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被陳北安這麼冷不丁的看著,林路莫名有些犯怵。
「警官……其實小瑩一直被他們十二生產線的組長性騷擾,他還經常故意刁難小瑩……」
林路有些膽怯的說道。
「那你剛才為什麼不說?」
陳北安眼神犀利的盯著林路的眼睛。
「我……我怕十二生產線的組長蕭豪找我麻煩……」
林路磕磕絆絆的說道,說著說著,林路便忍不住抽泣了起來。
一旁的顧登連忙掏出一包紙巾遞了上去。
「擦一擦眼淚吧。」
他輕輕地拍了拍林路的肩膀,試圖安慰她。
林路接過紙巾,感激地看了一眼顧登。
「謝謝。」
她輕聲說道,然後用紙巾擦拭著淚水。
回到警局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核實林路所說之事是否屬實。
只見顧登急匆匆地走進來,手裡捧著厚厚的一疊調查報告。
"老陳,有線索了!我們查到了,死者羅瑩所在的那條生產線上的組長蕭豪在微能廠里臭名昭著,是個不折不扣的老色批。他常常濫用組長的職權對女員工下手,比如深夜發消息約女員工出來陪酒,這種事情屢見不鮮。"
說完,顧登將手中的報告遞到陳北安面前。
"這麼說來,羅瑩的死極有可能與這個蕭豪有關。而且據同一條生產線的工友們透露,就在羅瑩跳樓的前一晚,她曾被蕭豪叫出去過,至於具體發生了什麼,這些人並不清楚。"
在微能工廠生產車間十二線流水線上,突然傳來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
「你他媽的,能幹就干,不能幹就給我滾蛋。」
話音剛落,蕭豪便狠狠地踹了一腳生產線上的一個上了年紀的大叔員工。
「年紀大了,幹不了就給我滾蛋,工廠是幹活的地方,可不是慈善機構,整天看到你們這種人就心煩!」
說完,蕭豪又重重地踢了一腳工位上的大叔。
這時,一旁的一個年輕小伙實在看不下去了,挺身而出幫腔道:「蕭組長,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呢?人家老袁可是這裡的老員工了,年紀大了工作時偶爾出現一些小問題,這也是人之常情嘛。別說老袁這樣上了年紀的老員工會犯錯,就算是我們這些年輕人有時也難免會犯錯誤啊。做錯了事你可以批評指正,但沒必要動手動腳的吧?」
「你這個叼毛又算什麼東西,你們這些傢伙一天天都欠收拾是吧?」
說罷,蕭豪先是狠狠的踹了一腳那老員工,接著又去踹了一腳那個出來幫腔的年輕員工。
年輕員工被踹,剛想還手。但是他看到蕭豪那兇狠的眼神,心裡不禁一涼,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畢竟,蕭豪可是他們部門的組長,得罪了他可沒有好果子吃。
而且他剛剛還踹了老袁,如果自己再還手,恐怕就不止是被罵一頓那麼簡單了。
想到這裡,年輕員工只能忍氣吞聲,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蕭豪見年輕員工不敢還手,得意洋洋地說道:「哼!你們這些人就是賤骨頭,不打不成器!以後誰要是敢不聽我的話,就給我滾出這個部門!」
說著,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周圍的同事們,然後蕭豪大搖大擺地走到了那個年輕員工的面前。
下一秒,蕭豪又不懷好意地補充道:「你現在要是敢還手,老子現在就開了你。你要是敢還手,你家裡的老婆孩子上學花的錢從哪裡來?」
蕭豪總是這麼會拿捏人的命脈,讓別人不得不屈服於他的淫威之下。
年輕員工聽聞,臉色頓時變得煞白,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知道自己無法與蕭豪對抗,只能默默地忍受著這一切。
生活的壓力讓他不得不低頭,他需要這份工作來維持家庭的生計,所以根本不敢再反駁一句。
線上的其他員工看著這一幕,都露出了無奈的表情,但他們也無能為力。
他們同樣面臨著生活的壓力,誰都無法幫助誰。
就在這時,廠房三樓的科長突然大聲喊道:「小蕭過來一下!」
蕭豪聽到聲音後,立刻轉過身,向科長的辦公室走去。
進入辦公室後,蕭豪就像是一隻哈巴狗一樣,笑嘻嘻地跟在科長後面。
前一秒還在滿臉笑容、阿諛奉承的蕭豪,當他走進門時,卻看到坐在裡面穿著警察制服的陳北安和顧登,蕭豪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怎麼會這樣?」蕭豪心中暗自叫苦,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他原本以為這只是一次普通的談話,但現在看來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
他緊張地看著陳北安和顧登,心裡不禁有些犯怵。
「陳隊長,你們要找的人我給帶來了。」
蕭豪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這油閘蟹科長對人這麼恭敬。
「好 ,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二位警官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
科長狗腿子般說道。
陳北安看了眼廠里的科長,淡淡的開口道:「我們有點事情要問蕭豪先生,你……」
「哦,我懂,剛好我還要去廠里看看,那二位警官你們聊。」
說罷,男人十分識相的走了,順帶關上了房門。
「你們線的員工羅瑩跳樓了,這事你聽說了吧?」
陳北安眼神犀利的盯著蕭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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