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靈症候群 第三十章凜的冒險
「雁夜！！」星瞳辰夜對著城堡叫了一聲，低沉的聲音卻一直傳到了地底。
「幹什麼？」一身休閒服裝的雁夜大叔清爽的從城堡中出來。
「看來你基本上掌握了……」星瞳辰夜看到雁夜大叔這種歡喜的表情就知道，這貨已經有了必勝的信心。
「通知一下，今天晚上，那個遠坂家的女兒，會遇到危險，你應該準備好去救人，畢竟現在那個白痴caster在到處的抓小孩……」
「凜嗎？我立刻就出發。」雁夜立刻就開始向外跑。
「還是不成熟，我還沒有說完……」說著就把快要跑沒影的雁夜又抓了回來，「我和你一起去，畢竟要是遇上caster的魔獸群的話，就算是現在的你也是有麻煩的；不過你先過去，我隨後就到。」
「啊？呃…好吧……」說完後雁夜馬上就消失在星瞳辰夜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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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er站在城堡外的陽台上，美麗的雙眸凝視著夜空，閃過了一絲憂慮的神色。
「saber，還在苦惱caster的事情嗎？」一道溫和的聲音在saber的身後響起。
saber不用回頭就知道對方是誰了，在這種時候，能夠突然之間出現在這裡的除了星瞳辰夜還會有誰。
「辰夜？我錯了嗎？為什麼切嗣要那樣否定我，明明他才是召喚我出來的master，但是現在反而是他和我的關係越來越惡劣，而真正和我關係好的卻是他的妻子——愛麗絲菲爾呢？我的做法，我一直以來所堅持著的原則真的錯了嗎？」
saber轉頭看著星瞳辰夜，這次沒有再為之前星瞳辰夜的無力而發怒，雙眼之中透露出來的不是之前的那種自信的光芒，而是帶著片片的憂愁之色。
看見saber這個模樣，星瞳辰夜心頭微微一動，隨即說道：「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去隨意評判他人的做法呢。因為我沒有那個資格，不管是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一直都是個隨心所欲的人……」
「所以你做法的對錯我無法判定，能判定你的做法是對是錯的，最好的人選便是你自己。只有你自己醒悟了，才算是真正的覺醒呢，saber。」
「所以，現在不要猶豫，不要疑惑，這可不像你呢，劍術絕倫的騎士王！」
看著星瞳辰夜那帶著絲絲鼓勵的目光，saber眼中原本猶豫的神色盡然消去，取而代之的滿眼的笑意。
「辰夜，謝謝你了，我的心現在好受多了呢。」saber看了看星瞳辰夜，臉上露出了一絲溫柔的神色，隨即抬頭看著夜空，接著說道，「辰夜，你能不能陪我看看月亮呢，已經好久……沒有仔細看月亮了呢。」
「當然……不行了…」星瞳辰夜說道。
「是…是嗎…也對呢，那算了……」saber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失望的神色。
反觀一旁的星瞳辰夜臉上則是突然露出了一絲笑意，說道：「當然不行了，你不是說要去討伐caster嗎？告訴你呦，我剛剛發現了caster的據點，可那裡空無一人，所以為了牽制我就把那裡毀了，但caster的行蹤現在還不知道呢，所以saber喲，有沒有興趣陪我一起去找找caster的行蹤呢。」
星瞳辰夜一臉笑意地看著saber，隨即對著saber伸出了手。
「辰夜……」
saber的臉上再一次露出了笑意，隨即也將手放在了星瞳辰夜的手上。
柔和的月光照耀在了兩人的身上，顯得格外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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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坂凜做好了覺悟。
既然身為魔道世家的繼承人，她就註定要走與普通少女不同的道路。
身邊就有一個很好的例子，這是她所認識的人中最偉大、英俊、溫柔的成年人。
在她看來，父親時臣已經接近於一個完美的人物了。雖然同齡女孩裡面也有不少對父親抱有憧憬的，但凜相信沒有一個女兒能像她這樣深愛著自己的父親。
長大以後想當歌手，長大了要成為漂亮的新娘。凜的同齡人或許都會懷著這樣的心愿，但凜的願望卻不同。
職業之類只是其次，她最大的願望，是想要成為父親那樣偉大的人物。
那也就是說，要選擇父親所走的那條道路，選擇接受父親所接受的命運。或者說——將遠坂家的魔道之血脈傳承下去。
但這只是願望，不是想要實現就能實現的。首先，必須得到師父也就是父親的同意。父親還沒有對凜表露過將來要把家族託付給她的意思，在這點上她有些不安。或許父親還沒有承認自己有成為魔術師的資質。
但即使如此，她的願望卻不曾變過，所以她為自己所做的覺悟感到驕傲。
如今相繼發生在冬木市兒童誘拐事件，無法通過單純的搜查活動解決。即使報了警，孩子也很難回來了。學校的老師、琴音的親人和朋友一定沒有意識到這點，只有凜知道。
琴音一直很信賴凜。無論是被班上男孩欺負的時候，還是圖書管理員硬將工作塞給她的時候，凜都會出面幫助她。能夠被同學如此信賴與尊敬，對凜來說是一種驕傲。「時刻保持優雅」——每次幫助她都是讓凜實行家訓的好機會。
現在。琴音一定也在等著凜去救她。
其實她可以求助於身為魔術師的父親，但父親是「戰爭」的參加者之一，自從上個月去了深山町之館後這幾天都沒有打電話來過，而母親也嚴令不能去打擾父親。
就像在說「絕對不能晚上出門」時的口氣一樣。
凜一直遵從著父母的話，但是，她不能坐視身陷險境的朋友不管。
而且——無法入睡的夜晚，以一次為限。
實際上，那時的凜還只是一知半解，思想還未成熟。
不知是義務感還是所謂良心的斥責，在不知不覺中，她被帶入一個絕不能涉足的領域。而她本人那時卻絲毫沒有意識到。
想到今晚私自外出無法隱瞞，之後父母一定會嚴厲批評自己時，凜對自己說，自己偷偷溜出來不是為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而是因為自己身為遠坂家族的一員，才必須這麼做的。回去的時候一定要帶琴音一起回去。那時無論父母怎麼罵自己，心裡一定還是在為自己感到驕傲的。
裝備有三樣。
最值得依賴的，是之前自己生日時父親送的魔力指針。無論從外形還是構造上看，這都只是個普通的指北針，但它不會指北，而會指向發出強魔力的方位。凜曾實驗過，無論是風還是水都無法改變一些細微魔力的動向。如果有什麼異常，這東西無疑是最有用的。
剩下的就是凜在寶石魔術修行中精製的兩片水晶片。她挑選了自己製作的成品中最好的兩個。如果將其中填充的魔力一齊釋放出來——雖然這麼危險的事情她從沒試過——應該會發生小規模爆炸吧。如遇危險可以用作防身武器。
裝備加上自己的實力，凜相信自己一定能找出琴音並將她帶回去。
如果有人問，沒問題吧，自己一定會點頭吧。
如果有人問，真的沒問題嗎，那自己可能會有些鬱悶地點頭。
而如果有人問真的真的能夠保證不出一點差錯嗎——估計那時自己都不敢回答了。
這問題對凜來說其實沒什麼意義。如果真有人要問，那先問的也該是琴音沒事吧，如果琴音再也來不了學校了，那凜能撐下去嗎？如果是這種問題，她一定能毫不猶豫地立刻回答。
鼓起勇氣和自尊，凜告訴自己，自己不是那些膽小的普通孩子。她將心裡的怯懦趕跑，邁開腳步向最近的車站走去。冬木新都坐一站就到了，手裡的零錢足夠付車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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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木夜間的空氣真是久違了，這冬日冰冷的氣息正好為火燒似的肌膚降溫。
凜天真地想著，如果能在末班車之前找到琴音就好了。不過那樣的話只剩下兩小時，時間完全不夠。
總之先調查新都。如果去了深山町魔力指針只會一個勁地指向遠坂邸，而且去那兒的話很可能被父親發現。
以成年人標準來看現在還沒有到深夜，不過街上的人卻少得可憐。平日回家時路上滿是行色匆匆的上班族，就算是夜晚街上還是人潮湧動。
打開魔力指針蓋後，凜被指針的反應弄懵了。
「……這算怎麼回事？」
平時只是稍稍搖動的針此刻卻飛速旋轉著。她第一次看到這種現象。針仿佛小動物錯亂般的表現，使凜心頭頓時蒙上一層陰影。
不過，光站著也不是辦法。剛才路過的幾名成年人已經對孤身一人的凜投去了詫異的目光，還是先走再說吧。
遠處人影更是稀少。這真的是平日見慣了的冬木市嗎？凜覺得一股淡淡的寒氣襲上全身。
事實上，冬木市已經發布了宵禁令。最近連續發生了獵奇殺人案和誘拐事件，昨天一天新都和港灣區更是發生了連環恐怖爆炸事件。警察呼籲市民夜晚減少外出，聰明人都聽從了這條指令。
不過即使沒有宵禁令，恐怕喜歡夜遊的市民也還是不多的。如今新都的黑夜中隱藏著什麼不好的東西，人類的本能都應該察覺到了這點。
「——啊，果然。」紅色的警燈在面前亮起，凜害怕地躲到了一處建築物的陰影里。巡邏警車緩緩行駛著尋找是否有孤身一人走在街上的市民。如果看見了自己，警察一定不會放任不管的。那樣的話自己就沒法去救琴音了。
看著燈光漸漸遠去，凜終於能鬆一口氣了——
喀嗒。
——凜將差點吐出的驚呼聲吞了下去。
剛才的聲音從藏身的房子走廊深處發出，大概是野貓翻垃圾時碰到了易拉罐之類吧。但又很難斷定那裡有沒有人。
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魔力指針，凜倒抽了口冷氣。
指針一動不動．仿佛被凍住一般指向發出聲音的方位。
那裡有些什麼東西，有什麼放出異樣魔力的東西。
「……」
這不就是自己想找的嗎？
這麼快就找到了線索，真是個好的開端。凜打算將新都可疑地點找個遍，逐一確認琴音的位置。而第一處的這裡，就已經被自己找到了。
好，那就上前去，看看那裡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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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嗎？saber……」
看著一身黑色西裝的saber突然呆呆地站在了一間店的門口，雙眼緊緊盯著防護窗，一言不發的。
「不…沒什麼，辰夜…我們快走吧，不然…的話，愛麗絲菲爾肯定會擔心的。」
雖然saber這樣說著，但是她的表情著實讓星瞳辰夜升不起走的念頭。
沒錯，此刻saber正一臉艱難地將目光轉移那個櫥窗里的物件，但是呢，saber卻又偷偷地將目光投過去，一臉的掙扎神色。
星瞳辰夜覺得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東西竟然可以讓saber變成這樣的一副樣子。
隨即的，星瞳辰夜走上前一看，在看見靜靜坐在那個櫥窗里的獅子布偶之後，再轉頭看了看兩頰微微有著一絲紅暈，臉上帶著不情願的神色艱難地轉過頭去，隨即又偷偷再轉過來看上一眼。
這個樣子別說多可愛了，讓星瞳辰夜也著實認識到了平常嚴謹的saber的另一面。
「你…你在看什麼啊……竟然這樣盯著人家的臉…你這樣做實在是太失禮了…辰夜，我…我們快走吧！！」
saber堅定地轉過身子，作勢要走，但是其步伐卻看起來特別沉重。
「哎……saber啊，既然你喜歡這東西的話，那麼就買下來吧，如何？」星瞳辰夜說著便朝著店裡走了進去。
saber一聽便轉過頭去，剛想說些什麼，便突然住了口，眼神也隱隱帶著一絲期待。
一個女服務員一看見星瞳辰夜走進來便欠身說道。
「歡迎光臨，請問先生您要什麼？」
星瞳辰夜伸手指了指在櫥窗里的那隻獅子玩偶，隨即說道：「我就要這個，請問這個多少錢？」
星瞳辰夜此刻很得意，得意自己很有先見之明，在來冬木市之前，星瞳辰夜就曾經跟雁夜要過一些錢，據雁夜所說，這張卡已經包含了間桐家的所有財產了。買一隻獅子玩偶應該沒有問題吧，星瞳辰夜這樣想到。
「啊，先生您的眼光實在是太好了，目前正在市場上可以搶手貨呢，今天才剛剛到貨便銷售一空，現在這個是最後一個了。」
服務員小姐將那隻獅子布偶從櫥窗拿了出來遞給了星瞳辰夜，隨即臉帶笑意地說道：「一共是2463日元，請問先生您刷卡嗎？」
星瞳辰夜便將雁夜給（？）自己的那張卡遞了出去，服務員小姐在刷完卡之後便又將卡還了回來，隨即欠身笑道：「歡迎您下次再來啊。」
星瞳辰夜推開門了走了出來，便看見saber正獨自一個人坐在外邊公園的長椅上，似乎有些侷促。
「saber，你要的布偶。」
星瞳辰夜將手中的布偶遞了過去，saber一臉小心翼翼地將獅子布偶抱在了懷裡不停用臉蹭著，隨即似乎是發現這裡還有別人，便又猛地抬起頭來，說道：「咳咳…咳咳……辰夜，我們也該走了，現在愛麗絲菲爾肯定已經在為找不到我們而著急了」
「是…是…是…」星瞳辰夜聳了聳肩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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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現在琴音也安全了，我也該回去了呢。」
一個黑髮的小女孩手中握著一塊類似於懷表，只是此刻裡面的指針卻猛烈的震動了起來。
「咦……那……那個是什麼啊？」
遠坂凜看著突然陷入了黑暗的四周，臉上開始有些惶恐了起來，就連剛剛從那個變.態殺人魔之中救出了自己的朋友也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指針不停地轉動著，突然「砰」的一聲，那塊可以感知魔力的懷表頓時爆裂了。
隨即的，黑暗之中一股物體蠕動和舌頭舔舐的聲音隱隱傳出，緊接著，遠坂凜便看見了，一隻只吐著長舌，巨大利齒，渾身是噁心的黑紫色，就像是什麼東西腐爛了一般的怪物朝著自己緩緩爬來，遠坂凜還看見了，很是無數條的觸手從哪些怪物的身體中不斷的伸出來並蠕動著。
而且像這樣的怪物竟然不止一隻，自己的四周都給包圍了。
遠坂凜還看見了，一個穿著漆黑袍子，手中抱著一本書的男人正站在怪物群中看著自己。
逃不了了，會死的，像我這種連魔術師也不是的人會死的。遠坂凜發現此刻的自己竟然被嚇得動彈不得了。
其中一隻怪物猛地張開了滿是觸手的大嘴，朝著遠坂凜便猛撲了過來。
「這就是……死亡嗎？」凜在失去意識前這樣想到。
想像中被撕咬成碎片的場景沒有到來。
一個穿著騎士裝的少女竟毫不費力地砍倒那一隻只的怪物，而凜正被一個擁有金色雙瞳的男子抱在懷中。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呢，邪道！」saber看著站在怪物群之中的caster，臉上閃過了一絲冷笑。
「嘖……」caster在心中暗罵了一聲。
「竟然能夠暫時躲過我的追蹤，你還真是有些本事呢，caster。不過既然在這裡遇上你了，就把你解決掉吧。」星瞳辰夜緩緩說道。
星瞳辰夜的左右兩邊慢慢地升起了仿佛活物般閃耀著金紅色火芒的鎖鏈。
接下來的一瞬間，鎖鏈閃耀著分解成了一個個單體扣環懸浮在空蕩蕩的天空裡。
每個扣環自動拆開變成附上了地獄火的飛鏢，以及組成一支支長矛，還發射出無法隱藏的魔力。明顯不是尋常的武器，只能是寶具。
「鐵鏈飛索。」
星瞳辰夜的話語剛落，漫天的火光便對著那群怪物和caster直衝而下，因為這裡的空間狹小，caster根本來不得躲避，caster本身也被一支長矛刺穿了腹部，鮮紅的鮮血就仿佛是噴泉一般涌了出來。
看著揮著劍朝著自己衝來的saber，caster咬了咬牙，他身上流出來的血液突然爆裂開來，形成了一道血牆將saber給擋在了外頭，在血牆消散的時候，caster已經重傷逃逸了。
「嘖……又被逃跑了。」
saber走到星瞳辰夜的身旁，對著他伸出手，隨即說道：「辰夜，我的東西。」
「知道了知道了。」
星瞳辰夜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便從自己的空間裡將那隻獅子布偶給拿了出來放到了saber的手中。
星瞳辰夜也想不到自己的空間竟然還有這樣的作用，原本裡面都是放著一些以前他所收集起來的東西，沒想到竟然有一天是用來放布偶的。（你平時也是這麼做的，就不要抱怨了）
「好了，出來吧，你在那裡也看了一會了吧，雁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星瞳辰夜頭也不抬地說道。
聽見他的話的saber，隨後一驚，她居然沒有發現這裡還有其他的人！
噠，噠，噠，輕輕地腳步聲響了起來。
眼前的，正是早星瞳辰夜一步到達這裡的間桐雁夜。
「唉，沒想到就這樣讓你解決了啊，真是……」看了一眼星瞳辰夜身邊的saber，雁夜滿臉無奈的撓了撓頭，便對著星瞳辰夜抱怨著。
「行啦~你也別說了，剩下的就都交給你了，沒問題吧？」說著把懷中抱著的凜交給了雁夜。
「嗯。」接過凜的雁夜重重的點了下頭後，抱著凜緩緩走遠。
「好了，saber，有什麼話回去再說吧！」
說完，無視saber看著自己那奇怪的眼神，星瞳辰夜不由分說地拉起saber的手朝著外頭的人群走了過去，漸漸消失在了人群之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