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寒並沒有去公司,而是去了秘書給他提供的地點。
他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企圖染指他的女人。
車剛一停下,就有保鏢上前來為他打開車門。
白之寒一邊走一邊開口:「怎麼樣?」
保鏢微微低頭,畢恭畢敬地回答:「從昨晚嚴刑拷打到現在,照您的吩咐,只傷及他的皮肉,沒有傷及要害。」
白之寒滿意地點頭。
保鏢為他拉開他面前的大門,剛一拉開,就聽到一聲慘叫。
白之寒緩緩走過去,站在男人面前。男人的身上全是鞭痕,額頭上還有類似於被花瓶砸傷的傷口。白之寒回想起昨天蘇小白手上的那些嵌入血肉里的碎片,應該是她掄起花瓶砸向男人的時候弄上的。白之寒臉色陰沉,眼角眉梢全是化不開的寒意。他拿過保鏢手裡的鞭子,狠狠抽在男人身上,男人被抽的皮開肉綻,一聲慘叫過後開始討饒:「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
白之寒接連抽了幾鞭子,最後怕把他給弄死,盤問不出幕後主使,才勉強收了手。
保鏢抬著一張椅子放在白之寒身後,白之寒坐下去,接過秘書遞來的手帕仔細擦拭手指,冷冷開口:「是誰指使你的?說!」
男人這才抬起頭來,看清楚坐在他對面的是白之寒後,身體開始不住地顫抖。當時就不應該答應,就不應該一時鬼迷心竅想要招惹白之寒的女人。可是他也不知道幕後主使是誰,那人只是給他發了簡訊。因為記恨白之寒收購了他的公司,他沒有多想,就去了簡訊上的地點。
他是知道白之寒的手段的,正是因為知道,這一刻才覺得害怕。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放過我,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覬覦您的女人。」
男人的話激怒了白之寒,特別是他提到了蘇小白。眼前這個滿臉橫肉,粗鄙無比的男人就是昨天差點毀了蘇小白的混蛋,白之寒火冒三丈,胸中的怒火竄上男孩,焚燒了他的理智。
他「騰」的起身,抓起身後的椅子砸在男人身上。又是一聲慘叫,椅子變成了幾塊木頭。
「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我真的不知道誰是幕後主使,求求你放過我。」
白之寒冷哼一聲,扯住男人的頭髮,狠狠往後一扯,強迫他看著自己,「不說是吧,很好,給我打死丟出去餵狗!」他轉向一眾保鏢,怒吼著說。
保鏢紛紛上前,一人手裡拿了一根棍子,朝男人招呼著。
「啊——」
一聲聲慘叫響徹長空。
白之寒皺著眉頭開口:「太吵了。」
隨即男人的嘴被堵上,只能發出痛苦的嗚咽。
「linda,」白之寒轉向秘書,「幕後之人查到了嗎?」
linda身體一個哆嗦,幸好半個小時之前就已經查出了這一切是誰指使的,要不然倒霉的是她。
「查到了,是公司里的職員,平時看不慣蘇小姐,認為她靠著總裁上位,所以才給蘇小姐下了圈套。包括一系列詆毀蘇小姐的謠言,也是她散布的。」
linda心裡佩服那個女人的勇氣,敢動白之寒的女人,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啊。
她去抓那個女人的時候,那個女人正在機場,看樣子是要出國躲一陣風頭。她以為她逃得了嗎,就算去了國外,還是會被抓回來,不自量力。
蘇小白所受的這些委屈白之寒全然不知,她沒有選擇告訴他,而是獨自一人默默承受。難怪蘇小白會突然提出不要和他共用一個辦公室,現在想來,必定是那些愛嚼舌根的人讓她的心裡承受著重大的負擔。
這個女人,什麼都不會告訴他,像個傻子一樣,默默承受。白之寒覺得既生氣又心疼,她一個人承受了那些流言蜚語,他卻一無所知。
「人呢?」
「現在在隔壁。」
「帶過來。」
保鏢聞言走到隔壁倉庫把瑟縮在角落裡的精緻女一把抓起,粗魯地把她拖到白之寒面前。她的手不小心碰到白之寒的鞋尖,白之寒厭惡地瞥了濃妝艷抹的女人,一腳踩在她的肩膀上。精緻女哀叫一聲,眼淚簌簌而下。
早知道會變成這樣,她就不會答應秦雅的要求,不該為了一點利益而答應做秦雅的幫凶。現在一切的罪名都推在了她的身上,就算她說出是秦雅指使,白之寒也不會相信。linda既然查出了幕後指使是她,想必秦雅已經銷毀了所有於她不利的證據。
「總裁,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放過我一次……」
精緻女哭著求饒,眼淚弄花了臉上的妝容,她的臉上紅一片白一片,看上去已經沒了之前的美麗。白之寒很討厭女人哭泣,示意linda讓她閉嘴。
linda從保鏢手裡拿過布條,塞進精緻女的嘴裡。
白之寒總是直覺這件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她一個個小小的職員哪裡來的膽子敢設計他的女人?就算再怎麼恨蘇小白,頂多就是耍點小伎倆,平日裡離間蘇小白和其她同事的關係,還是說她的背後還有人?如果她的背後還有人,linda怎麼可能查不出來?
白之寒眸色一緊,口氣如霜:「linda,她的背後還有沒有人?」
linda微微頷首,恭敬回道:「沒有了,總裁。」
她也曾經懷疑那個女人背後還有其他的人,要不然憑她一個小職員怎麼敢動白之寒的女人。可是經過層層調查,把她的通訊信息和人脈關係以及出入了什麼地方的都一一審查之後,沒有發現她的背後有人。
種種證據表明,她確實是獨自一人制定了這個計劃。所以,linda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氣。
白之寒沒再追問,linda的能力他還是相信的。背後沒人,那就是這個女人被鬼迷了心竅。
白之寒看了一眼地上還在哭泣的女人,冷冷開口:「把她扔到非洲去,扔到女人稀缺的部落里去。」
精緻女聞言「嗚嗚」叫著,也不顧地上有多髒,爬著就要去抓白之寒的褲腿。白之寒一腳踹開她,轉身離去。
這種女人,再看一眼都是污染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