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等會修改。
「虛!有虛進到村子裡來了!!」
不知道是誰,在驚恐尖叫。
比良坂夜彌仰起頭,將手中酒壺裡香醇的酒水一股腦倒進口中,酒水濃厚的味道加上猛灌入口的刺激使得她一陣眩暈,不過她卻很滿意這樣的效果,尤其是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已經在酒水的影響下變得遲鈍,更是讓她嘴角浮現出了笑容。
雖然和酒水沒什麼直接關係,比良坂夜彌到現在才注意到了周圍的驚呼。
「快躲起來!不要被打開房門!!」
面對眼前比猛獸更加可怕的怪物,這些沒有武力的村民沒有逃跑,而是選擇躲進並不牢靠的木質房屋中,當然了,這並不是說這些人腦子不好使,他們之所有會有這樣的反應是有原因的。
「……什麼?」
因為酒精的緣故反應慢了半拍的夜彌終於將視線投向了那個明顯不同於周圍的怪物。
如同砂紙般粗糙的紫色皮膚,巨大到能夠輕易將房屋掀起的強健體格,最明顯的是頭上那長著長角的白色面具以及胸口那對穿的大洞。
夜彌知道這東西,而且是相當清楚。
「啊……是虛啊……。」
這麼說著的夜彌明顯沒有在乎過之前那些慌張逃竄的人說了什麼,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明明面對著這樣的怪物,夜彌卻已經像是快睡著一樣晃晃悠悠了,如果湊近點就會發現她的眼皮都已經開始分分合合地打架了。
不管怎麼看,這都不是能夠面對怪物時該有的狀態。
因為眼前的食物已經四散逃開了,體型巨大的虛便將目標放在了明顯沒什麼防備的夜彌身上,而且他能感覺得到,夜彌身上的味道要比那些枯瘦沒營養的村民好上不知多少。
不用衡量,這隻虛知道自己該怎麼取捨,於是他不在關注那些躲起來的小蟲子,而是向著明顯不在狀態的夜彌發起了進攻。
巨大的力量給虛帶來的不只是破壞力,還有如同炮彈一樣豬突猛進的直線衝刺能力,長達數十上百米的距離變得無關緊要,不過是十數秒鐘的事情罷了。
就在虛發動衝刺的同時,夜彌終於有了動作,她將手中的酒壺遞到了空著的左手上,騰出來的右手不急不慢地朝身後摸去,然後慢慢地抽出一柄太刀。
這柄刀無疑是鋒利的武器,可相對於虛那人外的力量以及巨大的體型,一柄刀實在是太過於渺小,沒法讓人安心,但夜彌卻一點沒有慌張,她用松垮垮的動作朝著虛輕飄飄地揮下刀刃,然後……虛依舊在衝鋒。
也對,先不說兩者間的距離,單說夜彌揮刀時那軟綿綿的樣子,也不像是能夠對虛造成傷害的。大多數人都會這麼想吧,在他們看來夜彌的舉動更像是優美的表演,而不是見血的戰鬥。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
虛還在衝鋒,但速度卻在以肉眼可見的變化變得緩慢,不過眨眼間便停了下來,如同耗盡了電力的玩具車一樣,等到失去慣性的那一刻,這頭巨大的野獸便一頭栽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了。
場面充滿了不協調感。如果是有人力戰之後打倒了這隻虛的話,還不會有這樣的感覺,但眼下的情況卻怎麼看怎麼不協調。
這座村子裡的人似乎沒有這種感覺,在看到虛倒地後,之前躲進屋子裡的人們便紛紛走出家門,大聲歡呼著,因為聲音參差不齊太過嘈雜,能聽明白的就只有一個『鬼』字。
夜彌微微睜開眼睛看了地上躺著的虛一眼,便失去了興趣,轉而打著哈欠搖搖晃晃地轉身,對著之前自己剛剛離開的酒屋說了一句。
「再給我兩壺酒。」
等到店主人滿臉恭敬地獻上兩壺好酒後,夜彌也懶得繼續停留,在村民敬畏又熱烈的注視下漫步走出了村子,步伐依舊晃晃悠悠。
夜彌並不住在村子裡,她和村子的關係更接近於僱傭,至少她自己是這麼認為的。具體來說就是她替村民們處理一些普通人沒有能力應對的危險,而村民們則提供給她生活所需的物品,比如說她之前喝的酒以及之後追加的酒。
倒不是說夜彌不想要銀錢之類的貨幣,而是村子貧乏,生活用品還好說,錢財什麼的就實在是沒辦法了。好在夜彌也不需要錢財,所以對此也沒有什麼可抱怨的。
一邊晃晃悠悠地朝前走,一邊時不時往嘴裡灌上一口酒,夜彌就這麼逍遙愜意地穿過農田,路過草原,最後來到了一片不算很茂密森林。
沒有一點猶豫,夜彌順著幾乎只能算是獸道的小路走進森林,對於別人來說森林是危險的集合地,但對於夜彌來說,這片森林是家。
並不是說夜彌是什麼被猩猩養大的叢林之王,閒來無事喜歡掛在藤蔓上嚎兩嗓子,而是她的真的就建在這座森林裡面。
在森林裡步行一會,便能看到一片空曠地帶,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位於中間那個不大不小的湖泊,然後是一座用竹子、木頭、稻草甚至還有毛皮搭建的簡陋小屋。
小屋的外形十分簡約,就是個被架離地面的四方形盒子,完全沒法體現出什麼風雅的韻味來。在小屋前正對著湖泊的地方,用沒有修整過的樹枝丫駕著一根翠綠色的細竹,因為做工太過隨意或者說是粗糙,無論是誰看到都會懷疑這是不是真如自己所想的那樣是一副魚竿。
雖然無論是小屋還是放置不理的魚竿,都透露出一股粗——不對,隨意的氛圍,但夜彌對此很滿意,畢竟是自己親手製作,這裡面包含的成就感可不是一點半點。
夜彌將沒有打開的兩個酒壺提進小屋中放好,然後順手將一張做工不是很精美卻很耐用的藤椅抬了出來,都不需要多想就能知道,這張藤椅絕對是整個小屋裡最好的,當然了,這也就說明了這張藤椅絕不會是出自夜彌之手。
將藤椅放到魚竿旁,夜彌迫不及待地躺了下去,隨著她的動作,藤椅開始有節奏地搖晃起來,也就是說這張藤椅還是張搖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