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聽到這句話心裡很是震驚,反應過來之後是那種能夠理解的悲痛,自然拒絕的話說不出口。 et
「學長不要傷心,你的好朋友也肯定和你是一樣好的人,一樣的善良溫柔,所以天堂會善待他的。」
牧秋白微微一笑,也不回答,但是他那雙璀璨的眸子裡面,已經裝滿了悲傷。
蘇念抿了抿唇,心裡也很是難過,沒有想到牧秋白學長這麼愛笑的人,以前也經歷過失去親人的悲傷。
「這杯飲料……」
「這是她以前最愛喝的,放學的時候不由自主的買了一杯。」
「那……既然是學長好朋友最喜歡喝的,我肯定不能要的。」
牧秋白搖了搖頭。「肯定要的,她以前最喜歡的事情是請身邊的人都喝,她說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喝著自己最喜歡的飲料,心裏面特別的幸福。」
蘇念聽到這句話,自然理解為了,學長的好朋友最喜歡的是他了。
那麼學長現在又送給自己,是……什麼意思?
蘇念裝吸管,輕輕地吸了一口,有些不太懂學長的意思,但是實際,她是懂的。
「學長你很想念他?」蘇念喝了兩口之後歪著腦袋看了看牧秋白。
牧秋白搖了搖頭,突然之間輕笑出聲。
「不,我不想她,我只是覺得很可惜。」
蘇念表示不太懂牧秋白的意思,瞪大雙眼,像是可愛的兔子,等待牧秋白的回答。
「因為我覺得她的去世是我的錯……」牧秋白逐漸的低下了腦袋,眼睛裡面盛滿了悲傷和自責。
蘇念抿了抿唇,眼神裡面閃過一絲若有所思。
她是個女生吧?
蘇念突然之間想起了在校醫院的時候,聽到的隔壁牧秋白和陳妍姍的對話。
眨了眨眼,牧秋白不知道蘇念知道的事情,所以她也裝作不知道的模樣。
「她肯定不會怪你的,學長。」
牧秋白苦澀的笑了笑。「她當然不會怪罪我,只是我自己過不去那道坎而已。」
牧秋白的話剛說完,見著蘇念伸手揉了揉眼睛。
「怎麼了?」牧秋白眼裡閃過一道精光。
「沒怎麼,是突然之間覺得眼睛好花啊,好像什麼都看不見,並且我覺得頭好暈。」
「怎麼回事兒呢?」
蘇念搖了搖頭。
「要不你靠在這兒休息一會兒吧?可能是昨晚沒有睡好。」
蘇念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因為在牧秋白說話的瞬間,蘇念已經不由自主的靠在座椅睡了過去。
牧秋白看著蘇念安靜的睡顏,不由自主的伸手將蘇念臉邊的短髮別到耳後,露出白皙優美的頸脖。
……
夜幕如約而至,嚴城爵冷著臉坐在餐桌旁邊,女傭們站在身後大氣都不敢出。
晴姐也是擰著眉頭有些焦急,看了看牆的壁鍾,晴姐心亂如麻的轉身對著女傭問道:「打電話給班主任,班主任說了什麼?」
話音剛落,女傭從旁邊的座機跑過來小聲的回答:「說是念念小姐早離校了。」
「監控呢,錄到了什麼?」
女傭低下腦袋。「說是錄到了念念小姐和一個男孩子離開的畫面。」
晴姐抿了抿唇,板著臉還準備再問些什麼的時候,耳邊卻是傳來哐當的一聲。
晴姐抬頭看去,嚴城爵扔下手裡的刀叉,迅速的起身,板著臉掃了眼絲毫未動的佳肴,冷聲道:「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說完,嚴城爵轉身迅速地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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