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保證,你見了孫立軍也會後悔的。」
說罷,陳北安通過傳聲器喊顧登去把孫立軍給叫來。
「軍兒~你終於願意出來見爸爸了!」
孫大衛有些激動的說道。
「嗯,好久不見,孫大衛?」
說這句話的時候,總感覺孫立軍像是把孫大衛當成了殺父仇人似的,根本不像一對有血緣關係的父子兩間該有的對話。
「軍兒你放心,爸爸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快一點放出去的,回去之後,你依舊是可以繼承爸爸的所有東西!」
孫大衛情緒激動的說道。
「孫大衛!你給老子把你那對瞎了眼的眼珠子瞪大了好好看看!看仔細了!老子究竟是誰?難不成在你眼裡,老子就只是你那個不知所謂的龜孫子嗎?亦或是說……你根本就認不出老子來,只是覺得老子有點眼熟而已?」
孫立軍怒目圓睜,滿臉都是毫不掩飾的怒意和煞氣,他的聲音更是如同驚雷一般在空氣中炸響,震得人耳膜生疼。
此刻的孫立軍看上去無比兇狠猙獰,仿佛一頭被激怒的野獸,讓人不寒而慄。
被孫立軍這麼一說,孫大衛突然愣住了。
認真的打量起對面的孫大衛,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該不會是十五年前來我們柳川的王霄雲?」
孫大衛有些不敢確定的問道。
「我不是王霄雲,我是王霄雲的兒子王霖霄!」
聽聞,孫大衛愣住了,面色霎時間變得慘白起來。
「當年的事情你不會忘記了吧?但我記得就行!」
王霖霄冷冷的說道,要不是現在身處警局,自己又只是一個囚犯,王霖霄或許早就衝上去將孫大衛大卸十八塊了。
「當年,家中母親和爺爺奶奶都是吸毒的,家裡欠下的債根本還不完,每天都有債主上門來找我們要債,什麼潑油漆,砍門窗,那都是輕的,有一次我親眼看到我的母親被那些要債的人給活活砍死,而小小的我躲在床底下,逃過一劫。父親外出務工回來看到的便是一片狼藉的家庭,為了不讓我收到牽連,父親想著把我送給別人收養,所以我們來到了柳川,可不曾想過,居然是羊入虎口,你們柳川的人簡直就是一群禽獸……」
當年,王霄雲將兒子王霖霄送到了孫大衛家寄養,但王霖霄很快便成了孫大衛的目標對象。
為了爭奪柳川族長一位,孫大衛便矇騙將王霖霄給強行侵犯了。
這對年紀尚小的王霖霄來說無疑是一種噩夢,他想逃離,但小小的體格和力量根本不足以支撐他成功逃脫孫大衛這個惡魔。
本想著找柳川裡頭的其他村民幫忙,但恰巧那段時間,孫大衛剛剛坐上柳川族長的位置,村民對孫大衛的事情都是恭恭敬敬的。
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會幫王霖霄,他們柳川人永遠都只會幫他們自己人。
從此,王霖霄便一直生活在孫大衛的陰影里。
這種噩夢一直到了孫立軍到出生,才得以緩解。
畢竟他也只是孫大衛收養的而已,柳川人更看中的是他們的親生骨肉,所以,孫立軍的出生,無疑是王霖霄那段黑暗的時間段里的一束光,讓他原本暗無天日的日子又重新有來盼頭。
王霖霄也漸漸長大,他每天無無不在策劃著怎麼逃離柳川這個可怕的地方。
真當他跑出來的時候,王霖霄發現自己早已沒了家。
家中也早已沒了親人,父親也早在把自己送走的那年,被那些上門追債的人給活活砍死。
無家可歸,更無一技之長的王霖霄便每天在西京市區遊蕩,一旦動了搶劫的念頭,王霖霄便開始在這條不歸路上一發不可收拾了。
每次搶劫到錢,王霖霄便拿去附近的賭場去賭博,他開始嘗試著用賭博來麻痹自己。
再後來,王霖霄在賭場上碰到了孫立軍,直到有一天見到他因賭博被賭場的人給活活打死。
王霖霄莫名感覺自己有種幸災樂禍的樣子 ,他奪走了孫立軍身上的電話和所有還可以用的東西。
更重要的是他發現,自己的樣貌居然和孫立軍愈發相似起來了。
為了搞清楚這個事情,王霖霄便一直冒充著孫立軍的身份和孫大衛保持聯繫。
收回記憶,王霖霄眼角早已濕潤。
「所以,孫立軍根本就不是你的兒子對吧?孫大衛,一輩子生不出兒子的男人!!」
王霖霄突然爆發的喊了出來。
「你他媽放屁,孫立軍就是我孫大衛的兒子,你這個雜種別在這給亂造謠!」
孫大衛有些慌張的反駁道。
「哈哈哈哈~前段時間死在柳川那條河的林蕭縣你們都還記得吧?孫大衛便是林蕭縣失散多年的弟弟,不信你們大可以去做DNA鑑定,看看我到底有沒有在說謊?」
王霖霄十分堅定的說道。
「林蕭縣去柳川,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而非什麼冒險,至於林蕭縣怎麼死的,孫大衛你心裡最清楚不過來吧?」
王霖霄死死的盯面前的孫大衛,眼裡的怨恨,不比當年的竇娥少幾分。
「其實也不用你們去做DNA鑑定了,在我以前住的那個出租屋的牆角那有一個洞,我把DNA鑑定報告塞在了那個牆洞裡,你們可以去翻找一下,應該還在那。」
「不用了,我們等下可以親自去鑑定。」
陳北安淡淡的說道。
其實早在前幾天,陳北安去監獄探望王霖霄的時候,王霖霄便和陳北安坦白了這件事情。
所以今天這個局,並不是什麼意外,也只是一個早就設好的局罷了。
喜歡惡人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