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目驚心的碎肉,乾枯下水道周圍被拉上了警戒線。
「都散開,上課去。」
教導主任在一旁趕走圍觀的學生。
「老陳,這的確就是劉美娜的屍體。」
「這麼短的時間內出事,而且還是在校園裡被碎屍,這個兇手未免也太過於猖狂了吧?」
顧登不禁感嘆道。
前方左拐便是學校後門出口,所以兇手是從後門跑走的?
陳北安心裡思索著,四周都是監控死角,說明兇手對校園的環境布局十分熟悉,也就是說,兇手很有可能就是學校的老師或者是工作人員。
「如果你殺了人,你會從哪裡逃出去?」
陳北安說著看向了顧登。
「如果我是兇手的話,殺了人肯定會很緊張,拋完屍體,第一時間肯定是想著逃跑,直接從後門出去,有監控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大概率會翻牆出去,再者就是有什么小道可以出去。」
顧登分析的很透徹。
「學校除了後門,這裡還有什麼辦法可以出學校嗎?」
教導主任撓了撓僅剩了幾根毛髮:「嗯....我平時抓學生逃學的時候他們要麼就是翻牆出去,要麼就是從後門那邊那個狗洞鑽出去,原本我是找水泥工把那裡給堵上了的,但這群學生,我水泥都還沒幹,他們就給我把新修的給搗毀咯。」
說起這事,教導主任還有些頭疼。
陳北安來到了教導主任說的狗洞旁,洞口不算太大,一個成年人想要從這裡擠出去,有點勉強。
洞口的一抹血跡引起了陳北安的注意。
照目前情況來看,這抹血跡不是死者劉美娜的,就是兇手留下的。
包月對血跡進行了提取鑑定。
鑑定結果出來,還需要點時間。
結果沒有出來,也不能停止搜查,兇手現在也不知道逃亡到何處?
若是跑遠了,還不好抓捕。
「劉雯班主任向德強還在嗎?」
「誒喲,可別說了,向老師都被學校通報批評,被派去鄉下支教去了。」
「去鄉下支教了?」
「對啊,向老師他們班的學生不是出命案了嗎?教育局可能怪罪下來了,校長一時沒辦法,只能先把人派去鄉下支教了,等風頭過了再讓他回來繼續上課。」
教導主任倒是沒藏著掖著,實話實說。
「陳隊長,這裡就是向老師原來的辦公室了。」
在陳北安的要求下,教導主任把人帶到了向德強的辦公室。
辦公室還算整潔,裡面的東西大多數都被清空了,大概是因為調走的緣故。
但真就這麼趕嗎?
調走通知今天早上才發出來,怎麼下午就捲鋪蓋走人?
這是很奇怪的地方,一般老師崗位調動都不會一下子就調走的,都會有一個過渡的時間,特別是高中老師,他們一般都會等到新老師來接任,兩人交接一下工作,被調動老師帶接任老師熟悉一下班級學生情況,等這些任務都完成了,才會離開。
所以,向德強這麼著急離開的舉動是很讓人不產生懷疑的。
辦公室一清而空,沒有留下任何東西,準確點來說,是沒有留下一點證據。
想來,向德強還是挺聰明的,知道銷毀證據。
無論殺害劉美娜的兇手是誰?
但他在學校分屍是事實,分屍總要有分屍場所吧?
就算分屍作案工具被兇手銷毀了,但作案地點是帶不走,也很難銷毀的,即使是做過深度的清潔,也會留下少許的痕跡。
如果兇手是學校老師,除了老師辦公室,之外其他地方都很容易被人發現,況且分屍還是一個費時費力的工作,短時間內是很難完成的。
兇手在分屍的同時還要注意,分屍的音量,聲音太大也會引來他人的注意。
辦公室也並非真正的好場所,畢竟周圍走動的學生和同事也是蠻多的,一不小心就容易被人發現。
所以,兇手的作案場所究竟會是哪裡呢?
「老陳,鑑定結果出來了,就是劉美娜的血跡。」
包月把鑑定結果遞了過來。
「沒有檢測到其他人的血跡嗎?」
「沒有,這應該是兇手在將劉美娜進行分屍的時候沾染上的,而在他逃跑的時候,不小心沾到了狗洞邊緣上。」
「你覺得殺害劉美娜的兇手和殺害劉雯的兇手,會是同一個兇手嗎?」
陳北安有些懷疑。
「不清楚,但殺害劉雯的兇手,最大嫌疑人就是向德強。若要問殺害劉美娜1兇手,那我還真說不出來,首先從劉美娜班主任和同班同學的反應來看,這件事情對他們來說也很突然,所以,劉美娜的班主任嫌疑應該不大,還有她班上的同學也是一樣。」
包月很客觀的分析這整個案件。
「現在最主要的還是要先找到向德強,處理劉雯的事情。」
「老陳,沒有查到向德強的班車次,我懷疑他可能根本就沒有去什麼鄉下支教,現在應該還在西京市內。」
顧登急匆匆從外面跑了進來。
「看來我們必須加快速度,抓住向德強這人了,時間拖得越久,案子越不好處理。」
陳北安眉頭微微皺起,不知在思索些什麼?
「向老師,人家警察都找上門了,我想不用多久就會查到我頭上來,你說是不是要給我點封口費啊?」
「不是,我上次不都給了你三萬塊錢嗎?怎麼還找我要錢?」
向德強有些不滿,但現在也不是跟對面人翻臉的時候,所以也只能咽下這口惡氣。
「你都說是上次的了,那我現在要的是這次的,你知道的,我是個大嘴巴,一不小心要是說出點什麼東西來,可能就大禍了。」
「操你媽的,要是說出來你也的死,別以為你會沒事!」向德強有些氣急敗壞。
「沒事啊,反正我也無所謂,死就死,死有什麼好怕的,沒錢花才可怕好吧?」
「要多少!」
「五萬。」
「五萬,你大爺的,還不如直接去搶!」
向德強怎麼也想不到這人竟然會獅子大開口。
「五萬太多了,我現在最多只能拿出一萬塊錢給你。」
這是真話,向德強身上本就沒什麼錢了。
「五萬,少一分都沒得談。」
「嘟~」
「餵?」
對面掛斷了電話。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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