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寧紀在沉思,絕冰打斷:「現在你開始選擇吧,若是過一個普通小市民的打算,那麼你現在就可以離開。如果想做一個強者,那我會給你最多三年的時間讓你成長,三年之後成為一個強者。」
「強者?」寧紀眼中放光,自己現在已經走到這個地步歸隱成小市民根本不可能,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變強大,在這方面寧紀有太深的感悟了。
林薇事件讓寧紀徹徹底底的明白,只有自己有實力或者有勢力的時候,才是真正的底牌,依靠別人完全是坑自己。要不是這次遇到的是絕冰,怕自己已經死了。
寧紀拳頭一攥大聲回答:「我要成為強者。」
絕冰點點頭,那冷厲的臉上留露出絲絲的滿意,「既然你的選擇是這樣,但若是三年你達不到我的要求,我會把你殺死。也就是說三年之後你不能打敗我,就會死在我的手中。」
寧紀心中大汗,三年要自己打敗眼前這個人,那基本不可能,對於絕冰的可怕寧紀可是深有體會,「為什麼?」寧紀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一定要打敗絕冰。
絕冰目光轉向窗外,好像回憶起什麼,半天才說話:「與其讓別人殺死你,不如死在我手裡,至少我能給你父親一個交代。」
「好吧。」寧紀覺得自己的思維無法理解這種瘋子的做法。
「你已經選擇了強者之路了,現在沒有退路了。」絕冰說完看了寧紀一眼就離開了。
只留下寧紀站在原地一臉愁容,愁容之後又突然臉上露出狠色,「三年我就不信打不過你。」寧紀咬咬牙,一切只是為了變得更強。
看絕冰的意思這三年他會教自己,如果是這樣的話加上自己那神奇的恢復能力,相信自己到時候打絕冰八九不離十。
不過讓寧紀有點鬱悶的是絕冰又不知道去哪裡了,自己想多問點事情也不行。
……
次日,清早寧紀還在睡覺,突然感覺到有異樣,睜開眼睛一看,發現一張冷冰冰的臉在自己面前,正是絕冰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床邊了。
寧紀心中感嘆,有這絕冰在自己是沒有絲毫隱私空間了。
絕冰的聲音還是那樣冷厲而沒有感情,好像昨天跟寧紀說了那些話,他的情緒已經用完了。「起來。」絕冰簡單的說了兩個字,在說完之後轉身走向了屋外。
寧紀擦擦朦朧的雙眼從床上起來跟著絕冰走到了外面。
絕冰沒有回頭看寧紀,而是用手一指木屋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帶上這塊石頭,沿著這條道路去那邊山頭上。要在天黑之前到。」
「啊?」寧紀順著絕冰的手指看去,那塊大石頭大概有一人抱大小,菱角分明就是一塊普通的山石,不過但看重量肯定不輕。
如果說石頭只是小問題,那絕冰所說的山就是大問題了,因為那座山太遠了,明顯在數座山之外,那山與其他的山峰比起來並不高,遠遠一看倒像是一個高點的山丘,山頂上隱隱好像有幾座建築。
寧紀知道這是絕冰對自己的考驗,既然是考驗自己當然不能讓人失望。二話沒說走到石頭身前躬身抱起來。
這一抱才知道自己小看了這塊石頭,因為看到的只是表面,估摸這塊石頭只有百十斤重,可是當抱起來才發現石頭在土下還有一大截,抱在懷裡走了兩步感覺足足有二百斤的樣子。
也幸虧以前在唐門的時候受過訓練,這把子力氣還是有的。只是那石頭的菱角太過鋒利扎的寧紀胳膊和身上比較疼。
抱著石頭往山下走去,不過因為石頭太大又加上菱角的原因所以走的很慢,但就算這樣寧紀還是堅定不移的朝著山下走去。
絕冰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他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寧紀到現在已經習慣了。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著,寧紀一會兒扛著石頭一會兒抱著石頭一刻不停的朝著絕冰所說的那座山走去。
開始的時候還沒覺出什麼,但是當寧紀足足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才從自己所住的小山上走下來的時候,就已經覺得不難受之極,首先是沒有吃早上飯,其次這個時候太陽已經升起來了,爆裂的陽光照射的頭髮都發燙。
把懷中的石頭放在地上,擦了一把眼帘上的汗珠,至於其他地方擦和不擦都沒兩樣了,反正自己已經全身被汗水濕透了。
看看那依舊看不清具體具體的目的地,寧紀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望山跑死馬,本來自己看著就很遠,現在走起來更遠。肚子咕嚕咕嚕的叫個不停,四周也沒有水可以喝。
看來只能到達目的地在說了,可是以自己現在這個情況恐怕跑不到目的地就扛不住了。寧紀低頭想著,最後發現在不取巧的前提之下必須用猛勁才行。
要是慢慢來體力很快就能耗沒。不過一鼓作氣衝到山那邊的話怕到了那自己也就扛不住了。
仔細考慮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一鼓作氣,這是自己的第一次考驗,絕對不能讓人看不起。
寧紀把上身的衣服脫下來,墊在在肩膀上,隨後把石頭在肩上,這樣有衣服的墊著感覺好了,至少不用把皮膚劃破,雖然恢復能力驚人,但劃破皮膚還是會疼的。
深吸一口氣,寧紀看著遠處那朦朦朧朧的山,大吼一聲:「沖啊……」然後整個人跟田徑運動員一樣朝著目標竄去。
可人的衝勁都是有限的,寧紀就算在厲害扛著一塊二百斤的大石頭跑一段路也有點扛不住,而這點路離著那山還很遠呢。
不過寧紀又想了新招,那就是一邊跑一邊唱歌分撒注意力,這樣自己就感覺輕鬆點了,關於這個寧紀以前嘗試過還是很管用的。
於是山間的小路上響起了寧紀的聲音:「妹妹你坐船頭……哥哥我岸上走……」
「太陽出來我爬山坡……大花轎……」各種新舊歌曲從寧紀的嘴裡唱出來,不管會的不會的,記得詞的還是不記得詞的,想起來就唱。
可這麼一來可想而知寧紀這歌唱的那叫一個慘不忍睹,又加上口渴的不行,嗓子跟破鑼一樣,調子也跑出十萬八千里去,詞不達意,他唱著歌跑過的地方連林子裡的鳥都驚得四飛。
在離著寧紀跑的路旁邊不遠的一座高峰,一塊巨石之上,絕冰雙手背在那裡目光看著下面的寧紀,當看到寧紀竟然為了分擔勞累唱著歌,扛著石頭跑。不禁莞爾,一向冷厲的絕命臉上出現了哭笑不得的表情,可惜寧紀這唱功實在差的可以,聽得絕冰大搖其頭。
寧紀可不知道自己這一番大唱被絕冰看到了,一路上不但沒有停下反而越唱越過癮。
時間慢慢的推移,天上的太陽已經從東方轉到了南方,正當烈日,而寧紀此時已經爬上了目標山的半山腰,看著山頂的那一排排建築猛衝。
晌午剛過,大概有下午兩點左右,寧紀終於來到了絕冰所說的山頂。舉目看去這山頂上房屋林立全屍類似與古代的那種建築,不過一個人都沒有。
寧紀放下肩上的大石,看到離著自己不遠處有一個大缸,缸內有水。步子蹣跚的走過去,趴下去「咕嘟嘟嘟~~」喝了半天,喝完之後寧紀嘴裡念叨一句:「真他娘的爽啊……」
「噗通~~」整個人倒在大缸邊上昏過去了。
其實寧紀能到這裡已經是極限的極限了,在帶著這塊石頭開始的時候還能避免被菱角劃破皮膚,但到後來被暴曬在加上感覺的麻木早已經無所謂了。每次換肩膀都會在身上劃出一道血痕。
到現在為止身上有不下百條血痕,道道結疤在身上。顯得格外慎人,又加上寧紀臉上被暴曬導致的皮膚乾裂破皮,基本上可以說現在的寧紀看不清人模樣了。
昏過去的寧紀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夢中自己已經成為了電視中那樣的武功高手,一個模樣美若天仙的女子正在與自己談情說愛,那情景、那感覺簡直讓寧紀小心臟顫抖。
忽然那美女生氣了,轉身想要離去,寧紀心中大急情急之下一把抓住美女的手,喊道:「美女不要走,不要走……」
「寧小哥你是不是做夢了?」一個憨厚的聲音傳來。
寧紀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躺在床上了,而面前正做著一個矮胖的憨厚的男子,自己正抓住人的手不斷的往胸口上放。
寧紀一陣尷尬,連忙放下矮胖男子的手,左右看看發現這這屋子比自己住的那個木屋要好,這裡面擺設什麼的一應俱全,屋子內的角落處還站著一個身材消瘦目光邪意的少年,正不屑的看著寧紀。
寧紀目光轉了一圈最後回到那矮胖男身上:「請我你是?」
那矮胖男露出憨厚的模樣一笑:「嘿嘿,俺叫李柱子,今年二十五歲,你叫俺柱子就行。」
柱子?名字倒是跟人很搭配,「我怎麼在這裡?」
「哦,是師傅讓我們把你弄進屋的,你勞累過重所以昏過去了,稍微休息下就好了。」柱子說道。
寧紀無語,怎麼又冒出個師傅來了,本來想問問你師傅是誰,但轉念一想八成就是絕冰,反正是絕冰讓自己到這裡的,愛咋地咋地吧。
寧紀感覺累的難受,眼睛一閉就要打算在睡一覺,旁邊的柱子以為寧紀怎麼了,連忙著急的問:「寧小哥,寧小哥……你怎了……」
寧紀睜開眼微笑了一下,「我沒事,只是想再睡一覺。」
「奧,沒事就行。」柱子點點頭放心了。不過旋即又把剛閉上眼的寧紀叫起來:「羅小哥,師傅說讓我等你醒來之後帶你去見他。要不咱們先去見了師傅你在睡?」
寧紀點點頭,「好吧。」從床上坐起來,一坐起來的時候感覺渾身發疼,就像換了層皮一樣。但還是忍著疼痛跟著柱子出門。
在走出門口的時候看到角落裡那個一直站著不說話的消瘦少年,而就在寧紀看那少年的時候,那少年也在看寧紀,少年的眼神中露出不屑和冷漠。好像跟寧紀有仇一樣。
看到這種情況寧紀心中嘀咕,自己好像沒得罪這個少年吧?看年紀比自己小點,那更不應該跟自己有過衝突。可對方幹什麼用這種眼神看自己呢?
寧紀暗中搖搖頭,跟著柱子出去了。
這山頂上不少古建築,搞得跟電視上那些門派一樣,寧紀跟在柱子身後左拐右拐最終到了一個籬笆院子前面,推開籬笆門朝裡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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