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登完全置身事外,世界紛紛擾擾,一切與我無關的心態看著眼前這場鬧劇,簡稱吃瓜群眾。
「我嘞個豆,我上次還在他們店裡買了兩瓶東方樹葉,喝完回來就拉肚子,那日期我沒注意看,不知道是不是也是過期的,那我拿去顧客保護協會,是不是還能得到一筆賠償金……」顧登一臉認真的說道。
「呦呦呦,疼~包子月你又掐我幹什麼?我耳朵都快要被你掐掉了!」顧登下意識的雙手捧著自己的耳朵,似乎真的要掉下來了一般。
「讓你整天在這做白日夢,我看你是還沒睡醒是吧?」包月簡直看不下去了,上去一把掐醒了顧登的白日夢。
「我就是說說而已,別當真嘛?」顧登一臉嬉皮笑臉,看上去怪欠的。
周福建便利店出了這事,店也被迫停店整頓了。
「我的天 這庫房積灰也太嚴重了吧?」說著顧登便把手放在貨物箱上揩了一手灰。
「嘖嘖嘖,真是夠髒的,外面還宣傳的便利店有多高大上,其實背地裡也不過如此。這些食品豈止是過期了,外面箱子積的灰怕不是有個十幾年了!」顧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平時看起來乾淨的東西,誰知道如此骯髒!
「閉嘴吧你!一天天就知道瞎逼逼,快來幹活幫忙把這些貨物都搬到外面去銷毀,不然今天晚飯都沒得吃!」本來被叫來當苦力就煩得很,包月實在是受不了顧登這個話癆精了。
吃了啞巴虧的顧登被包月吼了之後便乖乖的去搬東西了,母老虎的威力那可不是常人能忍受的了的。
陳北安在庫房轉悠了一圈,這裡比較常規,單純就是一個放貨的庫房而已,只不過是放過期商品的庫房罷了,而且這個庫房還是違規建造的。
這路本應是一個消防通道,不過被周福建這個周扒皮貪了罷,用木板把這裡隔開了一個小房間來做庫房放貨。
故意賣過期商品,擅自修改並占用消防通道空間放私人物品,雙罪並罰,周福建這次註定是逃不掉的。
「呼~累死老子了,黃局真是不把我們刑偵隊當人看,簡直就是把我們當做牛馬了啊!啥事都是叫我們刑偵隊,以後怕不是掏個鳥窩都要叫到我們刑偵來幹了?」顧登氣喘吁吁的坐在庫房門口用磚頭壘起的床上坐著,床腳是用磚頭壘成的,上面橫著幾塊木板簡單做成了一張床。
陳北安注意到了這個情況,庫房裡面還設有床,難道有人在這裡住?陳北安如此設想著。
庫房有人看守很正常,但看守的人住在庫房裡面就不太正常了。
不過聯想一下周福建這黑心的老闆,其實也能講得通,為了壓榨員工,又不想給員工花錢。
員工既要給他看守庫房,而且也沒地方住,只能住在庫房裡,而且還是用磚頭壘成的木板床,說出去還真夠寒酸的。
陳北安湊近一看,發現床板上刻有很多字和圖案。
像是小孩子在牆上畫畫一般,圖案很簡單,就是一個房子,一個院子,院裡養著一些雞鴨家禽。
一旁還用愛心把「家」這個字給圈了起來。
「難道這裡住的是個小孩?周福建還真的是把死扒皮黑心老闆給演繹的淋漓盡致啊!」顧登自導自演臆想著周福建真的僱傭童工,讓小孩住在庫房裡。
「小登子我最近發現你要是不做警察的話,還挺適合去當導演的,這麼會想,不去當編導還真是屈才了。」包月絲毫不嘴下留情的回懟道。
「呵呵呵,「林蕭」你現在罵人真的是越來越髒了哈!」
周福建這麼惜財的吝嗇鬼這次真的是大出血了,雙罪並罰,可讓周福建的錢包吃了個癟犢子。
「能聯繫的上林歡的家屬嗎?」指尖翻閱著實驗報告,陳北安抬頭瞥了一眼顧登。
「誒,別說了,林歡是個孤兒,據林歡當年所在的孤兒院義工說,五年前林歡就偷偷跑了出來 ,要不是我們去調查,孤兒院那邊可能還不知道林歡這些年到底去了哪裡呢?」顧登一臉憂愁都說著,最近被這個案子折磨的厲害,整個人跟被吸了精神氣似的。
「正如周福建所說的那樣,林歡五年前流落街頭的時候也確實是他收留了林歡,但他打著施善心的名義去壓榨林歡這也是不爭的事實。」顧登又補充道。
「話說,老陳你覺得周福建有作案的動機嗎?」顧登忍不住發問道。
「很難說,但照我目前的觀察來看,我不覺得周福建會是這個案子的兇手。」陳北安說的堅定,雖然目前還沒有確鑿的證據去證實,但多年的斷案經驗告訴他周福建絕對不是此案真兇。
原因很簡單 ,照周福建這個黑心的程度,他只是謀財而非害命,並且林歡死了對他來說並沒有好處,直白點來說,林歡死了,對他來說那就是失去了一個免費的勞動力,並且是把你看成救命恩人程度的免費勞動力。
往大點來說,從五年前周福建收留林歡的那一刻起,林歡便萌生了為周福建賣命的想法。
寒冬只會越寒,出租屋內,剛去超市買了幾包泡麵的王軒只感覺自己像是從一個冰窖中回到了另一個冰窖中。
床上的被褥也是冰冰冷冷的,似乎怎麼也捂不熱王軒那冰冷的軀體。
如果說林歡過得很慘,那王軒也好不到哪裡去。
案子一籌莫展也不是個事,陳北安打算和顧登晚上重回一趟案發現場。
「呼~」
雙手摩擦的聲音在空曠的公園裡響起,顧登冷得不停的搓手,時不時往外呼氣。
寒冬的夜晚愈發寒冷,九點多鐘,公園上幾乎就稀無人煙了。
不過這正好方便了陳北安他們今晚的行動。
案子從案發至今已經過去了三四天了,人們常說兇手總有一個習慣便是會回到案發現場去欣賞自己的「傑作」。
但這個「兇手」似乎有些反常,又或許是說這個兇手手段過於高超,以至於沒有人能發現他的任何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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