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白皙的手指,輕輕拂過那楓葉……
行雲流水遒勁有力的字跡,仿佛力透紙背……
寧兮兒吸了吸鼻子,覺得鼻尖有些泛酸。
回首往事,一切歷歷在目——
她三歲,他四歲,他牽著她的手過馬路,讀幼兒園,把自己的餐後水果,全部讓給她吃;
她七歲,他八歲,他們一起上小學,他替她打跑往她具盒裡放蟲子的小男生,自己也掛了彩;
她十二歲,他十三歲,那一年她病的快要死了,寧景深還在忙工作,是他送她去醫院,路上車拋錨,打不到車,那個時候還很清瘦的他,咬牙背著她跑了七里路到醫院。
她十四歲,他十五歲,為她打了一場轟轟烈烈的群架,差點被關到警察局裡去,然而那一切他都沒有告訴她,直到很久以後寧兮兒才知道。
她十五歲,他十六歲,兩個人大吵了一架,彼此發最毒的誓言,賭咒說老死不相往來。
她十六歲,他十七歲,『陰』差陽錯,她來到了木櫻,惡魔的他,當著全校的面強『吻』了她……
從此,他們的故事,重新開始譜寫……
從討厭、到喜歡、到告白、到歷經『波』折在一起,結為夫妻。
我們好不容易。
我們終於一起。
吱呀一聲。
浴室的『門』打開了。
寧兮兒扭過頭,紀夜白正在套短袖,手臂的線條流暢修韌。
「大白!」寧兮兒小跑著撲過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整個人像無尾熊一樣掛在了他的身上。
紀夜白被她撞得後退了半步,拍了下她的小pp,「怎麼了?」
「我就想抱著你。」糯糯的嗓音,染著鼻音。
紀夜白敏銳的感覺到不對,扳著她的肩膀一看,臉板了起來,「你哭了?誰欺負你了,告訴我!」
「告訴你,你會幫我出頭嗎?」
「廢話!我的『女』人,誰都不可以欺負!」
寧兮兒眨巴著眼睛,舉起了那片簽,「欺負我的人叫紀夜白,你要幫我欺負回來嗎?」
紀夜白:「……」
怎麼忽然有種我家有豬初長成的感覺呢……寧小豬智商什麼時候這麼高了?
掃到那張簽,他的耳後根莫名泛成了紅『色』……
「還給我!」
「不給!」寧兮兒護的嚴嚴的,死活不撒手,「你當時不是說,你不信這個嘛?那你還寫這麼『肉』麻的話吖!」
「本少爺就是隨便寫寫!」紀夜白嘴硬,耳後根的紅,已經蔓延到了俊臉上,卻還傲嬌的不承認!
寧兮兒朝他吐了吐舌頭,「紀夜白,承認吧,你就是很喜歡我!」
「老夫老妻的,說什麼喜歡不喜歡啊……」
「不承認?那我就把簽撕了!」她作勢要撕,紀夜白急了,「臭丫頭!撕了就不靈了!」
「什麼不靈了?」寧兮兒狐疑的問。
「傳說,如果在楓葉上寫上情侶的名字,兩個人就會永永遠遠在一起,白首到老,相濡以沫。」
寧兮兒愣了下,好像是有這個傳說來著。
「我想和你永永遠遠在一起啊!你個豬!我特麼何止是喜歡你,我是愛你好不好!!」
某人的咆哮聲,縈繞在房間裡。
寧兮兒的眉眼彎成了月牙的形狀。
「知——道——啦——」
陽光照耀在楓葉簽上,上面的字跡清晰可辨——
時光如初,愛你如故。和你在一起的時光,全都美好的像是驚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