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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些日子,吏部的文書到了平江府,升任禮房李慶義為平江縣知縣。?龍霄大喜,帶著李慶義去了一趟瀾滄府,當面致謝知府許如山,許如山則是呵呵一笑了之,兩個人回到平江縣之後,李慶義正式接任。第一個問題就是對賬,李慶義就請自己的師爺詳細查了一下前任的賬目,倒是沒有虧損,可是賬面上也沒有多少錢。李慶義心裡就有點涼了,按說,平江縣是富裕縣每年有上千萬兩銀子的收入,不至於賬面一文錢也沒有,看來,前任知縣臨走的時候,想辦法掏空了。
第二個問題,就是權力的交接,李慶義知道,平江府有四大官市,雖然例規銀子是平江府收取的,可是稅銀是平江縣的。有稅銀就有火耗,那火耗銀子就是知縣的金庫,一定要爭取過來。李慶義上任第一天,就把全縣的火耗銀子的收取都集中到自己的手下了,主簿不過的走走過場而已。
第三個問題就是這麼開拓新局面的問題了,李慶義可是在龍霄面前許過願的,上任之後就要展商貿,展農業,可是,自己現在是一窮二白,李慶義就有點怵頭了。李慶義就跟師爺商量,如何才能把平江縣展起來:「曲師爺,你考慮一下,我們下一步怎麼辦?」,曲如書笑道:「李大人,其實也沒有什麼難度,我仔細研究過龍大人的展史,他在神物縣做縣丞的時候,議事從城門收費上起家,後來就做了幾家廠子,這都是他財的重點,這些我們都學不來,開辦廠子需要的是技術,我們沒有龍大人的那樣的技術,龍大人是天縱奇才,比如榨油的技術,醫藥的技術,李大人您是學不來的,所以,這些都沒有用」。
李慶義笑道:「曲師爺,你說半天,還是一無是處啊?」,曲如書:「李大人,我還沒說完啊,龍大人有一個事情,您可以學,那就是展青樓,你可能不知道,神武縣的青樓有15oo家,從業人員就接近8萬,每月收取的銀子雖然不多,只有5兩銀子,可是8萬人就是4o多萬啊,一年下來就是近5oo萬,這只是例規銀子,就是稅收跟火耗加起來,還要有5oo萬,那就是每年1ooo萬的收入,只此一項,您就穩穩的坐住知縣的位置了,下一步只要跟龍大人合夥,龍大人做什麼,咱就做什麼,您何愁平江縣不展啊?至於農業的展,只要我們手中有空聊銀子,只要從手指縫裡漏一點,老百姓就受益不小啊」。
李慶義一想也是不錯,現在的平江府縣城有1oo多萬人口了,每天的客流量就是8o萬人,平江縣丞才有十幾家青樓,根本就不夠用的。李慶義原來是禮房主事,是掌管各縣青樓妓院的,對於平江縣的青樓很是了解。平江縣的青樓在檔次上就不行,跟野窯子差不多,進去的青樓客也有都是低檔次的,每次一兩銀子,或者二兩銀子就辦完事了,平江縣收取的例規銀子也不多,雖然門庭若市,可是青樓的利潤並不是很大。李慶義:「你具體說說,怎麼操作」。
曲如書:「先是牌照,現有的青樓檔次太低,只能算是3級拍照,我們要劃分類別,一級拍照1o萬兩銀子一個,規模是2oo人之上,每次銀子在5o兩之上的,二級牌照是5萬兩銀子一個,規模在1oo人之上的,每次的嫖銀在1o兩銀子之上的,最後就是3級牌照,是一萬兩銀子一個,嫖銀隨便,規模不限,這樣一來,就分清了檔次,平江縣的青樓業就會有一個很大的展」。
李慶義有些擔心:「一級青樓要1o萬兩銀子一個牌照,會不會沒人買啊?」,曲如書笑道:「李大人,您太不了解現在商人的心理啊,只要我們興辦青樓街,就是再多的銀子,商人們也會搶購的,我們出告示,青樓街只允許2ooo家,絕對銷售一空。不過,我們事先要整頓好一條街,把最繁華的一條街拿出來,就絕對沒有問題,清空一條街,每家的補償銀子頂多就是1萬兩而已,2ooo個牌照,頂多就是5ooo個宅院,我們只要付出5ooo萬兩銀子,就能整理出一條青樓街出來」。李慶義一聽,覺得不錯:「可是我們那裡有5ooo萬兩銀子啊?」。
曲如書笑道:「銀子好說啊,我們跟胡氏錢莊借啊,現在胡氏錢莊可是在平江府成立了臨時總部,胡雪岩老闆我也是認識的,跟他商議一下,絕對沒有問題」。李慶義就同意了師爺曲如書的建議,命曲師爺辦理這件事。曲師爺就找到了胡雪岩:「胡老闆,我想跟你借銀子一個億」。胡雪岩:「好說,區區一個億沒有問題,只要你們知縣李大人來簽合同,我就借,利息嗎說好了,一年的借期,一成的利息,就是半年還清也是一成的利息,要是出一年則是算2成的利息,我這條件沒有問題吧?」。
曲如書:「沒有問題,不過,你們要給我們2成的回扣,如何?」,胡雪岩笑道:「你們只要給我們的利息是一成,至於高出來的部分,就是回扣,好說,年息就是一分二,2成的回扣」。曲如書就回去就跟李慶義匯報:「李大人,我跟胡老闆商量好了,借銀一億兩,利息一分二」,李慶義是真的胡氏錢莊的利息的:「不是年息一分嗎,這麼是一分二?」,曲如書神秘的笑笑:「李大人,多出來的部分,是你我的回扣,我們不能白干,這2ooo萬兩的好處是有的」。
李慶義心裡就是一震:怪不得人人願意做官,一次借款就可以貪墨2ooo萬兩。不過,李慶義也認為是應該拿的,就從胡氏錢莊借款一億兩,當即吃了2ooo萬兩的回扣,師爺曲如書只是拿了5oo萬兩,李慶義一個人就吃了15oo萬兩銀子的好處。平江縣有錢了,就開始在最繁華的一條街,強行拆遷。這是官府的命令,沒有人不敢不從,加上李慶義早就跟平江府龍霄商量好了,只要平江府不管,平江縣的老百姓只好忍氣吞聲。不過,沒見1萬兩的拆遷費也是不少,足夠在其他的地方買一套豪宅了,這些人就只好認了。
平江縣就開始貼出告示,在最繁華的一條街,建立青樓街,只要購買青樓牌照的商人,可以在青樓街購買一套宅基地,修建青樓。此告示一貼出,就在平江府引起軒然大波。青樓街所處的位置,是黃金地段,只是地皮,沒有2萬兩銀子拿不下來的,於是都紛紛搶購牌照。最起碼能夠在青樓街占得一塊地皮。一時間平江縣的青樓牌照一下子就銷售一空。1級牌照銷售的1ooo個,獲利1一億兩,2級牌照銷售了8oo個,獲利4ooo萬兩,三級牌照只有2oo家,獲利2oo萬兩。平江縣縣衙一下子就一億四千二百萬兩,加上每塊地皮2萬兩銀子,就是4ooo萬兩,一共就是一億八千二百萬兩。李慶義就趕緊把借款還上,一共是1億三千萬兩銀子,平江縣淨利52oo萬兩銀子,加上剩餘的5ooo萬兩就是一億兩了。
接著,買到牌照的商家,就大興土木,在青樓街修建了大小不等的2ooo家青樓,雖然青樓的人數沒有達到平江縣規定的人數,但是級別劃分出來了。青樓街建好之後,從業人數一下子就飆升到1o萬人,平江縣城除了有四大官市之外,有成了名聞遐邇的賣春之城,每天來平江縣瀟灑的商人多達十幾萬。平江縣就規定青樓街的稅收加火耗是五兩銀子,例規銀子也是五兩,當然這是平均數,有3級牌照的各項銀子加起來還不到五兩,只有區區2兩銀子,這對於一個青樓女來說,也是一個很小的數目,平江縣每月的收益就過了1oo萬,每年就有1ooo多萬的收益。李慶義此時,才真正感覺到了做知縣的好處。
龍霄見平江縣縣衙有了巨額的收益,就勸李慶義知縣開始減免平江縣農民的稅收,將稅收降低至千分之一,這樣一來,農民每年只要不過1ooo兩銀子的收益,繳納的稅負只有幾個銅板,就極大的促進了農民的積極性,平江縣的農民很快的就緩過勁來,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朝廷徭役的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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