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你沒事太好了,這件事情族中長老已經派人調查,必然要讓惡徒血債血償!」月琴望著表姐悲傷的神情,心中同情,上前扶著跪地的表姐起身說道。
「琴兒,你不必安慰我,你們能來看我父親,我已經知足,只是滅族之仇,不共戴天!這份仇恨絕對樣千倍奉還!」月娥神色悲傷,眼中卻存在異樣的光芒。
「這件事情顯然蓄謀已久,從父親的月形傷口來看,顯然是被名劍所傷,雖然可能被仿照,想要栽贓陷害,但是真正的名劍,其上獨有的氣息,卻是模仿不來,從父親身上只有一處傷口來看,顯然是從正面一擊致命,而房屋被燒毀,恐怕也是為了遮掩,屋中沒有打鬥的痕跡,卻唯獨留下了大夜暗衛特有的暗器,這樣明顯簡略的手法,真是可笑!族中長老難道真不知道是誰做的嗎?」心中想著這些,月娥的面色越發不善。
月娥心中一一想著,這一切都很是明顯,月家只是想要一個與大夜王朝為敵的理由,而父親恐怕一開始也參與其中,話說上船容易下船難,被滅門也是理所當然,扔掉一顆壞掉的棋子是必然的,如今派一群一無所知的兒郎前來,真是一場可笑自導自演的戲劇。
是來嘲笑,還是對於其他分支的警告,又或者是給予盟友的第一份禮物,這一切的漩渦中,自身只是因為毫不起眼而被忽略了。
因為太弱小了,所以連被殺的價值都沒有,還是自身因為幸運而逃過一劫,月娥望著已經抵達午時的太陽,這個世界,充滿了狡詐與黑暗,可信之人,根本不存在。
或許是習慣了黑暗,連自身都變的一身污穢,失去了原本擁有的單純,複雜的心思,以及絕對理智的判斷,心中的悲傷,僅僅是對於自身脆弱的懲罰,而非因為父親離去而感到,一分一毫的悲傷。
眼淚也是因為脆弱,再華麗的言語也遮蓋不了人類內心深處的醜陋,什麼絕美天下,英雄蓋世,不過是一群狡詐之人的虛偽。
以為站在勝利的一方,就可以對任何事務,為所欲為,惡事做盡卻不願意負責,這種人,萬死都不足以洗刷那已經腐臭的身軀。
以為躲在正義的旗下,就可以洗刷沾滿血液的雙手,不要以為隨便安上一個英雄的標籤,就可以逃避自身才是罪惡的化身。
真是虛偽無比的世界。
……
「表姐,你要離開玉籠帝國,伯父的葬禮怎麼辦,如今他只剩下你一個親人了,至少也要等伯父的葬禮之後再走也不遲,何必現在就焦急離開?」紅髮男子看著突然提出離開的月娥,神色有些不自然,開口阻攔道。
「表弟,不要阻攔我,如今我心意已決,必要踏上陰陽武道,修煉陰陽雙修,只有今年了,必須加入太陽聖城,這是唯一的機會了!」
月娥終於下定了決心,太陽聖城為兩大武道頂峰之一,也是唯一能夠讓她強大的地方,她沒有天才一般的顯赫出生,也沒有家族背後的支撐,能依靠的只有自身,如今二十四歲才剛剛踏足武仙境界的門檻,與那些家族中的天才相比,差的太遠了,如果想要復仇,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
給自身一個墮落的理由,可以不必那麼痛苦,給自身一個渺小的希望,就會有活下去的理由,如果繼續呆在這個地方,自身可能會與街頭的乞丐一般,苟延殘喘。
離開是唯一的選擇,踏足世界之途,消遙天地,劍行天涯,原本擁有的幻想,現在想想,真是一個可笑的夢,這個世界,英雄才是真正的惡魔,邪惡的化身。
……
人與人之間,只存在相互依存罷了,無論是愛情,親情,還是虛無的友情,都存在規律,無論是為了抬高自身,還是為了貶低別人。
都存在人之本性,愛情本就是一種自私自利的存在,理解本質存在的含義,一切的一切,不過是為了物種的延續與繁衍,以及為了更好的延續需要,所以才會誕生一個結合理論,以及體制。
本質是惡,人之本惡,話語間的一些解釋,存在著無法相同的差意,需要的是一個相同的實驗,以及共同體驗,或者僅僅是一個個細小的觀察,分解,然後融合,再理解,就會是本質,如同數字,一個個分解,然後重新排列結合,就會是一個未知數。
所以一個個人類,就好像是一個個阿拉伯數字一樣,從一開始的個體,到結合,繁衍,誕生了一個新的數字,繼續結合,繁衍,又會產生新的數字,這就是被稱之為物種繁衍本質的最終結論。
人與人沒有不同,全都是一體的存在,這樣的結論,發現了人類的共同性與區別性,證明理論需要的僅僅是一個成功的實驗,但是證明之後,卻是需要被破壞,又要重新驗證,人類需要的不是正確,而是一個個歪曲真相的理由。
月娥背負著血海深仇,將一切交給表妹之後,獨自一人離開,踏上了前往太陽城的道路,她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自身必須擁有強大的力量,才能窺探本質。
……
月琴看著表姐離開,紅髮男子也沒有再阻攔,魁梧俊俏的青年男子,雙眼中閃耀著焦急與心痛,月常天狠狠一拳狠狠打出,原本就被燒焦的樹木瞬間爆開,無數火花四散,想要阻止的話語,卻是說不出口,這是做為未來夫君的失職。
「月娥,一句話也不說,這就要走了嗎?」月常天忍不住開口問道。
想要一個明確答案,一個讓自身可以堅持下去的答案,月娥頭也沒有回,輕輕開口道「你我一開始根本就沒有緣分,這或許就是父親阻止我的理由,你我根本不是生活在同一個世界的人,而我踏足不了你所在的世界,所以我要走屬於我自身的道路,所以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