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吧唧,顧登狠狠地咬了一大口雞腿,嘴裡塞得滿滿當當的,含混不清地嘟囔著:「老陳,聽說當年經手這個案子屍檢的法醫是王寶文的親老舅,他當時退休的時候,都還沒到年齡呢,就主動辭職不幹了,至於到底是因為啥,好像誰也說不清楚。」
包月猛地吸溜了一口奶茶,眼神閃爍,訕訕地附和道:「那照這樣看來的話,當年這案子確實是有點兒不對勁啊……」
陳北安緩緩地放下手中的刀叉,動作輕柔而優雅,仿佛生怕驚擾到周圍的空氣一般。他拿起餐巾,輕輕擦拭著嘴角,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透露出一種與生俱來的高雅氣質。
就在這時,顧登一臉壞笑地湊了過來,擠眉弄眼地說道:「嘖嘖嘖,老陳,你知道你現在看起來特別像什麼嗎?」
還沒等陳北安反應過來,包月便在一旁迫不及待地插嘴道:「是不是很像日本動漫里那種病嬌男主!」說完,兩人不約而同地哈哈大笑起來。
面對顧登和包月的調侃,陳北安只是微微一笑,並不在意。他的目光始終保持著冷靜和深邃,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重要的事情。
「陳隊,不好了,王寶文出事了——」
外頭的警員接到電話,神色慌張地跑了進來。
「你說什麼?王寶文出事了!」
顧登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眼睛瞪得比銅鈴還要大。
「對,就是王寶文出事了,派去的警員臥底說是王寶文在梁田家安裝電線的時候不知怎地就從梯子上摔了下來,現在人都還在醫院內沒醒來呢。」
警員接著解釋道。
聽聞此言,陳北安和顧登對視一眼後,便毫不猶豫地趕往了醫院。
「病人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病人大腦受到了強烈的撞擊,產生腦震盪,照目前的情況來看,病人很可能是醒不來了,最好的情況也是成為植物人。」
病房外,醫生一臉嚴肅地說道。
「好的,麻煩李醫生了。」
「陳隊長不用跟我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窗,陳北安一臉嚴肅地凝視著病床上正躺著的犯人王寶文。王寶文的身軀上插滿了各式各樣的管子,仿佛被這些管子束縛住了一般。
「怎麼會這麼離譜?怎麼總是在關鍵時刻掉鏈子!」駕駛位上的顧登憤怒得腦袋嗡嗡作響,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他總覺得如果不親自前往現場查看具體情況,內心就無法安定下來。
最終,陳北安和顧登還是決定一同前往梁田家的別墅。車子剛剛駛入村莊,尚未到達梁田家,就遠遠地傳來了一個女人尖銳的謾罵聲。
「都怪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請來的人好端端的怎麼就出了事?我早就說過讓你親力親為在這裡看著點,你可好,滿心只想著去打麻將!打吧打吧,現在人出事了,看你拿什麼賠償給人家……」
梁田此刻蜷縮成一團,活像一隻瑟瑟發抖的鵪鶉蛋,根本不敢抬起頭來直視自家那如母老虎般兇悍的妻子。
別墅外,一群村民正圍成一圈,臉上掛著看好戲的笑容。當看到陳北安和顧登走近時,梁田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陳隊......陳哥,你們可算來了!你們趕緊幫我解釋解釋,這事情真不是像他們想的那樣啊......"
一時間,梁田竟然有些語無倫次。他實在搞不清自己應該如何稱呼陳北安等人。畢竟,陳北安他們可是派了警察前來監視,這說明這裡頭肯定藏著什麼大案子。因此,他也不敢輕易亂說話。
然而,就在這時,梁田的妻子卻氣沖沖地走上前來,一把揪住了梁田的耳朵,用力將他往回拽去。
"姓梁的,你在幹什麼?你跟他們很熟嗎?還是說這兩個人是你的牌友?不對,你是不是在外頭打麻將輸了錢,結果被人家追上門來討債啦?"
梁田的妻子臉色陰沉得嚇人,她惡狠狠地盯著瑟瑟發抖的梁田,眼中充滿了憤怒與懷疑。
"不...不是啊,媳婦,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難道在你心裡,我就是那種不負責任、嗜賭如命的人嗎?"梁田委屈巴巴地小聲嘟囔著,試圖為自己辯解。
「怎麼就不是了?梁田,老娘今天就跟你打開天窗說亮話,咱倆結婚這麼多年,你撅起屁股想幹啥,我可比你那死了的老媽清楚多了!」
村里那幫喜歡看人家婆媳吵架的長舌婦們,此時正圍成一圈,在一旁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還有你們這群三八!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老娘就拿根針過來,把你們的嘴全給縫上,省得你們整日在這兒搬弄是非!」梁田媳婦霸氣十足地懟了回去,把那幫愛看熱鬧的娘們兒噁心得夠嗆。
「切,跟只母夜叉似的,整天騎在自家男人頭上作威作福,還想當家作主,簡直是無法無天了。」其中一個不知死活的婦人,竟然跳出來反駁道。
「女人當家做主怎麼了?那證明我有本事,證明我家老公疼愛我,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整天被自家老公打得鼻青臉腫,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整天就知道在背後說三道四,自己過得不幸就別嫉妒別人的幸福!」
嘴賤的婦人被氣得臉色發青,但她卻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她知道自己理虧,畢竟她在家裡確實沒有什麼地位可言。
但人家梁田老婆,雖然說話有些刻薄,但卻是實實在在地掌握著家庭的主導權。
看著婦人那副吃癟的樣子,周圍的人也紛紛投來了異樣的目光。他們都在心裡暗暗感嘆:這就是差距啊!同樣是女人,為什麼有的人能夠活得如此精彩,而有的人卻只能默默忍受呢?或許,這就是人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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