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警方便又找來了李二梅。
審訊室內,陳北安眼神中帶著些許質疑,緊緊盯著李二梅,嚴肅地問道:「你真的不認識羅兵?」
李二梅微微抬起頭,目光迎上陳北安的審視,急忙解釋道:「警官,千真萬確,難道我還能騙你不成?我一個賣身的妓女,平日裡除了干點黃色交易外,真就沒啥別的了。我們這行,每天接觸的人那麼多,哪能個個都記得清楚。」
「羅兵是你侄女李妍心的男朋友你不知道?」
陳北安繼續追問,語氣中帶著一絲壓迫感。
「等一下,這男的是我侄女男朋友?」
聽到這一消息,李二梅的情緒突然如火山噴發般激動起來。
她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仿佛聽到了一個驚天的秘密。
「沒錯,李妍心現在還在包庇羅兵,後果是什麼,你應該清楚。」
陳北安冷冷地說道,聲音如同寒冰,讓整個審訊室的溫度都似乎降了幾分。
「媽了個蛋的,羅兵這混球在哪裡?老娘要砍死他!玩老娘可以,但他動了老娘的侄女,看我不砍死他!」
李二梅怒不可遏,雙手緊握成拳,身體微微顫抖著,仿佛隨時都會衝出去找羅兵拼命。
「那你之前不是說不認識羅兵麼?現在怎麼?」
陳北安眼神犀利得如同一把利劍,直直地刺向李二梅。
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李二梅神色也有些難堪,她低下頭,不敢與陳北安對視。
過了一會兒,她才訕訕地說道:「我之前也不是有意要隱瞞啥的,單純就是不想透露顧客的個人信息而已。這羅兵之前來找我嫖過娼,還找過我『工友』劉桂芬嫖過娼,這小子也算是玉街的常客了。在我們這一行,顧客的信息都是要保密的,不然以後誰還敢來找我們。」
「那為什麼玉街的住客都說沒見過羅兵?」
陳北安窮追不捨地追問道,不放過任何一個疑點。
「警官,我這麼跟你說吧,玉街的住客沒啥好人,大家都是蛇鼠一窩的。那些人要麼本身就幹著見不得人的勾當,要麼就是事不關己,自家燈籠高高掛。所以大家都不愛多管閒事,怕惹禍上身。不管你們這些警察怎麼問,他們都是一問三不知的。我在玉街生活了這麼多年,又在玉街幹了這麼多年的妓女工作,對玉街那裡的人最清楚不過了。他們都是自私自利的人,只想著自己的利益,根本不會為別人著想。」
李二梅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劉桂芬的死其實我也懷疑過是不是羅兵這小子搞的鬼。」
李二梅微微皺起眉頭,神色間流露出一抹疑惑與擔憂。
「桂芬之前收養了一個孤兒院的養女,一直在西京省城裡頭上學。那女娃娃呀,真是越長大越漂亮,宛如一朵盛開在春日裡的嬌艷花朵。每次看到那孩子,我都忍不住心生羨慕,想著要是自己也能有這麼一個乖巧漂亮的女兒該多好。」
李二梅停頓了片刻,似乎在整理思緒,隨後又緊接著說道:「後頭,有一次羅兵找桂芬嫖娼的時候,羅兵剛好撞見了桂芬的養女。那一瞬間,羅兵的眼神都直了,滿臉的驚艷與貪婪,從那之後,他就一直惦記著。自那次起,桂芬都不敢讓她的養女再來玉街找她了,就怕出什麼意外。我懷疑呀,可能是羅兵就是因為這事殺的桂芬。畢竟羅兵那小子,色膽包天,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說不定真能幹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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