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大興土木,不是沒人反對,也有一些的諫臣勸說皇帝,如此的大興土木會傷及國本,但是皇帝正在興頭上,又有絕大數的大臣支持,皇帝豈肯罷休?見大運河的開挖跟皇陵的建設如此的輕而易舉,皇帝的私慾是極度膨脹。在南疆蘇杭郡看花的時候,皇帝就領略了大商人沈萬三家裡的奢侈,一方面震驚的同時,也感到很是羨慕。一個小小的商人,竟然動用十幾億兩銀子修建花園,自己的一國之主,堂堂的天子,豈能沒有一個讓人羨慕的園林?
於是,皇帝找來了工部的尚書沈括:「沈愛卿,朕要建造一座聞名全國的園林,建築面積要最大,甚至比京城還要大,裡面搜羅天下美景,只要天下有的,裡面也要有,你看需要多少銀子?」。沈括一聽就來情緒了,修建皇陵是禮部主導,開挖運河是吏部主導,他們都發了大財,自己的工部,本來是應該最有權利的,可是皇帝根本不用,卻讓其他的部門管理,自己的工部雖然也參與其中,可是所得的好處根本不能與其他的部門相比,沈括早有嫉妒羨慕,甚至有點恨了。
現在皇帝又提出了建造天下最大的園林,自己一定要好好把握,一定把這個項目讓工部獨攬下來,那自己就會有天量的回扣,這可是一個發財的機會。沈括:「啟稟皇上,下臣一時無法回答,我要回去聚集能工巧匠,仔細的計算一下,等有了具體的預算再來回答皇上」。皇上也不急,就安排沈括回去,商量一下在回稟自己。沈括回到了工部,工部下設工部司、屯田司、虞部司、水部司。工部司為工部頭司,掌營建之政令與工部庶務;屯田司掌天下田墾;虞部司掌山川水澤之利;水部司掌水利。
沈括就把五個司長集合起來,商議皇帝修建園林之事:「諸位同僚,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皇上要修建園林了」。工部司司長謝天際就不以為然:「尚書大人,皇上每年都要修繕園林,這是我們工部例行的公事了,有什麼蹊蹺的,可惜每年撥付的銀兩不多,也有就幾十萬兩銀子而已,我們工部指望著他過日子,可是要喝西北風了」。屯田司司長曲佑良也說到:「尚書大人,您說的工程有多大,難不成皇上有要建造一個新的園林?」。
沈括就神秘的一笑:「你們兩個也忒心急了,我還沒說完啊,皇上這次把我找了去,是詢問我,修建一個全國最大的園林花多少錢,我沒敢回答,只好回來,跟各位同僚商議一下,看看怎麼回稟皇上」。虞部司司長張無言問:「尚書大人,皇上說全國最大的園林,有多大?有沒有具體的標準?」,沈括:「要比京城還大,能有多大就有多大,朝廷有的是錢,我們這次可是發財有望了,還是皇上有氣魄,要修建堪比京城的園林,你們想想就知道了」。
水部司司長古桐木:「要比京城還大?我的天啊,那要花多少銀子?」。工部司司長謝天際很快的計算了一下:「京城的面積是長寬約40里,折合耕地是60萬畝,每畝地舉按照花一萬兩銀子,那就是60億兩,我看花60億兩銀子已經差不多了」。水部司古桐木:「我的天啊,要花60億兩銀子,這下我們工部發財了,就算是兩成的回扣,就是足足12億兩銀子啊」。
工部尚書沈括就笑笑:「你這個老古,忒沒有魄力了,皇上要的是園林,不是修宅子,老謝是按照修宅子計算的,我們是修建皇家園林,花錢可是沒數的,區區60億兩,連一個零頭都不夠,你們都太小氣了,根本沒有皇家氣象,要我看,預算可要在擴大100倍」。工部司司長謝天際睜大了眼睛:「尚書大人,您是說的擴大100倍?」,沈括就點點頭,謝天際:「那豈不是要6000億兩,太多了,別說皇上,就是大臣們都不一定同意」。
沈括笑道:「這你就不懂了,6000億是不假,可是需要十年建成的,每年只有600億,朝廷就覺得不多了,現在國力雄厚,修運河不過是1000億兩銀子,國庫里還有7000多億,加上每年的稅收500多億,足夠開銷了,只要皇上高興,多花點銀子有什麼,再說了,只要每年有600億兩銀子撥付給我們工部,我們工部豈不是有花不完的錢,這可是諸位的好機會啊?」。
沈括一說,大家都覺得不錯,現在國家平安,邊疆有三個鐵帽子王鎮守,根本就沒有戰事,國庫有那麼多銀子幹嘛,不就是花的嗎,這錢只有花了才是錢,不花,那就是一堆廢紙。大家非常高興,就開始做預算,搞設計,制定詳細的設計圖,也就兩個多月,完整的設計圖出來了,預算也出來了,沈括就遞交給皇上審閱。皇上一看也嚇了一跳,需要花6000億兩銀子,豈不是國庫銀子的一大半?現在國庫里還有不到8000億兩銀子,要是花掉6000億,國庫可就空虛了。沈括就解釋,修建皇家園林,需要十年的功夫,聽起來是6000億,實際上每年只有600億兩,國家還是有能力支付的。
皇帝楊廣一聽也對,現在朝廷每年有500億兩銀子的收入,十年就是5000億,就是再拿出1000億來,國庫里只不過少了1000億,還有6000多億,足夠其他的開支了。沈括說的對,這錢只有花了才是錢,要是不花就是一堆廢紙。自己是堂堂的皇帝,就是花幾千億也沒有什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不花誰來花?就好像自己的父皇,勤儉節約了一輩子,到頭來換不是給國庫里增加9000多億兩銀子,死了就什麼也得不到了。沈括說的對,趁活著就應該享受。
於是,皇帝就下令,開工建設皇家園林,並定名為天庭園,就是天上仙境的意思,既然要修建,那就是世上最好的。一個沈萬三算什麼,一座園林內花了十幾億而已,朕就要比過他,就是全國商人都加起來也比不過朕,朕才是天下的財主,天下的主人。修建園林就需要人,這不同於開挖運河,是一個苦差事,園林是個奢侈工程,只有有大量的銀子,招募工匠沒的說,只要有足夠的薪水就行了,再說了,就算是沒有薪水,朝廷派人,誰敢不來?工部就通過吏部在全國派發了500萬工匠,來到京城的南郊,劃出了40里方圓的土地,一邊修築城牆,一邊開始修築園林。這下工部可是有權利了,第一批撥款就是600億,就是可勁的花,都花不完了,就別說時候貪墨了,就是每項工程的回扣,都是兩成,是想一下,工部的各級官員的手裡,有多少的銀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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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各部的官員看著工部有了這樣的大工程,都不斷的巴結工部尚書沈括,如此龐大的工程,就是幾萬個工程隊,都不為過,京城的官吏還是有些人脈的,下面有太多的工匠想進入園林施工,也不是一般人能進來的,工部都是精選的能工巧匠,就算是這些人進來,沒有一定的賄賂,是辦不到的。還有就是工錢的發放,天庭園的薪酬是按照皇家最高的標準,但實際到工匠的手裡,就少的多了。儘管如此,修建園林的薪水還是遠遠高出開挖運河和修建皇陵的薪水。
還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就是進入皇家園林修建施工,就可以免去了修建運河和皇陵的苦役,尤其是京城附近的幾個省郡的老百姓,都紛紛進入天庭園做差事,不但有豐厚的薪水,還可以免去了其他的苦役。這樣一來,每天進入天庭園的500萬工匠,每每都要賄賂工部的官員,不然就不能進入天庭園施工。就算是工部的一個小小的監工,每年撈的銀子就有數千兩,就別說工部的幾十位大員了。
雖然天庭園只是動用的500萬人的工匠,可是由於項目龐大,基本是全國總動員了,全國各地的珍稀寶貝,無不一一運往京城,這也是皇帝下的命令,只要是認為是獨一無二的,必須運往天庭園,有工部給出一個合理的價格,就算是不給錢也要貢獻出來。當然,皇家給出的價格也是不錯的,不然的話,全國各地也不會有那麼多人,紛紛都把自己的稀罕東西拿出來,貢獻給天庭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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