放在胸前,一副浪蕩子弟的瀟灑不羈。
宏鄂甩袖離去,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
*
北堂司言靠著牆,光芒流動的眼裡迷茫著不為人知的情緒,查不到,他派人查皇甫雲輕,竟然查到的東西,都和他說看到的不一樣。
是皇甫雲輕這個人隱藏的太深,還是月落皇族將她保護的太好?
「哎呦,看來都是老朋友。」
皇甫雲輕看著北堂司言在比試場下,瞬間就瞭然,又撞上了上次一起進決賽的兩個狠角色。
宏鄂?北堂司言?上次贏是靠實力,這次嘛,呵呵,她看很懸。
她不敢誇大,畢竟她不是無所不能,就算她的占卜能力勉強算是高手,但是也算不上大家
。
「好朋友?你和我?」北堂司言玩味的看著她。
「額。」
不質疑還好,北堂司言這一質疑,皇甫雲輕忽然大腦靈光一閃,想起了眼前的這個人是她有些血緣關係的小舅,一時間表情變得讓人看不懂起來。
「又是這個表情?皇甫雲輕,如果你不是欲擒故縱……那你有為什麼總是一副和本殿很熟的眼神。」
「搞笑,你還能讀懂別人的眼神?」
「別人或許可以,但是對你,可能真的不行。」北堂司言走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子給了皇甫雲輕不小的威壓。
挑了挑眉,退了一步,就是說嘛,她對長得特別高的男人沒有好感。
「說話歸說話,不要走得太近。」
「……」
「占卜比試馬上開始,請各位參賽者就位。」裁判尖銳的聲音打破了這一邊的尷尬氣氛。
皇甫雲輕往旁邊轉了一個彎,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了滿臉陰翳的北堂司言。
這女人總是給他一種欠揍欠調教的感覺是為什麼?
*
可能是因為比賽到了最後的關頭,皇甫雲輕發現四國的參賽者的神色都有些慎重,看了看四周,她才發現在場只有她和紅袖兩個女人。
而現在紅袖真和她的哥哥宏鄂站在一起,眼睛帶著火光的盯著她看。
毫不在意的瞪了回去,啊,搞笑。
「你……」紅袖緊咬紅唇,看著皇甫雲輕囂張的模樣就恨不得撕破她的臉。
「回來,想幹什麼去?」宏鄂一把拉住紅袖。
「大哥,她很囂張,我……」
「她什麼她,你知道自己現在站在哪一國的國土上嗎?不知輕重。」
心裡有些委屈,美眸燃燒著嫉妒和憤怒:「大哥為什麼連你也向著她。」
也?
宏鄂心裡猛地一沉,目光不經意間掃了一眼龍淵席位的龍傲天,卻發現那個威嚴霸氣的男人的目光……竟也是在皇甫雲輕身上。
「這種話不許再說了,上了比試場,你代表的就是龍淵大國的,不許失了分寸。」
「哦。」不甘不願的應了一聲,紅袖內心並沒有平息怒火。
她紅袖美名在外,哪裡比不上那個皇甫雲輕了,不就是公主的身份金貴了些嗎?太子他以前明明瞧不上她的,明明瞧不上的。
*
「又見面了,殿下
。」一臉陽光笑容的容雪城走到了皇甫雲輕的身邊,與他一起的顯然還有一個生面孔。
「容三公子?好久不見,這位是……」
「介紹一下,這位是護國公的嫡孫,柳少權。」秀氣的男子不亢不卑,朝著皇甫雲輕恭敬的做了一個揖。
「參見殿下。」
「柳公子的確有護國公當年的風範,不錯。」
「謝殿下誇讚,少權慚愧。」男子身板挺直如玉,聽見皇甫雲輕的一句夸,也心平息和,沒有絲毫波動。
微微頷首,皇甫雲輕轉過頭去看著容雪城,問道:「雪兒的傷怎麼樣了?癒合了一些了嗎?」
「二哥尋了名醫給四妹找了千金難買的良藥,塗抹了幾天,已無大礙。」
「容雪錦啊?」皇甫雲輕摸了摸下顎,有些八卦的問道:「聽說他喜歡雪兒,是真的嗎?」
對於她的直白,容雪城表示錯愕:「這是二哥的私事,雪城不知。」
「不知?你確定不知嗎?還是只是裝作不知?」
容雪城雅致的面容浮現一縷意外,抬眸對上了皇甫雲輕的眼,只覺得寒氣襲來:「二哥為人乖張難懂,哪怕是自幼一同長大,雪城也並非十分了解他。恐怕殿下要失望了。」
皇甫雲輕無所謂的聳肩,這樣啊,那也就罷了。
她只是想起來,雪兒曾經說過妖清歌很對她的胃口,可是現如今這容雪錦似乎對她依惦記多年勢在必得,她可是擔心最後搞錯一個大烏龍。
「雪兒她喜歡的應該不是容二少那種男子吧?」
看了一眼比試場,容雪城才緩緩的將視線轉回來,斟酌了片刻,道:「感情的事情,如何說的來?殿下喜歡的人,不是也出乎大家意料嗎?」
好傢夥,敢轉移話題,還把話題轉移到她身上?
「別人的事情容三少你不在意不清楚,那自己的事情總知道吧?不知……暖暖姑娘,容三少你,可否有興趣?」
毫不波動的眸子倏忽間掀起滔天巨浪,皇甫雲輕敢肯定,她在這個男人的眼裡看見了類似於深情的東西。
「嗯?感興趣嗎?」皇甫雲輕也掃了一眼正在布置場地的高台,估摸著剩下的時間還可以說幾句話。
「非常感興趣,不知道殿下能否告知。」容雪城一雙鷹隼的眸子綻放出漂亮的弧度,眼裡的熱度不僅暖了他自己,也感染了皇甫雲輕。
「可是本殿不確定你要找的人,就是本殿認識的那一個。」
「哪怕有無數種錯誤的可能,我也不願意放棄一個和她相遇的機會。」容雪城現在心裡早已經亂成了一團,哪怕表面鎮定自若,可是手心卻是濕漉一片。
他容雪城,對一個女子一見鍾情,卻跟丟了她,哪怕窮盡一生,他也要把她找回來。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