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叔和秘書兩個人並肩作戰,和傭兵打的不可開交,很快就占據了上風,特別是秘書那邊,對付那個被寧紀重創過的傭兵,簡直是遊刃有餘。
陳虎彪見勢頭不對,準備隨時開溜,不過建叔早就料到了這個老狐狸會有這種念頭,所以早早就把占據挪到了門口,像審訊室這種密閉的房間,就只有門這一個能出去的地方。
陳虎彪見後路被建叔截了,恨得直跺腳,眼看這是跑不掉了,只能站在那乾瞪眼,上去幫一把吧,怕是連一拳頭都挨不下來,陳虎彪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不過,陳虎彪剛想默默祈禱花了大價錢請來的傭兵給力點,卻沒想到這兩個傭兵已經開始漸漸有些不支了,特別是被寧紀打傷的那個,已經只能被動的防禦了。
建叔心裡暗暗叫好,這秘書外表還真看不出來是個高手,沒想到這一動手還真是招招致命,用的都是軍隊裡的格鬥技巧,別看這些格鬥技巧練起來貌似沒什麼殺傷力,那得看是誰用,起碼這秘書耍起來,打的傭兵節節敗退。
建叔心裡捉摸著,要是輸給了後輩,那得多丟人啊,當即,加重了出拳的力道,拿出了真實的實力。
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和建叔對打的傭兵立刻趕到無窮無盡的壓力。建叔的個子矮,所以腳下的步子特別靈活,他剛防下一拳,還沒等反擊,建叔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繞到了他的身側發動了新一輪的攻勢。
其實按照建叔的打法,金剛侏儒形容不是特別貼切,更應該用金剛蒼蠅,因為他就像是一隻蒼蠅一樣,弄的傭兵不勝其擾。
如果說蒼蠅叮一下不痛不癢,那建叔的一拳頭,可是結結實實的打在身上的,傭兵漸漸有些防禦不住,雙臂都開始微微的發抖。
秘書那邊基本已經確定了勝負,秘書隨時都可以擒住這個傭兵,但是卻遲遲沒有下手。
建叔以為這小子是故意在等他呢,這可把建叔給氣壞了,這是被人看扁了還是怎麼的?
當即,建叔也不再利用他那靈活步法了,雙腿一壓,扎了個馬步,腳下的石板好像都被他踩的微微往下一陷,看他渾身的氣勢都知道這一拳頭了不得。
傭兵當然也知道,當即不再防禦,而是選擇腳底抹油,因為他不過是收了陳虎彪的報酬,這已經不屬於協定的範圍之內,也談不上背信棄義。
不過他註定是逃不過建叔的拳頭,否則建叔哪裡還有臉出去見人呢?傭兵剛剛跨出第一步想要走人,建叔的拳頭就到了。
只聽「砰」的一聲,建叔的拳頭好像一輛疾馳的火車那般,撞在了傭兵的身上。傭兵連悶哼都沒來得及發出來,身子重重的撞在牆上,把牆壁都給撞裂了。
而後,腦袋一歪,昏死了過去,怕是就算醒過來,那也得留下什麼後遺症。
建叔嘿嘿一笑,叉著腰看著地上昏死的傭兵,道:「小癟三,老子說你幾句還不樂意,現在躺著了吧,要是有本事,躺著的就是老子我。」
秘書聞言,微微一笑,沒有再做無謂的進攻,劈手抓住傭兵的胳膊,然後把他整個人都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身,還沒等傭兵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聽骨頭「咔擦」一聲,傭兵的一條胳膊就無力的垂了下來。
傭兵滿頭冷汗,卻忍著沒有喊出聲來,這是一條硬漢子。
「我今天不殺你,廢你一條胳膊,看在你只是收人錢財辦事的份上,饒你一命,帶他一起滾吧。」秘書沉著臉說道。
傭兵一愣,建叔也是一愣,怎麼的,就這麼拉倒了?鬧了半天就是嚇唬嚇唬人而已?
傭兵站起身看著秘書,生怕他只是開玩笑,但見秘書很認真的表情,傭兵這才知道,秘書是真的要放他走。
當即,傭兵朝著秘書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然後走到同伴身旁,摸了摸頸動脈,確定還活著之後,才扛起同伴的身體往外走。
別看這傢伙受了傷還被廢了條胳膊,但這臂力可不是蓋的,一隻手就把那麼沉的同伴給扛了起來,看來的確是不簡單的人物。
審訊室里,可就只剩下三個人了,其中兩個大打出手,現在渾身都冒著熱氣,大汗淋漓。但還有一個早就嚇得縮在牆角,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個人自然是陳虎彪,全無之前那個囂張的氣焰,現在就是一隻乖巧的小貓咪。
「兩位饒命,兩位饒命,你們想要什麼條件,儘管開口,只要我能滿足的一定全部滿足你們,我有錢,我很有錢的。」陳虎彪嚇得只能求饒了。
這裡雖然還是警察局,但王警長都被不知道拖到哪個鬼地方去了,那些小警察哪裡還敢管這檔子的破事,一個個就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連審訊室的周圍,都沒人經過了。
完全就是一個意思,你們慢慢打,打完趕快走,我們都是混飯吃的,惹不起你們。
這是走投無路了,陳虎彪除了求饒也沒有其他辦法了,總比挨上一頓痛揍要強的多吧。
「朋友,身手不錯啊,不愧是偵察兵,不過這老小子怎麼辦?讓他走?」建叔笑著問道,不過語氣里卻絲毫沒有半點要放人的意思。
這是給了點希望的苗頭,然後又用高壓水槍對著這個還沒成型的火苗狂噴一個小時,讓你下次都不敢再有這種念頭,多絕啊。
「謬讚了,不過這麼放他走,好像也說不過去,書記讓我處理這件事,可是似乎這樣處理不太妥當,你是前輩,你決定吧。」秘書微笑著說道。
這兩個人都一臉笑容的說話,陳虎彪聽著心裡都發虛,這絕對不是什麼好兆頭。
「如果按照你們偵察連的習慣,要是抓到敵人,怎麼處置?」建叔嘿嘿一笑,道。
秘書看了建叔一眼,兩個人互換了一個眼神,然後同時笑了起來。這兩個笑容,在陳虎彪的眼裡,就像是兩個魔鬼一樣可怕,不,不是魔鬼,是死神。
「那就聽前輩的。」秘書答了一句。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只有偷偷跑到審訊室門外偷聽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的小警察才知道,反正每個區偷聽的人,都帶著慘白的一張臉逃走。
雖然審訊室的隔音效果的確很好,但有時候要是發出的聲響太大,也隔不住,所以,一陣陣比殺豬還要悽慘的聲音從裡面鑽了出來。
就今天來說,一號審訊室周圍十米的範圍內,成了這裡的禁地,誰都不願來。
這個時候,寧紀已經被送了出去,葉鬆開著車,曹婉坐在副駕駛席上,後座上躺著寧紀,臉上的血已經被擦拭掉一部分,但看上去還是很慘,林薇和梁夢琪坐在兩邊,一起照顧著寧紀。
這種艷福可不是誰都能享受的,平時就算是寧紀本人連想都不敢想,但沒想到被打成了豬頭之後,還能享受到如此的優待,寧紀要是現在知道,笑都能笑醒。
看寧紀這麼慘,三個女人倒也算正常,只不過就苦了開車的葉松,總覺得車廂里的氣氛壓抑的滲人,三個女人之間雖然沒有交流,但這偏偏是最可怕的。
葉松恨不得立馬趕到目的地,這一分一秒都是一種煎熬,連羨慕寧紀能享受齊人之福的心思都沒有了,這種福分,要得有命去享受才是真的。
幾分鐘後,車子停了下來,寧紀被送到了一間公寓裡,雖然談不上奢華,但看起來卻很溫馨,足以顯示主人對這裡的布置是花了心思的,而且收拾的乾乾淨淨,一看就是女孩子的家。
這裡是梁夢琪剛剛置辦下來的屋子,因為寧紀說過,老是住在店裡不太好,而且不是很安全,特別梁夢琪還是這樣一個大美人,難保有誰色迷了心竅呢?
所以梁夢琪就偷偷買了個公寓,想留著給寧紀當做是個驚喜,沒想到最後居然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讓寧紀第一次住進來。
不過林薇和曹婉走進屋子的時候,那小心思就像是漫天的星辰一樣的多,寧紀的安危都一下子拋到了腦後,要是寧紀知道,沒被打死也被氣死了。
「這裡就是她的家,看起來好溫馨,寧紀來過這裡嗎?還是經常會住在這裡?」林薇環顧屋子,心裡一陣的慌亂,說不出的難受。
來到這裡,林薇才知道,她平時和寧紀在一起的時間真的太少了,除了上班期間,也只有偶爾的一起吃飯逛街,但其他時候,她根本不知道寧紀在幹嘛。
女人天生多疑的性格特色在這個時候展現了出來,葉松見勢不妙,立馬低著頭把寧紀放到臥室里的大床上,然後一言不發,省的說錯了什麼換來一通臭罵。
雖然曹婉是個經歷豐富的大齡剩女,可女人天生的性格就放在那,在她走進這間公寓的時候,下意識的開始和自己那比較。
「寧紀那小兔崽子夜不歸宿,肯定是跑到這裡來逍遙快活了。」曹婉已經打算好等寧紀痊癒之後,要好好的收拾寧紀一通。
不過,這一冷靜下來,曹婉就覺得不對了,這寧紀不是說去出差了嗎?怎麼又被抓到警察局裡去了?難道還能從飛機上拉進去?
「林薇妹妹,寧紀這兩天有外出公幹的任務嗎?」反正麗人美品的董事長在這,曹婉索性就問了出來,這種事情要是憋在心裡,可得把她給憋死。
林薇一愣,然後搖搖頭道:「沒有吧,今天他還在公司里開董事會。」
曹婉一聽,氣的差點去廚房抄菜刀,寧紀這臭小子居然學會騙人了,這收拾了衣服跑出去,難道就是住在這裡的?曹婉的心裡,一下子冒出來n個疑問。
女人的心思,不僅男人猜不透,同樣是女人的都猜不透,林薇不明白為什麼曹婉會突然問出這麼個問題。
這個時候,梁夢琪打完了電話,皺著眉頭道:「糟糕了,我的醫生今天外出公幹了,怎麼辦,現在去請個醫生來還來得及嗎?」
雖然找一個醫生不難,可她們心裡都擔心寧紀的安危,要是發生了什麼突發事件,這三個人裡面可誰都不會搶救啊。
三個女人不約而同的抬頭看向這裡唯一還能動的男人,葉松。
被三個美女注視的感覺雖然很美妙,可是葉松怎麼就感覺如此恐怖呢?冷汗直冒,支支吾吾的問道:「有什麼我能做的,你們說,別這樣盯著我看。」
這是葉松生憑第一次感到很不好意,要是建叔在這,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
「葉松,你會不會急救?比如接骨什麼的。」曹婉急切的問道。
葉松一愣,然後苦笑道:「要是四肢我倒是可以,但寧紀他傷的是肋骨,我這就沒辦法了啊。」
這話一出,葉松莫名其妙的被三個女人鄙視了,這感覺,還不如去跳樓的好。
「我來試試吧。」這個時候,救世主一般的人物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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