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司言不理會皇甫雲輕的忽悠,和宏鄂對視一眼,戰火重燃。
他的對手,可不是這不知幾兩重的皇族公主,而是旁邊龍淵聲名顯赫的少年才俊,軍中帥才宏鄂。
呦吼,看著這兩個男人對上了,正中皇甫雲輕下懷,這混戰,最怕的就是兩兩聯合,如今他們狗咬狗,一開始便不和,那是再好不過的。
眸色幽深,皇甫雲輕嘴角染上笑意,就是因為沒有順序這才可怕,你若是先投射了,命中了致命處,好得很啊,別人只要力道足夠且精準,後投射打落了你的飛刀自己的剛好還留在人體模型上你哭都沒有地方哭的。
如今這般互相忌憚,誰都斟酌著下手,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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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無情的宏鄂冷厲駭人的眸子閃過勢在必得,道:「既然兩位都不出手,就別怪本少先下手了。」
北堂司言只是笑笑:「如果有能力,儘管下手。」
品味這這句話,皇甫雲輕發現了一語雙關的含義,表面上像是附和,實則是挑釁。
哎呦喂,看來男人的世界也很複雜,特別是……旗鼓相當的男人。
默默的站在一旁,皇甫雲輕等著兩個男人率先開火,打吧打吧,越凶越好,如果可以漁翁得利那是再妙不過的。
在宏鄂準確投射了大約十多枚飛刀且把把命中要害的情況下,龍淵區域的士兵發出了耀武揚威的吶喊聲。
「怎麼,司言皇子還不動手?」
北堂司言掃了一眼皇甫雲輕,表情非常的無辜:「是啊,怕被某個黑心的女人漁翁得利,當然要小心。」
「……」心裡咯噔一下,皇甫雲輕當場決定忽視這個心如明鏡一般的男人。
在宏鄂投射大約二十多枚的時候,北堂司言也站不住了,天真無害的舔了舔唇,走到宏鄂身邊:「讓本殿來會會宏大少。」
「本少拭目以待。」
兩個男人當人體模型是真人一般,刀刀不留情,皇甫雲輕餘光掃了一眼被兩人的內里震的在射擊場地內七搖八擺的像是不倒翁一般的模型,暗暗的抽了口氣。
暴力啊,太暴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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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下看著皇甫雲輕毫無動靜的月落看客們也有些急了。
「殿下,上啊。」
「殿下,加油,人家支持你。」
「長公主殿下,你系人家的神女,人家心悅你啊啊啊。」
男男女女紅潤的臉龐帶上了激動,乖乖,這個項目還沒有月落的選手能夠走到決賽呢,長公主殿下不進入了,還是唯一的女子。
這也算了,看看她的對手都是誰?西陵大皇子算一個。龍淵的將帥之才,虎騎將軍的嫡子宏鄂算一個,這兩個人哪一個不是以一敵百以一敵千,智謀無雙的天之驕子?而他們的長公主殿下竟然能和他們比肩,想想都讓人覺得心情雀躍。
皇甫雲輕果斷的被這些瘋狂的粉絲給驚訝到了,無辜了摸了摸鼻子,他喵的這群裡面有以前罵她恨她的一堆小兔崽子吧?有在夫子監,在朝下宴會中被她修理過無數次的人吧?這時候這麼激動,民族榮譽感爆棚了?
看來月落有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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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雲輕無辜的朝著場下的人眨了眨眼,還早呢。
場下的花驚鴻看著妖清歌忽然笑了的模樣簡直咬碎了一口銀牙,旁邊的姝麗也好不到哪裡去,看著花翩躚眼神專注的凝結在那個女人身上,快要壓不住心中的怒火。
不行,一定要想些辦法教訓教訓這個女人,讓她搶她的翩躚哥哥,
兩個女人眼神對視,一拍即合,有著他人看不懂的妒火和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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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當兩人大約投擲了一半的飛刀時,皇甫雲輕才慢悠悠的起身,走了過去。
「還在投呢,怎麼這麼慢?」
聽見皇甫雲輕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表情,宏鄂霍的一眼掃射了過去,眼裡帶著冷酷的芒。
「可別這麼看著本殿,我害怕。宏將軍您手下冤魂眾多,你這麼看著,說不定你身後的小鬼以為我們是熟人,來找本殿報仇了,本殿多虧啊。」
碰。
宏鄂被皇甫雲輕氣的手一滑,一枚飛刀用力過度,直接穿越過人體模型,狠狠的射進了沙地。
一陣可惜的抽氣聲。
皇甫雲輕看見宏鄂陡然一黑的臉,惡趣味頓起:「呦吼,這可不怪本殿,本殿也是實話實說。不過這證明了宏大少果真是飛刀實力彪悍,看這飛刀入沙這一招,就算是對手躺著裝死也躲不過你的神功啊。是不是宏大少?」
「閉嘴。」宏鄂咬牙切齒,恨不得堵上這個可惡的小女人的嘴巴。
皇甫雲輕嘟噥著嘴,眼裡卻帶著鋒芒畢露的芒,這可是對不起了,要想贏,必須要步步為謀。
隨手取過一旁的飛刀,皇甫雲輕柔軟的手臂微微的揚起,舉了舉,又放下了。
場下貴族子弟一陣唏噓,誒呦喂,還以為殿下要大展神功了,沒想到是裝裝樣子啊。
失望啊,失望!!
宏鄂餘光掃了一眼,看見皇甫雲輕的動作,眼裡划過果然如此的神色:「沒有那金剛鑽就不要攬那瓷器活。」
「你管我啊。」皇甫雲輕揮舞著小拳頭,看在宏鄂和北堂司言眼裡,全然是一副小女孩耍性子的畫面。
於是兩人降低了戒備,手中的飛刀不停,咚咚咚飛快的又中了數個目標。
到了後來,兩人的投射範圍起了衝突,因為每個人有一百枚飛刀,可是人體模型只有一百個。
宏鄂和北堂司言戰火燃燒的看了對方一眼,開始用手裡剩於的飛刀投射對方已經入靶的飛刀。
一時間場面火爆,皇甫雲輕恨不得搬小板凳過來坐著看,哎呦不錯哦,勢均力敵什麼的,最有意思了。
咚——正中紅心。
兩人同時發出了手中的最後一把飛刀。
絲——場內抽氣聲起。
因為出現了一個難以言喻的局面,宏鄂和北堂司言都分別用手中的五十柄飛刀投射瓜分了一般的人體模型,然後用後五十枚飛刀射中了對方入靶的飛刀取而代之。
結果還是……一人一半。
裁判為難,這是要加時賽的意思嗎?
連北堂司言和宏鄂雖然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但是還是都神色微變,看來是一場持久戰啊。
「奧~」皇甫雲輕慵懶的伸了伸懶腰,站起身來:「都投好了?所以說,可以輪到本殿了?」
什麼?
場內一陣奇怪的寂靜,也許是皇甫雲輕表現的太過悠閒,太過廢材,到了後面比試進入白熱話,根本就沒有人記得她也是參……賽……者……
「啊……唔。」皇甫雲輕拉長聲音誇張感嘆:「你們平分秋色呀,既然如此,本殿來做了解好了,辛苦一點。」
宏鄂翻了個白眼:「說大話也怕閃著腰。」
「不怕,人家腰細。」皇甫雲輕騷包的搖晃了身子,花枝招展的模樣讓宏鄂眼眸一凝。
媽的,妖精。
北堂司言眸子裡帶著玩味,真是一個有趣的美人兒,如果不是羅剎殿主看上的女人就更好了,那樣說不定他也會去摻和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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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雲輕放好一百枚飛刀,慵懶邪魅的表情忽然一變,渾身氣質一變,一種殺伐果斷的氣息傾巢而出。
宏鄂多看了幾眼,這氣場……
皇甫雲輕玫瑰色的唇瓣挑起一個漂亮的弧度,拿起一枚散發著銀光的飛刀,緩緩的捏緊,教纏在指尖。
倏地一聲破空之聲,不少人還沒有看清楚她的動作,那枚飛刀就已經滑破空中,帶著呼嘯的聲音朝著場地飛馳而去,仿佛是有生命的神器一般。
倏地一聲,很絕的遁入模型體內,恰好打飛宏鄂那一枚飛刀,金屬質感的東西落地的聲音在偌大的人人屏息的場所內仿佛被放大了數倍。
叮~
「哇哦哇哇哇哇哇哇哇」
「天哪我瞎了瞄,我瞎了嗎,我看見了什麼?」
場內陷入暴動,就連在高台的單獨包間內看這一場比試的鬼澤大帝和其他將領紛紛起身,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切。
龍騰將軍容風志猛地站立起來,一雙偌大威嚴的眸子盯著皇甫雲輕,眼裡有著欣賞:「君上,殿下她,果真深藏不露啊。」
鬼澤大帝緩緩掩去眼中的錯愕,俊美而略帶霸氣的臉龐上浮現了理所當然的驕傲:「那是,本君的嫡長女,還能差了不成?」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