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小區的角落,陽光灑在斑駁的牆面上。
一位大爺坐在破舊的長椅上,搖著蒲扇,眼神中透著對往昔的懷念。
陳北安和顧登走到大爺面前,禮貌地詢問關於宋德旺的事情。
大爺眯著眼,緩緩開口:「德旺之前就住在我家樓下,那時候啊,日子慢悠悠的。和他一起住的,有個叫蘇梅的年輕女子,那姑娘長得水靈,和宋德旺站在一起,真是般配。當時的宋德旺還是個小公務員,為人善良熱心,鄰里有啥需要幫忙的,他總是第一個出現。他那模樣,俊俏得很,笑起來露出的兩個虎牙,透著股機靈勁兒,讓人看著就歡喜。」
陳北安緊接著問道:「那您知道這個蘇梅現在在哪裡麼?」
大爺嘆了口氣,說道:「誒,說起這個蘇梅我還真不清楚她現在在哪。宋德旺升職當上林業局副局長後,這老小區就很少見到他的身影了。後來啊,有傳聞說他為了升官,拋棄了蘇梅,勾搭上了一個官家小姐。不過這都是些傳言,咱也不知道真假。要是說錯了,二位警官可別見怪。」
陳北安和顧登根據線索,在西京市內尋覓,終於找到了蘇梅現居住的處所——一家老破小的布藝工廠。
踏入昏暗的廠房,泛黃的燈光在塵埃中搖曳,十來個女工正埋頭做著手工活,縫紉機的「噠噠」聲交織在一起。
顧登那清朗的聲音打破了廠房內的沉悶:「請問您是蘇梅女士麼?」
女工們只是微微抬頭看了一眼身穿警服的兩人,便又繼續手中的針線活。
蘇梅放下手中的活計,蒼白的脖子上,一條猙獰的疤痕在昏黃燈光下若隱若現。「我是,二位警官這是?」
陳北安平靜地說:「我們是想跟您了解一下宋德旺的事情的。」
蘇梅微微一愣,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驚訝,有疑惑,似乎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傷痛。
她跟旁邊的工友輕聲交代了幾句後,便跟著陳北安他們向廠房外走去,身後留下那昏黃燈光下忙碌的身影和無盡的沉默。
外面的陽光灑在三人身上,卻不知即將揭開的,是怎樣一段塵封的往事。
蘇梅站在街邊,陽光灑在她身上,卻驅不散她周身散發的哀傷氣息。
她微微抬起頭,眼神空洞地望著遠方,仿佛思緒飄回了過去那些痛苦的時光。
「我脖子上的傷疤,就是他當年弄的。」
蘇梅的聲音很輕,卻透著無盡的悲涼。
她的手指輕輕觸碰著脖子上那道猙獰的疤痕,手微微顫抖著。
「宋德旺為了自己的官途,結識了黃金金。那時的我,滿心滿眼都是他,以為我們能相伴一生。」
她苦笑著,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我付出了所有的真心,為他洗衣做飯,在他疲憊時給他安慰,在他遇到困難時想盡辦法幫他。我以為只要我足夠愛他,我們就能一直走下去。」
蘇梅的眼神有些迷離,陷入了回憶之中。
「他開始變得忙碌,總是很晚才回家,後來我才知道,他是在和那個官家小姐黃金金周旋。我質問他,他卻對我惡語相向,甚至……」
蘇梅的聲音哽咽了一下,深吸一口氣才繼續說道,「甚至在一次爭吵中,他對我動了手,那把刀就那樣劃了過來,我倒在地上,滿心絕望。」
蘇梅的眼神逐漸恢復清明,卻依舊淡漠,仿佛那些傷痛已經將她的心磨得堅硬。
「要怪就怪我當時太過於戀愛腦,太過於天真,弄得自己倒頭來也是一身傷。」
她的語氣平靜得像一潭死水,再也沒有了曾經的熱情與期待。
風輕輕吹過,撩起她的髮絲,卻吹不走她心中的陰霾。
陳北安和顧登靜靜地站在一旁,聽著她的訴說,似乎對這些恩怨糾葛早已見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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