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沐皇一雙漆黑的眸子深深的眯起,帶著涼意的手指微微的探向皇甫雲輕的髮絲,一聲輕嘆在馬車中響起:「有時候,真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
「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
「不會是真的吧?」皇甫雲輕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看著臉有些臭的傲嬌男人。
「我和採薇的對話,你聽見了?」
諸葛沐皇冷哼一聲,表示默認。
皇甫雲輕無奈扶額:「看來真的聽見了……其實驃騎將軍的嫡長子我一面都沒見過。」
「一面都沒見過,並不妨礙月落君上想將他許給你做駙馬,不是嗎?」
男子邪魅的眸子裡帶著妖艷和內斂的霸氣,一個不是嗎問的略帶涼意,皇甫雲輕的心跳亂了一秒。
「恩,張三李四,總逃不過的。」
皇甫雲輕慵懶的伸了個懶腰,一把移開楠木鑲竹茶几上的杯盞,半個身子倒了下去。
「招惹了我,心裡還想著張三李四,皇甫雲輕,不挑撥我,你心裡就不舒服是吧?」
「所以,你現在是承認,我挑撥的你心裡痒痒?」
兩人視線對碰,一個慵懶隨意,一個幽深如無底洞,邪火肆虐。
*
「從來都沒有否認。」
呵,皇甫雲輕視線落在男子涼薄晶瑩的唇上,邪肆的壞笑著,伸出手來,微微的勾勒著男子下巴的形狀:「放心,如若駙馬不是你,也不會是任何人。」
諸葛沐皇捏著毛筆的手指這才松下,放下筆,靠近女子:「最好記得你說過的話,若是有朝一日,你的駙馬變成了別人……」
「如何?」
「不如何,你只能是我的。」
「霸道的男人。」皇甫雲輕微微起身,嬌蠻的拉住諸葛沐皇亞麻色的衣襟,視線往裡面望了望:「有按時敷藥嗎?傷好了一點沒有。」
「本來好了一些,聽說你要招駙馬了,傷口又裂開了一些。」
皇甫雲輕手指一顫,無奈的看了一眼某個睜眼說瞎話的男人:「你這傷口倒是挺懂人性。」
「不是懂人性,是通人心。」
避開敏感話題,皇甫雲輕掃了馬車外的陰暗下來的天色,眸光微暗:「如今已經出了西北交界,若要前往西南,怕是還要十餘日。」
「所以,今晚……我可以安歇在你馬車上嗎?」
低眸,輕笑,皇甫雲輕知曉這個男人的小心思:「男未婚女未嫁,傳出去名聲不好。」
「反正你的駙馬除了本皇,不會是任何人,殿下難道還會怕別人閒言碎語嗎?」
「……」
*
馬車外皇甫雲輕遺留下來的殘雪和諸葛沐皇的貼身侍衛允墨面面相覷,駕車的手一顫。
允墨薄唇半闔,眸色微沉,他們潔癖乖戾的主子這是鐵樹開花了嗎?
就這勾搭女人的手法,還需要別人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